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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志此刻在想,倘若再过一刻钟,五爷还是如此的话,他是不是应该去找精通医术的八爷过来给五爷瞧瞧呢!
不对!八爷的医术还是五爷传授的呢!要说医术最好的也该是五爷。
可五爷现在这样子,他们真的是不知所措呀。
“十三。石志。”
就在二人无措之际,甜笑了很久的某位爷终于从未知的空间回过神来,只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二人再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说,爷如果年底成亲的话,会不会有些晚?”
十三:“……啊!”
石志“……这……晚,还是不晚呢?”
五爷要成亲?
跟谁?
郦三小姐吗?
“嗯。的确是有些晚。”肖寒自顾自的说着。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有了主意,根本没打算听十三和石志的意见。刚才开口询问也不过是下意识的说出口罢了,就好比之前长亭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就写了下来。
只不过,肖寒可不知道长亭是无意写下来的。
此刻,他恨不能生了翅膀飞回到她的身边,亲耳听她说出那八个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必定是这世上,他听到过的最动听美妙的话语。
“十三,飞流庄那帮老家伙如何?还在负隅顽抗吗?”
蓦然,回过神来的肖寒,已然是十三等人熟悉的那个杀伐果决的墨阁阁主肖五爷。
肖寒知道,他只有尽快解决飞流庄那帮碍事的老家伙,解决了朝廷安插在墨阁的眼线,才能正大光明的带着她出现在任何地方。
只是,他最近明显有些等不及了。
感情未动时,他做任何事都离不开墨阁飞流庄,还有石风堂。但一旦动了真情,牵扯上了这世间最复杂难言的男女感情,肖寒心中,摆在第一位的已然换成了郦长亭三个字。
所以此刻,他做任何事,似乎都是为了她们的将来做打算。
在对待飞流庄的处事风格上,也就更加狠厉决绝。
“回五爷,飞流庄四大长老一直在为那八个老家伙说情,明明看到那八个老家伙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却还是不肯放弃对他们的支持。属下已经按照五爷吩咐,将那八个老家伙赶到了关外。”十三如是说。
肖寒寒瞳闪烁一下,目光如炬,冷冷道,“好!告诉四大长老,那八个老家伙的命我肖寒要定了,谁要阻拦,就等着卷铺盖从飞流庄滚蛋!我说到做到!别以为我肖寒离开他们的内功就不行了!”
“是,五爷。”十三领命,闪身离开。
“五爷,自从上次向如芙被抓了起来,墨阁其他奸细也有蠢蠢欲动之势,属下按照五爷吩咐,起初是按兵不动,待他们稍有松懈便一网打尽,现已抓住朝廷细作十五人,均关在墨阁地牢。”石志沉声禀报。
肖寒轻皱眉头,十五个?怎么够?
朝廷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都往他墨阁塞人,何止是揪出来的这十五个。
“吩咐下去,墨阁从下至上清账一次,暂时抽调禧雨和莫声去墨阁帮你,我已经等了整整一年了,是时候收网了!”
话音落下,肖寒唇角一抹冷笑,寒冽刺骨。
朝廷真的以为安插了那么多精于算账的人在墨阁,就能控制他墨阁的发展和运作了。过去一年,他故意将一些不重要的账目放权出去,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起初几个月,朝廷见有利可图,遂派出更多人安插在墨阁之中,自以为过了一年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实则一切都在肖寒掌控监控之下。
现在收网,是让朝廷前期布置和付出都毁于一旦,不如此,如何能引出这么多的细作来!想来,朝廷损失了这批人,想要重新培养面生的新人,至少也得三五年时间。
竟是将算账的主意打到了他肖寒头上!他不加倍奉还,如何对得起朝廷过去几年的处心积虑呢?
或许之前,他布下的这条线还会再等几个月,等到彻底解决了飞流庄那帮老家伙再收网,可现在,他的确是等不及了!
因为与郦长亭的相遇,让他不愿意再让她继续等下去。
他自己也不想再等。
……
次日一早,长亭醒来,微鸟等不到她的回信,已经自顾自的飞走了。
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幕,长亭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还在梦里。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再给肖寒回任何书信,微鸟送来的书信她也只是看一遍就放在一旁。表面看她是因为忙着应付接下来的比赛才顾不上回信,实际上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始终都无法走出那天无意之失的尴尬。
只能用废寝忘食的学习来暂时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
转眼间,就到了凌家书院内部的比赛当天。
只要在凌家书院脱颖而出,才能代表书院与其他书院比拼。
比赛是在书院前厅进行,长亭来的时候,张宁清和司徒笑灵已经等在里面,只是她才将进门,身侧就响起一道冷嘲声。
“哎呀,我当这是谁来了呢!今天如此重要的比赛,竟是连个使唤丫鬟都没随身带着,难不成高高在上的郦家嫡出长女,一会要自己研磨写字不成?还真是笑话!”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邱家的邱铃铃。
“姐姐,你也不能如此大实话的说出来,丝毫不给郦三小姐面子呢!咦?郦三小姐手里拿着的黑黑的那一团是什么呀?难道装毛笔的锦盒不是应该是紫檀的或是沉香的吗?最次也是酸枝木的吧!啧啧!那是什么呀!”
