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是因为在大街很明显的一个地方,有一具尸体,应该是昨天的守夜的。”那个侍卫急忙答道。
此话一出,他们全都惊到了,千寻心想,“怎么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竟然敢在闹市里杀人,这不就是对皇上的挑衅?”
尸体所在的地方,恰巧是白日里最为繁华的地点,此时此刻那里还围着一群人,徐瑾年连忙跟着那个侍卫过去了。
千寻觉得这件事情很古怪,于是打算也跟着去了,“爷爷,我也能跟过去看看嘛?”
徐瑾年看了看千寻,又看了看旁边一直在不停地吃饭的徐慕容,然后说,“好,你和你二哥容儿都来,顺便让他保护你。”
千寻欣喜地点了点头,然后冷不丁地走到徐慕容的身后,拍了他一下,这可是把徐慕容给吓了一大跳。
徐慕容因为千寻被嘴里的饭菜噎住,不停地咳嗽着,千寻连忙用力拍打着徐慕容的后背,希望能够以此减轻他的痛苦。
“停停停,你别拍我了,别到时候我没被你噎死,反而被你揍死!”徐慕容求生欲极强,连忙恳求道。
“别吃了,别吃了,爷爷叫我们跟着他走。”千寻没好气地说。
徐慕容刚刚起身,就听见徐敬丰问道,“爹,那我呢?”
徐瑾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徐敬丰,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呗,还用问我?”
徐敬丰在徐瑾年那里吃了个哑巴亏,然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到底是受到了委屈,于是乎,徐慕修变成了徐敬丰的出气筒了。
只见徐敬丰烦躁地把徐慕修的筷子打掉,想要叫他别吃了,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罗锦绣则霸气护儿,“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去军营又不着急,修儿,你继续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徐慕修连忙拼命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在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几筷子,然后看着自己父亲徐敬丰的眼神,急忙站了起来,跟母亲罗锦绣说,“娘,我吃饱了,我先跟爹走了。”
徐敬丰冷哼了两声,意思大概是在警告徐慕修,幸亏没有说错话,做错事,不然的话,那徐慕修恐怕在军营里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一想到这个,徐慕修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于是他们一家人兵分两路,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
千寻远远就看见那个有一群士兵在那里围着,不让别人破坏现场。
徐瑾年不让千寻走进前去看,于是千寻在外圈悄咪咪地偷偷看了一眼。
那个人面色发紫,看样子是已经死了很久,死尸睁着充满红血丝的大眼睛,嘴巴张得很大,好像是在死之前受到了非常大的惊恐。
千寻迟疑地思索着,然后拽了拽旁边的徐慕容,问道,“这个人是被吓死的?”
徐慕容拍了拍千寻的小脑袋,“你这还是观察不够仔细啊,你看看他脖子上的手印了没,这明显是受到惊吓,然后又被那个人给活生生掐死了的呀。”
千寻瞬间茅塞顿开,仿佛自己已经把案件解决出来了,把凶手捉拿归案的兴奋,这旁边
突然冲过来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女子,侍卫急忙把她们两个人拦住。
她们两个哭着喊着说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因为这个时候侍卫已经把死去的那个男人盖上了白布,她们趴在地上绝望地痛哭着,徐瑾年脸色高冷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说,“带她们也走。”
徐瑾年的命令难以违抗,他们便将地上的两个妇人也带了去。
她们两个人愣住了,以为徐瑾年认为她们是凶手,连忙跪求徐瑾年,“官爷,官爷,我们不是凶手,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就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然而徐瑾年是什么样的人,他的铁血政策又怎么会因为可怜而不再实施,侍卫两面为难地看了看徐瑾年,仿佛她们也不理解为何就领还要把她们带走。
徐瑾年发觉出了他们不太理解的眼神,然后没有什么好脾气地烦躁地说道,“叫他们过去提供死者的身份、家庭、背景等,还在这愣着干什么?”
侍卫们明白了徐瑾年的真实想法,连忙把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扶了起来,千寻看着自己的爷爷这种正义凛然的样子,瞬间就骄傲万分。
说实话,千寻一开始也不太理解爷爷徐瑾年的意思,以为真的是要将她们带走,结果只是用来问话,毕竟这件事情出现在闹市,并不是一件芝麻大地小事,这可能会与皇帝的尊严问题挂钩,所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远在皇宫深处的皇帝,也已经听到了这件事情,皇帝当时就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龙颜大怒,“来人,给朕把太子殿下带过来,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挑战朕的权威!”
皇帝的贴身公公急忙连滚带爬地就要去禀告太子殿下,没想到皇帝突然又把他叫住,“哦对了把邕王也叫过来吧。”
公公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三皇子元止凛的事情,微微愣了一下,但是由于皇帝的命令晚不得,他只是微微迟疑了几秒钟,转而又迅速地恢复好了自己的情绪。
皇上的想法,是容不得别人多加思索的,否则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的话,自己的脑袋给搬家,就算是已经陪伴了皇帝一辈子的贴身公公都不例外。
当皇帝在养心殿的命令一下,不远处的坤宁宫里的皇后娘娘早就已经听到了消息,几乎是同步的,足以可见,皇后娘娘安插在皇帝身边的耳目众多。
皇后娘娘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烦躁地问旁边的贴身嬷嬷,“嬷嬷,您说,皇帝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就突然跟元止凛有什么关系了,难道说,皇帝现在在逐渐重视他?那如果这样子的话,我的羽儿怎么办?”
皇后娘娘的小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旁边的嬷嬷也不敢去胆大到揣测当今圣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