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山开车回到村子里刘大伟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家里的房子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亮着,刘父和刘母两人站在院子里,显得焦急万分。
“山子,你早点回去吧,不用担心,明天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
刘友山和刘大伟一路上说了很多,能够想到的安慰刘大伟的话也都说了,现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刘哥,明天一早我就过来,然后跟你一起去县城。”
刘友山走了之后,刘父刘母慌张迎了上来。
“怎么样?找到晓琳了吗?”刘母焦急万分的问道,刘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刘大伟。
“爹娘,不用找了!”刘大伟神情沮丧,随后便一个人朝着屋里走去。
刘父刘母对望一眼,满脸的疑惑不解,不明白儿子说不用找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是找到了晓琳,那么为什么没有把晓琳带来,而刘大伟又是满脸沮丧呢?
如果说没有找到,那儿子怎么这么淡定的说不用找了?
“大伟,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父刘母连忙跟着大伟进了房间。
“爹娘,把院子里和其他房间的灯都关了吧,一直开着不费电吗?”刘大伟坐在桌前,神色始终都带着沮丧。
“晓琳还没有找到,你还在乎那点电费吗?你快说,为什么不让我们找了?是不是你已经知道晓琳的下落了?”
“知道了!”刘大伟低着头道。
刘父刘母慌乱的心情瞬间便放松了下来,但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大伟,晓琳她现在在哪里?到底是跑去了什么地方,你又是怎么找到她的?怎么不把她带到家里来呢?”
“还有,她的电话怎么会一直打不通?是手机丢了吗?”
刘父和刘母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刘大伟原本就烦乱不堪的心情更加的杂乱。
“爹娘,晓琳她……”
刘大伟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知道如果把晓琳被绑架的事情告诉爹娘,他们肯定会急个半死,甚至连急病的可能性都有。
“晓琳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刘母急的直跺脚,刘父也紧紧的皱起眉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袋。
“晓琳她没事,只是今天你们还见不到她,她回家睡了,明天我带她过来看你们!”刘大伟神色有些慌乱,只好给爹娘撒了个谎。
“真的?”刘母和刘父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真的!”刘大伟低着头声音很小,不敢抬头看父母的眼睛。
“大伟,你大小可从来都没有撒过谎,你跟爹娘说,晓琳她到底怎么了?”
刘大伟知道他骗不过爹娘,听了刘母苦口婆心的询问,看着二老焦急万分的样子,刘大伟只好说出了实情。
“爹娘,我说出来你们不要紧张,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晓琳她……她被人绑架了!”
“什么?”刘大伟的话一说出,刘母顿时便身体一颤,差点瘫坐在地上,刘大伟连忙起身和刘父一起搀扶住了刘母。
“娘,你别着急,没有那么严重!”
“大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清楚!”刘父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面色显得无比凝重。
毕竟是当家的男人,不同于妇道人家,刘父知道虽然事情重大,但是着急是没有用的,还是要努力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刘大伟叹息一声,便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猜测大概的说了一遍。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这些人实在……实在是太猖狂了,大伟,你怎么还不赶快报警!”刘父焦急万分地说道。
“爹,不能报警,他们这些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如果报警被劫匪知道了,那么恐怕……”
说道这里,刘大伟不敢再往下说了,也努力让自己不再往坏的地方想。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既然绑架了晓琳,就肯定是图个什么?难道是要钱?”刘父凝眉问道。
“他们不要钱,只是让我明天中午之前到县城的酒楼去和他们碰面!”刘大伟眼望虚空,双拳紧紧的握住。
“这可怎么行,那些人肯定不是好人,到时候你去了,不仅救不出来晓琳,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怎么办?”刘母眼中含着泪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晓琳是我的未婚妻,不管有多么大的危险,我都不能不管,爹娘,你们放心吧,我的身手你们也是知道的,明天我和友山一起去县城,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也知道怎么和那些人谈判。”
说道这里,刘大伟一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又安慰了父母一番,便回房间睡下了。
但是这一夜里,刘大伟又哪里能够睡得着,无数无可不在想着晓琳的安危,同时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当初和晓琳在一起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听着隔壁父母的房间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刘大伟心里清楚,父母肯定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刘大伟刚起床,便看到刘友山一人蹲在院子里。
“山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刘大伟惊讶的问道。
“我一夜没睡,刘哥,你别担心,晓琳嫂子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刘友山眼圈有些黑,刘大伟心中一阵感动。‘出门之前,刘父刘母一再叮嘱刘大伟要注意安全,看着车子消失在村子小路的尽头,刘父刘母脸上还都带着泪水。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便开着车来到了县城。
刘大伟让刘友山把车子停在了天海山酒楼的对面路边,随时观察着酒楼附近的情况。
“山子,待会儿我自己去酒楼里面,你就在这里随时等我的电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好,刘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刘友山真的很想跟刘大伟一起去酒楼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绑架者,但是他又非常清楚,他去了根本就帮不上忙,甚至还可能会拖累刘大伟。
“没事,不用担心我!”刘大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始终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