邱冰冰指着长亭手中拿着的盒子,颇为得意的说着,还不忘摆弄着自己带来的一套紫檀的文房四宝。
邱铃铃姐妹俩的母亲,跟阳拂柳那个该死的娘亲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姐妹,虽说阳拂柳母亲身份低贱,但因着阳拂柳极会伪装行事,所以邱铃铃姐妹俩也一直将阳拂柳看作姐妹一般。此刻摆明了是在帮阳拂柳挖苦长亭。
长亭丑瞅了眼自己手里的乌金锦盒,唇角勾起,忍着笑意,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就让这两只苍蝇先嗡嗡叫一会,叫的越多,一会丢脸越多。
张宁清和司徒笑灵也得了长亭眼神示意,此刻沉默的等着看好戏。
见长亭一声不吭,连张宁清和司徒笑灵也仿佛变成哑巴了,邱家姐妹更加得意,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更加肆无忌惮的炫耀起来。
“姐姐,父亲去年送我们俩的这一套紫檀文房四宝,听说整个京都不过才十套,父亲如此疼爱我们姐妹俩,一下就买回来两套呢!我们可不能辜负了父亲,稍后的比赛定要用功才是。”邱冰冰这话说的,不辜负自家老爹根本是幌子,炫耀她们的紫檀文房四宝才是真的。
“妹妹即使如此说了,以后可不要埋怨爹爹偏心,只送给姐姐这一套海之灵的首饰,妹妹不也有一套海之蓝的宝石首饰吗?听说这俩样首饰,一整套在高山仰止都是上千两银子呢!爹爹对我姐妹俩是一贯的一视同仁的。”邱铃铃比邱冰冰更加让人无语,恶心。连首饰的价钱都说了出来,这就是明码标价的炫耀一身行头罢了。
其他学生的身家也不算差,此刻看着这极品姐妹俩,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不屑的,还有长亭这种扶额无语的。
“姐姐,你今天穿的这条裙子,就是十里锦之前的新款吗?这不是雪蚕丝那套长裙吗?听说这一条裙子光是手工就用了一个月呢!看来妹妹这件手工二十天的锦纱裙是如何也比不上姐姐了呢!”邱冰冰看似是羡慕的语气,实则却是将她们姐妹俩的一身行头再次宣扬了一番。
邱铃铃自是明白自家妹妹的意思,当即配合着谦虚道,“妹妹若是喜欢,姐姐那里还有一跳雪蚕丝的裙子,赶明送给妹妹。反正我们姐妹俩的衣裙素来都是只穿一两次也就不用了,分什么彼此呢。”
邱铃铃这番话,听的张宁清和司徒笑灵连冷笑都懒得欠奉。
邱丞相怎就生出这么两个人头猪脑的蠢货女儿呢?!
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这时,一直躲在门口看热闹的尚烨闪身走了进来,来到长亭和秋家姐妹中间,故意捂着眼睛,一副被什么给刺到了眼睛的表情。
“哇呀!长亭姐!这就是乌金锦盒吗?一个锦盒能买下一整片紫檀树林的乌金锦盒?快让我看看来!”
尚烨故作夸张的语气和神态,让长亭不由白了他一眼。
不过这小子倒是聪明,之前看到她的眼色就安生留在外面没进来。
只是用得着如此大声吗?还故意进来的这么晚,想让邱铃铃姐妹俩一会去撞墙不成?
长亭示意尚烨拿去看。
尚烨的话已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议论着比黄金还珍贵数倍的乌金锦盒,只有邱铃铃姐妹连脸色瞬间铁青。
乌金锦盒?
不是指甲那么大小的一块就价值连城吗?郦长亭竟是用乌金做锦盒?这怎么可能?
“这锦盒是我家传之物,许久不用,所以看起来有些陈旧。”长亭指着尚烨手中的锦盒,轻声说道。
她这次用的的确是娘亲留给她的那些珍宝中的一件,已经尽量的选了最低调的一款,而不是之前肖寒给她的镶满了珠宝的乌金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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