“‘燕京大学’。就是这里了吧。”陈清看着燕京大学气派的校门,说道。
殷商站在燕京大学门口,神情复杂地盯着大门上挂着的烫金字校徽。
殷商是这所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但燕京大学本来不是他的首选,因为其高昂的学费,还有自己的梦想。
即使这所学校的师资,校舍修缮在栎城也是榜上有名的,可以说是不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大学。
殷商当年本来已经考上警校了,在准备就读的前夕,发生了一场意外,才让他前往燕京大学就读。
他从小到大都是家人眼中的骄傲,学习成绩一向优异。
而在高考之后,他也同样收到了燕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殷商的父母其实并不赞成他上警校,毕竟竞争很激烈。
而且,无论成绩如何优异,甚至得到教师的举荐,并且成功应聘,到了警局,也是要从底层的实习做起。
更何况,做警察一直是一项高危职业。
他们的儿子,他们也了解,是不会安心于文职工作的。
小男孩,总会有伸张正义的英雄梦。
而如果是从燕京大学毕业,根本就不必担心就业问题,还没毕业,就会有知名企业伸出橄榄枝,抢着要他。
生活又很安逸,简直是他们的首选。
但殷商一直拼死抗争,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
他性格温和,却在上大学这件事上,难得和父母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最后,还是殷商妥协了。
但他没有放弃过,他按照父母的愿望,在燕京大学按部就班的上了四年的学。
而等到他顺利毕业之后,就瞒着父母,继续上夜校,重新参加了警校的招生考试,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警察,过上了自己曾经憧憬的朝不保夕的生活。
而梁盈的大学也是这里,她还是燕京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的应届毕业生。
“诶,殷商,你回来了。”
保安大爷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校门口发呆的殷商,亲切的招呼他过去。
殷商一愣,笑容不自觉的浮现在脸上,走到保安室,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大爷,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矍铄。”
保安大爷不在乎的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自从毕业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吧。你这小子,平时看着也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想去上警校呢?老头子有时无聊,想找个人聊天,都没人陪。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殷商笑眯眯的顺着他的话,说道:“那真是我的错,这次上门也没给您带什么见面礼。”
保安大爷又和他笑闹了一阵,才悠悠的问道:“你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看我的吧。”
殷商没有说话,只是抿着酒窝,笑着看向保安。
大爷又试探的说道:“我们学校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吗?”
殷商摇了摇头,不回答了。
大爷没辙了,只好给他们开了门,“唉呀,你啊你。记得常来看大爷,大爷没有你们年轻人有意思,就只能给你们讲讲我知道的故事。”
“诶,好的。”殷商应下了,拉着陈清向门里走去。
陈清突然转过头,趴在保安室窗边,问道:“大爷,你认识梁盈吗?”
大爷皱了皱眉,才说道:“认识啊,就那个首富梁阳的女儿嘛。”
“你在学校里经常看到她吗?”
大爷沉默了片刻,殷商也跟着转过头,和陈清一同期盼的看着他。
大爷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到底还是看在殷商的面子上,以及配合警察调查的情况上,才压低了声音,回答道:“那个小姑娘不经常来学校,她妈妈那天带她来报道时,就和校领导说过了,她的女儿就是为了混这么一个文凭,她要学的,她的妈妈会为她考虑。我当时正好在走廊上打扫卫生,要不是那女人的声音特别大,我也听不到。”
“那她平时来学校时,有没有人陪她?学校里有朋友吗?”陈清还在不依不饶的套信息。
毕竟,老师可能会担心梁阳的面子,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只能寄希望于公立的保安。
既然已经把话匣子打开了,大爷索性就直接说了:“没有,小姑娘在学校里独来独往的,没有朋友陪她。平时来上课,也没有家里人送她过来。只有司机送她到门口就回去了。”
“哦,好的,谢谢您。”陈清点点头,向他郑重的道了谢,才继续向梁盈所在的班级走去。
梁夫人向他们提供信息时,也说过梁盈的朋友很少,和同班同学的关系也不算和睦。
但梁盈在她的日记中表现的性格却不算孤僻,甚至还很活泼,是一个典型的被宠坏的女孩子。
按理说,这样的身世背景,梁盈的身边是不缺朋友的,但她在日记中真正准确提及的只有一位学画画的朋友。
陈清只是来这里碰运气的,但据大爷所说的,那位朋友可能不在这里。
这样的猜测,让他难免感到沮丧。
