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陌生的力量让她眼前竟产生了幻觉,她看到一条长达万丈的青色巨龙在天空中飞翔!几乎将整片天空覆盖,那些血爪在它面前就如同尘埃。
“青龙?”楚眉灵用力撑起身子。
她抬手,想要在生命得最后一刻触碰它,可她没想到,这条青龙竟对着她的方向游来!巨尾像是能破开空间,“刷”得一下将她甩向了江河。
“噗嗤!”
血肉爆裂的声音传来!
北辰玥的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心中的郁结之气缓缓吐出。
然而,正当她想要转身时,一道强烈刺眼的光芒从那片乌云里炸开,一股震慑天地的力量似乎正在酝酿。不过,这力量和光芒很快就消失了……
北辰玥命所有人退下,在那片空地上果然留下了一滩刺目的鲜血,四肢破碎,面目全非。
“回宫!”她一拉马缰,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莲姨终于破开江水里的结界,从水底出来。军队早已散开,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滩血水。
她像疯了一样飞奔过去,撕心裂肺得大喊:“灵儿!灵儿!啊啊啊啊!”
她的声音嘶哑不堪,整个人剧烈颤抖,那粗糙的手掌轻覆在血水,一刹那见几乎无法喘过气:“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灵儿,不是!”
“轰隆隆!”秋雷炸响,倾盆大雨落下,像是要将这片血水冲散开来。
莲姨早已泣不成声,她伸开双臂将那片血水圈在怀里,疯狂得呐喊:“孩子,你说你就是莲姨的亲人,可现在你都离开莲姨,莲姨怎么活啊!”
无人回答,唯有淅沥沥的暴雨声,任凭她如何将血水牢牢锁在手臂里,还是被暴雨无情的冲散。
“啊啊!北辰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为我女儿报仇!”她仰面长啸,墨发四散,体内被封印的六重天玄力在这一刻竟完全破开,金光冲天而起,直入云端!
修罗帝国
夜冷翼正在江边亲自操练,虽然他的玄力比东方云宸高出两重天,兵力也比他强大许多。但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必胜的决心。
东方云宸的眸底透着磅礴的杀力,还有从骨子里透出的帝王之气!他比东方夜冥强大百倍!若他在几千年前就继位,如今的辉玄帝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吼!吼!吼!”
在他面前的是一望无尽的修罗战兵,他们的双眸迸射出的是血光,当他们齐齐呐喊时,大地都在剧烈震荡!
夜冷翼脑后的黑发随风而四散,邪佞的双眸轻扫过大军,神色若有所思间冲天的深渊之气已在他四周散开。
东方云宸,无论是你如何有能耐,辉玄帝国早已烂透了,你必输无疑!等你输了的那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看着我玩弄你的女人!
“陛下,江边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身穿战甲的将士匆匆来报,面色有些微凝,低声又道:“属下看着觉得有些像,有些像贵妃娘娘……”
“什么?”夜冷翼的眼眸徒然一凝,继而快速朝着江边走去。
当他来到江边看到楚眉灵时,几乎是飞奔过去,声音沙哑不堪,对身后的侍卫命令:“快!备马!”
这一路,他抱着她回到了修罗宫,几百个御医紧随其后,不敢呼吸。
夜冷翼命他的专用御医替楚眉灵检查,一个时辰后,他跪地回禀:“ 陛下,她受了重伤,体内妖脉尽断,灵力毁灭,再加上失血过多,无力回天了!”
“没用的东西!”夜冷翼对着他的心口狠狠踹了出去,抬手对着另一个御医探掌。
“嗖!”另一个全身发颤的御医已被他捏在掌心,“陛,陛下,饶命!”
“她的妖元完好无损,为何无力回天?”夜冷翼震怒,脸上肌肉都在颤抖,杀气早已在四周弥漫开来。“回,回陛下。妖元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妖元,妖不会丧命。可娘娘体内已形成妖府,那里有一团污浊的黑气。都是她吞噬来的技能和灵魂。妖府一毁,这些污浊之气就弥漫到了她的全身。 所以,无力
回天了啊!”
夜冷翼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头脑一片昏暗,他想起了他的灵儿!这个女人,一定是苍天给他的慰藉。不能死!不能死!
“救!想尽一切办法救!不惜任何代价!”夜冷翼嘶吼出声,眼角竟然有了眼泪。
跪在地上的御医惊呆了,陛下竟为了一个女人哭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陛,陛下!想要救娘娘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就是……”御医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最后用极轻的声音道:“只有和陛下同用玉骨才能活命。”
“同用玉骨?”夜冷翼愣了一下。
天元玉骨是他生命的本源,这也是支撑他活了几千万年不变老的宝贝,它集天地元气为体,又经受了天劫淬炼!
若与人同用,那他们的魂魄就会被牵扯在一起,她生,他便生!她若是亡,他也亡!当然,他的生死也决定着她的生死!有效期是十年。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奴才只是随口说说。陛下的命又怎可与其他人相连在一起?”御医吓得连连磕头。
夜冷翼在深吸一口气候,暗红色的双唇紧贴他的耳朵,低声道:“就用这个法子,去准备天元水!记住,此事若是被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别活了!”
另一厢,北辰玥回了宫,她坐在冰妙戈的床前,御医说她下身撕裂,胞宫脱体,终身不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催眠术,让她忘记这段痛苦,让她认为被强奸的是楚眉灵,而非是她!催眠术看似简单,但其实比失忆的药更有效。
她已晕迷了数天,她就陪了她数天,她是她的姑母,却连自己的侄女儿都保护不了,让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害。若不是那狐媚子死了,她真想将她碎尸万段,在临死前尝尝妙戈受过的痛苦!“太后?”冰妙戈终于醒了,她的面色苍白,柳眉皱在了一起,低声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