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步入庄园,冷月浓马上迎了上来,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
“还没吃饭吧!”她问。
“没有,空着肚子,喝你的红酒呢!”
“还有牛排,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萧可笑着点头,“我先去看看秋水和黑土。”
“一起。”
“好。”
来到李秋水房间门口,萧可马上捂住了冷月浓的嘴,也阻挡了她的步伐。
因为,他看到萧媚正在里面,为李秋水清洗伤口,小心翼翼的。
她偶尔撇过脸,就露出通红的双眸。
萧可一把抱起冷月浓,依然捂住她的嘴,蹑手蹑脚离去。
“干嘛!”
快到黑土房前,冷月浓才拿开萧可的手,问。
萧可将其放下,“君子成人之美啊!”
冷月浓笑道:“你是怕咱们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个萧媚不错。”
“那你这个当大哥的,再证一次婚呗。”
“可以考虑。”
说话间,就敲开了黑土的门。
“大哥!”白芸身着一件修身的红色旗袍,身材很是窈窕,看到萧可,喜上眉梢。
“萧公子。”黑土挣扎着,就要行礼。
“不必多礼。”萧可上前,“感觉怎么样?”
“伤口又痒又麻。”
“那就是愈合的感觉,别着急,耐心点。”
“不着急,我对萧公子信心十足。”
“行,早点休息。”萧可拍拍他的胳膊,就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扭头笑道:“身上有伤,别瞎折腾。”
“没有没有!”黑土连连摇头。
“大哥……”白芸更是羞红了脸。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这次,萧可真的走了。
“小芸,送送你大哥。”黑土叮嘱。
“行啦!就几步路,送什么送。”萧可将她推回房里。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只见红烛摇曳,还有蛋糕的香甜气息。
房顶,是五颜六色的气球。
床上,是大红被褥。
“稍等一会,我去煎牛排。”为了大显身手,冷月浓还专门准备了电饼铛。
“你行不行啊!”
“夫君,今夜,你当大爷就好。”
目送冷月浓翩跹而去。
萧可心头一荡。
然后目光在房里一扫,有些内疚。
女孩子,对婚礼和洞房,都带着美好的向往。
月浓的婚礼可想而知。
洞房也是……很潦草。
看这个样子,月浓是打算今夜补一个正儿八经的洞房?
等将来吧!
给她补一个隆重的婚礼。
茶几前,萧可席地而坐。
拿起醒酒器,倒了两杯红酒。
端起来闻了闻,眉头微皱。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味道。
然后,目光被蛋糕吸引。
一块六寸蛋糕,周围一圈巧克力棒,白色的奶油上面,站着一对小人。
男的西装革履,女孩一袭白纱。
一时间,萧可心头柔情翻涌,移步就到了冷月浓的身后。
她撅着屁股,手忙脚乱,显然不谙此道,却尽心尽力。
萧可拦腰,一把将其搂住。
“干嘛,老公。”冷月浓笑问。
“不干嘛!就想这样默默抱着你。”
“哎呀,快放手,牛排焦了。”
萧可没放,还在她耳边吹气。
冷月浓都快站不稳了,求饶道:“晚上让你抱个够,这总行了吧!快放手,不然牛排就彻底失败了。”
萧可终究还是放开了手,“放心,老婆做的,哪怕是焦炭,我也吞下去。”
冷月浓将牛排翻了个个儿,飞快地在萧可唇上一啄,将几缕发丝抿在耳后,嫣然一笑,“嘴真甜,赏你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萧可准备回吻来着,被冷月浓推开了,“先去坐着,马上就好。”
萧可转身,脸上的柔情淡去,并且攥紧了拳头。
却没发现,冷月浓的眼底,也藏着一抹黯然。
不多时,两份冒着热气的黑椒牛排上桌。
“老公,尝尝。”冷月浓兴致勃勃。
萧可微笑切了一块放入口中,频频点头,“嗯,相当不错。”
“是不是?”冷月浓马上也品尝一块,然后撅起小嘴,“老了,还焦了,失败。”
“我有责任。”萧可主动承认错误。
“知道就好。”冷月浓横了他一眼,举杯道:“喝酒。”
萧可端起杯子跟她碰,然后就送去嘴边。
“说点什么呀!”冷月浓道。
“获奖感言?”萧可笑问。
“算是吧!”
“你别哭啊!”
“我哪有那么容易哭。”
萧可放下高脚杯,捂着杯口,托着下巴,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冷月浓。
她玉面无瑕,发色如墨,妖娆的身姿,精致的锁骨……
冷月浓默默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月浓,”萧可皱眉喝了一大口红酒,眉头更紧了,“从没想过生命中会遇到你,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能拥有你,这是个美丽的错误,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感谢……”
冷月浓俯身过来,堵住他的嘴。
泪水滑下,她哽咽道:“老公……”
萧可抬手,摸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抹去她的泪水,“跟着我,要吃很多苦。”
“我不怕,”冷月浓摇头,“我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萧可一把按着她的后脑勺,又是一通热吻。
“吃东西。喝酒。”
萧可干了一杯,发现冷月浓浅尝辄止,就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了。
接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冷月浓切了蛋糕。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见了底。
冷月浓还给萧可分了半杯。
吃完牛排蛋糕,萧可皱眉,敲了敲脑袋。
他很少喝这么多红酒,感觉有些上头。
“老公,我扶你床上休息。”
冷月浓发现这种情况,过来搀他。
萧可刚起身,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目光扫过红酒瓶。
确认萧可昏迷过去,冷月浓蹲下身子,将其抱在怀里。
“老公,对不起……”
“我知道了你的身世,也知道了咱们的处境。”
“你留下很危险,但是你又不肯走。”
“我唯有出此下策。”
“你放心,纳兰桀不会轻易对付我们,他是王族,他有自己的骄傲,我们彼此实力悬殊,他没法下手。”
“老公,这点安眠药,你不会有事吧!”
“我会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等事情过去了,我就去找你。”
沉默了片刻,她道:“无相,进来吧!”
黑袍、黑巾、黑头套,无相落地无声进了房间,然后扑通一声,冲着冷月浓跪下,“少夫人,您深明大义,请受无相一拜。”
“这个药量,老公不会有事吧!”
“以少爷的修为,绝对没事。”
“老公,对不起,对不起。”冷月浓再次吻住萧可。
虽是好意,但终究是一种欺骗。
突然,嘴唇被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