就希望前往梁宅的慕林会有线索吧。
陈清很快就找到梁盈的班主任正在授课的班级。
他们正在上课,陈清没有打算大张旗鼓地打扰他们的课程,而是拉着殷商从后门溜了进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陈清文化课成绩只是中上水平,对经商更不感兴趣。
端详了一会儿老师的脸,他就坐不住了,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同一班级的在座同学的表现。
大多是认真听课的学生,甚至还不时抄一抄笔记。只有同样坐在后排的几位同学正在打瞌睡。
陈清瞥了一眼他们的衣着,认出了不少名牌衣服,还有鸡零狗碎的饰品,还有几位烫着大波浪卷,挂着耳坠的女孩子。
大概也是和梁盈的情况差不多的人,家境富裕,不必为自己之后的出路担心的人。
陈清自以为他们来的十分隐蔽,又特意选了不起眼的后排,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殷商气质温和,长相俊朗,而陈清虽然按捺着性子,正襟危坐,还是显得十分痞相。
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又坐在一起,很快就吸引了几位学生的注意。
“喂,那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姑娘突然小声的叫了一句,转过头,打量着两人。
陈清顺手推了殷商一把,闭着眼,调侃道:“喂,帅哥,叫你呢。”
殷商很给面子的翘起嘴角,笑了笑,没有搭话。
陈清也不再做弄他,和那几位姑娘聊了几句,很快就混熟了。
陈清趁机和她们打听:“你们认不认识梁盈?”
那几个女孩的眼神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陈清急忙解释道:“我是她的一位朋友,和她很久没见了,她妈妈说她来上课了,我就想来碰碰运气。”
“哦。”她们似乎相信了陈清的说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她同一届的同学,和她不熟,她平时在学校也没有熟人,没人和她讲话。她也不怎么喜欢和我们待在一起。况且,她也不怎么来学校,自从上次,她好像又有两三个星期没来了。”
“她性格很糟糕吗?”
女孩又摇了摇头,说:“不,性子不是很糟糕,很有礼貌,我们和她讲话,也会回答,但声音很小,似乎很害羞。我们不讨厌她,但是绝对不喜欢她。”
“下课。”老师喊了一声,开始整理教案。
几个女孩和他们匆忙的打了一个招呼,笑道:“帅哥,回头见。”
陈清和她们挥了挥手,拉着殷商去找老师。
慕林按了按门铃,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
梁阳是栎城有名的商人,也只能形容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他是商人的儿子,父亲是一家普通便利店的老板。
梁阳经商发财之后,也不结交同是公司总裁,却自诩为上层社会的成功人士,混一个“上流社会”的名号,一心想着赚钱。
他的妻子倒是挺喜欢交际的,时常带着女儿参加聚会,还做一些慈善活动。
梁阳是二婚,发妻与他没有孩子,二十多年前,因得了癌症去世。
现任妻子是朋友为他再次介绍的,和他很快就生育了一个女儿,梁盈。
从表面上看,梁家除了梁阳这个家主,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梁阳本人在商界的口碑不错,出了名的诚信,出手阔绰,也资助了不少贫困儿童,是一位“大善人”。
梁宅建在一环的富人区,小区环境良好,安保措施也不错。
但奇怪的是,慕林先前绕道到保安室调阅当晚的监控时,并没有找到梁盈逃跑的路线。
慕林来不及细看,只好借用警察的身份,将小区的监控视频拷贝了一份,准备带回警局再研究。
“你好,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相貌普通。
慕林向她致意,说道:“你好,我们是按照约定,前来拜访梁夫人的。”
慕林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他们还不打算暴露警察的身份。
毕竟,警察的身份虽然便利,但也同样有很大的局限性。
而且,梁夫人当时也要求他们不要明说自己的女儿失踪的事情。
“好的,您跟我来。”中年妇人向他们点了点头,打开门,领着两人向屋中走去。
慕林用余光打量着屋中的摆设,墙上也挂着不少的画。
不包括,也不同于陈清摘下的那几幅梁盈的手绘,上面挂着的都是名家的作品。
“到了。夫人说过,要是今天有人说要见她,就带他们到小姐的房间。”妇人向他们欠身,走开了。
慕林打开门,仔细环视了一圈房间的装饰。
墙面漆成了粉色,门上挂着一个怪异的网,房间整洁,应该是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打扫。
没有很多的装饰物,没有镜子,风格简洁。
墙上同样挂着一幅画,和黄华家中的那副画很像。
慕林走上前,正欲好好端详,门口却传来了一句话:“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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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他们这回怎么这么顺利的样子。
我最近下了一个刷题软件,我真的快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