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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凶险万分,若非墨阁插手,真的是不知结果如何。”张道松轻拍着司徒笑灵肩膀安慰她,也对长亭的事情唏嘘不已。
“对了,长亭,这次的事情就真的是偶然吗?有什么疑点吗?”张宁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的问着长亭。
长亭轻蹙眉头,淡淡道,“之前我听易江易河提过,说是跟他们合作的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应该是对郦家很熟悉,因为他们提到要找这个女人验证药方的真假。我已经告诉姑奶奶了,她正在派人调查。”
长亭的话,让众人纷纷将怀疑的对象指向了钱碧瑶和阳拂柳。
“一定是钱碧瑶和阳拂柳干的好事,除了她们,不会有人这么恨长亭,再者,她们对郦家也熟悉。”司徒笑灵握紧了拳头说道,大有现在就要去找二人算账的架势。
“应该不是钱碧瑶,其实从她被赶出郦家之后,朝廷就有人暗中一直监视她。她伤的很重,顶多是在院子里走走,也没有联系过其他人。至于,阳拂柳那边,现在还没有新的消息。”
尽余欢走到长亭跟前,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他们。
“朝廷为何要监视钱碧瑶?难道是怀疑钱碧瑶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是会影响到朝廷的吗?”长亭有些不解,可转念一想,肖寒不是怀疑钱碧瑶背后的金主就是所谓的圣尊吗?
说不定朝廷也收到了风声。
亦或者是,这风声根本就是肖寒透出去的,目的就是令朝廷对钱碧瑶提高警惕,到时候不用肖寒特意安排,朝廷就能帮他监视钱碧瑶,也保证了她的安全。
所以这次的事情,肖寒也觉得钱碧瑶没太大可疑。
“的确如此。朝廷密探之前收到消息,钱碧瑶可能跟关外合作密切,还是朝廷未知的关外组织。但因为钱碧瑶曾是郦家人,又跟郦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更加不宜轻举妄动。”
尽余欢的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斩钉截铁的排除了钱碧瑶的嫌疑。
“可钱碧瑶不是还有个姐姐吗?她会不会指使她的姐姐为非作歹呢?”张宁清思忖片刻,轻声问道。
“钱碧华这些年,在关外的生意一直做的不好,的确是指望钱碧瑶的接济和帮助,不过钱碧华之前因着在街上被人辱骂诅咒,说她跟钱碧瑶是一丘之貉社鼠城狐,从那之后,钱碧华都很少上街,而且她在京都也没有知己朋友,之前在北辽的根基也没太多可疑之处。
不够,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尤其是阳拂柳。”
尽余欢这么说,就是还是会继续追查下去。
毕竟这次的事情牵扯到郦家,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因为钱碧瑶而连累郦家,这是尽余欢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这一次尽余欢也是尽力将此事揽在手里,就是为了将对郦家的影响降到最低。虽然他不耻郦宗南郦震西为人,但长亭还在郦家,他就不能让长亭受到哪怕一丝牵连。
“余欢,谢谢你。”长亭也知道尽余欢的苦心,忍不住对他道谢。
尽余欢一怔,勾唇邪邪一笑,心下却是莫名的苦涩感觉。
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感谢,而是她的钟意。
他心下本就没底,更何况现在还蹦出来一个强大的肖寒。这更加让他没有安全感。
感情上的停滞不前与冲锋陷阱时陷入困境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觉得自己使不上任何力气,所有的想法和感觉都憋在心底,却是没有一个可以发泄和突破的点。
只能是一直压抑着,坚持着,忍受着。
煎熬着。
“长亭,你可太偏心了,只谢谢余欢吗?那我们这些人呢?”尽龙城瞧着尽余欢压抑的表情,就知道他跟长亭的事情还是原地踏步,禁不住调侃长亭,想给尽余欢制造机会。
长亭抿唇一笑,悠悠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了,只不过我获救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余欢嘛,自然要特意跟他说一声谢谢了。”
长亭的解释也在情理之中。
尽龙城冲尽余欢耸耸肩,一副我真的尽力了的表情。
尽余欢眼神一暗,佯装无所谓的看向别处。
“喂,长亭,你这话可有点不老实了,难道你昨儿没见过尽余欢吗?昨儿他假扮是我,虽说易容的水准差了点,但好歹你们也是单独见的面,难道该说的话昨儿都没说啊!那你们都干嘛了?”
