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吧的管理可能比较混乱,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叼着香烟躺在沙发上彻夜买醉的,有玩游戏输了而要玩大冒险的,有各种各样搭讪的,只能用乌烟瘴气这几个字来形容。
那几个人闪身到酒吧里面之后,就没了人影,刘大伟仔细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子,才发现他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就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啤酒,左拥右抱好不舒服。
人这么多,他显然是不太好动手。
刘大伟想了个办法,拿过旁边的鸭舌帽,顺势就带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着急忙慌的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对那些人说道,“那边出事了,陆子强跑了。”
“什么!”本来正在买醉的那个人,突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酒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都已经让我们挑断了脚筋,既然还能好?”
刘大伟心突然间凉了一大截,克制住心中的愤怒,点了点头。
那个人一把推开了刘大伟,带着其余的几个人就冲了出去,“回去看看。”
可能是因为太过着急的原因,有没有怀疑刘大伟的来历,刘大伟看着渐行渐远的面包车,也跟了过去。
车子七弯八拐的,一直开过了喧闹的城市,向僻静的地方行驶,竟然直接开到了山林里面去,看来这些家伙是真的防备着自己。
刘大伟没有多想,也跟着一起进去,夜晚的森林带着怒气,加上周围时不时会传来怪异的叫声,估计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也不会有人来这里,难怪他们会选择将人藏在这个地方。
一直走到了森林的深处,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那个人着急忙慌的从面包车上走了下来,只见他拐过几条弯,走到了一个山洞面前。
那个山洞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一个人通过,山洞前守着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在这夜色之中,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的面前伸着一堆篝火,除了用来取暖之外,也是为了驱逐周围的蚊虫,见到那个混混的到来,一下子肃然起敬,“老大,这个时间点你怎么来了?”
那个人一脸献媚讨好的说道,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拳头,“该死的,我让你们守好这个山洞,你们是怎么给我办事儿的,一个残废的人你们都守不住,我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气急败坏的他一脚踢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上,那个人也是一脸懵逼,支支吾吾的说道,“老大,您在说什么,那个人明明还在山洞里面,刚刚我还进去查看过,老老实实的待着呢,怎么会跑出去呢?”
他的话让那个带头的人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糟了,我们被骗了,你们几个去周围查看一下,估计有人跟踪过来了,你们两个人赶快把人移到其他的地方,千万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理智的分析,只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
刘大伟凭空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无边的怒火几乎快要吞噬他的理智,他无法想象,陆子强被调断了脚筋之后,在如此潮湿阴冷的环境要怎么呆下去。
“把他给我抓住,生死不计!”说话的就是这里的掌事人,也就是罗宾,他知道如果放过刘大伟,这件事情算是败露了。
那他应得的报酬不仅得不到,上面的人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所以今天必须得把刘大伟扣留下来,必要的时候杀人灭口。
对方大概在八个人左右,全部都是身高力壮的小伙子,要真没点拳脚功夫,对付这帮人还是有点悬。
这些冲上来的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对着刘大伟就是拳打脚踢,惨叫声一声一声的传来,却让他们暂停了下,因为被他们围着打的不是刘大伟,而是另外一个同伴。
等到他们停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他们打的不成人样了,红肿的眼睛,掉落的牙齿满地都是,还有那两边已经高高耸起的脸颊,简直是惨不忍睹。
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用手指指着后方,那些人回过头就见刘大伟淡定自若的站在身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啧啧啧……我说你们下手可真狠,压根就没打算给你同伴留活路啊!”刘大伟摇摇头说道。
“你……”罗宾略微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看那样子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我什么我,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刘大伟纵身一跃,一下子跳到了两三米高的高度,对着他们的脑袋瓜子狠狠的来了一脚。
打斗的声音此起彼伏,远处的火堆忽暗忽明,照射在刘大伟一丝不苟的脸上,也照射在那些被打得头晕目眩的人身上。
他们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那脸蛋重重地砸在地上,趴在地上不动了。
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将这群原本叫嚣不已的家伙,全部挨个给收拾了。
确认他们不能动弹之后,刘大伟从火堆里面抽出一个正在燃烧着的树干,摸黑走进了山洞里面。
这个山洞又潮又湿,周围已经长满了青苔,能够听见水滴答滴答的声音,“陆子强?”
他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这个山洞也不知道有多深,他走了两三分钟也没摸到底。
走着走着,脚底下有了水声,山洞里面的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又走过了三五分钟的时间,他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山洞那端传过来的呜咽声。
“陆子强?”他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
刘大伟将快乐燃烧完的火把丢掉,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加快了脚步。
灯光照射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的脸已经看不出完好的五官,看那一双几乎已经快要残废掉的脚泡在冰水里面,脚踝处已经起了白色的死皮,很显然泡了很长时间了。
感受到刺眼的灯光,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是刘大伟之后,扯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