司徒笑灵还记挂着昨天那一出呢,本来应该见长亭的是她,却被尽余欢抢了先机,如果不是宁清告诉她尽余欢对长亭有意思,她是如何也不会让的。
所以现在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有了司徒笑灵起头,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要长亭和尽余欢解释,昨天见面都聊了什么。
“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们了。我稍后逐一感谢你们还不成吗?”长亭双手合十,做求饶状。
“长亭姐,这不好吧,你还没说昨儿都跟余欢哥哥干了什么呢!”从进屋就开始吃吃吃的尚烨,终于腾出嘴巴说了一句话。
尽余欢将桌上的点心拿起一个,直直的朝尚烨扔去。
原本是直奔尚烨脑门的,可尚烨这个吃货如何能舍得点心落地暴殄天物呢,当即身子后撤半步,张开嘴巴稳稳地接住了点心。
“吃你的东西吧,话真多。”尽余欢没好气的白了尚烨一眼 。
虽然知道他们都在帮自己,可长亭还病着呢,他们就不能挑个合适的机会。
尽余欢有心帮长亭解围,不觉冲她使了个眼色。
长亭微微一笑,了然于心。
“被你们说的我头都晕了,你们呀,一个个的,根本不是来看病人的,而是来欺负病人的。”说着,她抬手轻轻摁着太阳穴,其实这不是装的,而是刚才小小闹闹了一阵,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好了,长亭不舒服,还需要安静修养,我们过几天再来看她。”
尽余欢率先发话,一副保护欲过剩的架势。
其他人相互看着,都是很识趣的站了起来。
就连之前愤愤不平的笑灵也乖乖起身准备离开。
“余欢,我们先走,你在这里再陪着长亭说说话,看看她还有什么需要的,等我回到书院帮她收拾一下。禧凤老师说她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禧凤老师那么忙,我就担下了将长亭书院的物品送来这里的重任,你了解好了记得告知我一声。”
张宁清如此说,等于又是给了尽余欢一次单独跟长亭相处的机会。
毕竟,飞流庄这里,她们是不方便经常过来的。说是过几天来,却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禧凤老师隐隐提到过,庄主不希望太多人来打扰长亭修养。这一次,最后关头解救长亭的又是院士,他们也在疑惑院士跟长亭的关系,只是长亭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只希望长亭和余欢能尽快说开,解开余欢的心结。
长亭见尽余欢站在那里,表情和感觉似是有些怪怪的,想到之前他说的话,总觉得在朝廷暗中调查钱碧瑶的时候她跟尽余欢过多接触是不好的,这对尽余欢也是一种影响。
“余欢,你跟宁清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我这里很好,不必担心。至于书院的东西,让崔鹤送来即可。”
长亭的意思尽余欢自是明白,可唯独他的心,她就是看不透,是吗?
“好。”尽余欢看似干脆的点头应允,心下,却是莫名的苦涩和无奈。
见尽余欢都答应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下一次尽余欢能把握住机会。
……
与此同时,京郊钱家院子
钱碧华狼狈的跑回院子,真是不出门则已,每次出门都被人当作过街老鼠一般追着骂着,还朝她扔着各种剩饭剩菜。简直是狼狈到极点。
她以为自己乔装打扮一下,又是选在人少的清晨出门就不会被认出来了,谁知,一阵怪风吹来,将她罩在脸上的面纱吹了下来,被逮了个正着。
那些人推搡着她,讽刺着她,说怪不得大清早就有人戴着面纱出来买东西呢,原来是跟钱碧瑶一样见不得人的钱家人。
钱碧华气愤至极,可一张嘴怎么说得过那么多人,只能是拔腿就跑,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后不知有多少嘲笑谩骂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回了院子。
院内,钱碧瑶刚刚起来,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眼神甚至有些呆滞的看向钱碧华。
“姐姐,我不是让你去买鱼翅糕吗?你买了吗?我很饿,这几天就想吃鱼翅糕。”
钱碧瑶用手胡乱梳理了一下头发,待看到钱碧华的狼狈模样,不觉大吃一惊。
“姐姐,你这是……”
“唉!别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不是跟之前时候一样!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吃了郦家的好处,是不是被郦长亭灌了迷魂汤,每次见了我就跟见了过街老鼠一样,追着喊着骂着,还说你是缩头乌龟,说你心虚不敢出门,说我这个做姐姐应该大义灭亲将你赶出郦家,不要助纣为虐!你听听,这都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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