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哥半转身,手拿斧头反手倒劈,正是瞄着王石蛋已经转过身去。
王石蛋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仿似捅了马蜂窝的猴子,身形一缩,往后跃出,正好落在斧头哥身前。
斧头哥感觉手腕蓦地一紧,像被铁钳夹住似的!
王石蛋捏住斧头哥的手干燥,稳定,青筋入骨,仿似鹰隼的利爪一般,他的眼神冷静,心跳平稳,脸上半点情绪变化也没有。斧头哥的手臂被王石蛋双手牢牢擒住,猛地向前拉直,然后蹬地直起腰,肩膀抵住他的手臂,用力向上扛起,双手拉腕猛地下拽,上扛下拽一齐用力,只听得“喀嚓”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斧头哥肌肉虬结
粗壮的右臂肘关节被生生地折断了,就像王石蛋以前在农村折断树枝一样。
还没等斧头哥惨叫出声,王石蛋一个过肩摔又快又急,他感觉自己的眼神不太好,一不留神对准的是一张结实的罗马椅椅背。
“哐当~”一声,斧头哥后背砸在椅背上,感觉他的脊锥似要断了似的,下半身一点知觉也没有,跟瘫痪了似的。“斧头哥,你想持斧头行凶,在场的大佬都可以作证,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力道,废了你,下半生也只有坐轮椅了。”王石蛋轻描淡写道,又问:“你是号码帮那个堂口的,胆子这么大,是你们老大让你这样
做的吗?”“阿石,你个小瘪三,老子的老大是毅字堂的话事人胡须勇,号码帮三大坐馆之一,势力遍布尖东,你不是狂吗,有种把尖东的毅字堂连锅端了,否则,我毅字堂跟你结下血仇,不死不休!”斧头哥话一说
完,自知一臂断折,脊柱受伤,这辈子就算活着也在轮椅上过了,陡然间,仿似起死回生,裹挟了一身的血腥气息,左臂突然往地上一撑,霍然拖着断臂身体连身扑上!
王石蛋未料到斧头哥这样凶狠,仓促间不及抵挡,只得横起右臂挡在胸前。
这垂死挣扎的号码帮收账人便跟野兽一般,一口咬在王石蛋的手臂上!
可是这一口他没咬下去!
因为武玄媚已经拔出一把掌心雷,抵住斧头哥的太阳穴?
这对一个自知余生坐轮椅,一心求死的家伙没啥威慑力!
因为王石蛋手臂陡然像覆了层气甲,让斧头哥张大的嘴咬不下去,然后他的手猛然像弹簧一般甩出去,直接抽在斧头哥脸上,生生地抽昏了过去。“各位,你们不要因为斧头哥坏了心情,慢慢吃,慢慢喝,今天的单我买了,就当给各位压惊!”王石蛋脸上浮出微笑,双手抱拳,目光从左到右,缓缓扫了一遍,又感叹道:“斧头哥这样的硬汉,我不能让
他残废啊,得给他治疗,现在他手臂折了,脊柱也受伤了,一个生龙活虎的肌肉男,以后要是坐轮椅,大家看着也揪心。”
这时候,武玄媚叫了两个身着飞虎队黑色作战服的安保人员进来,架起斧头哥的胳膊,直接把他拖出了九酝阁这间豪包。
向十看着王石蛋带着武玄媚快步走出九酝阁豪包,这才收回视线,心头疑惑,王石蛋话说得漂亮,叼你老母的,这是治病救人吗,跟拖死狗一样?不过号码帮的胡须勇可是跟和记的超级大佬飞雄一样,也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物,在道上威望高,名头响亮,曾经被推举为组织松散的号码帮坐馆,但他因为大病初愈为借口不愿接任,因为号码帮组织
分散,相互间利益冲突,勾心斗角。
难道今晚王石蛋要横扫尖东,荡平号码帮毅字堂的地盘?
向十只觉只觉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卧槽,王石蛋这种杀伐果断的人物太危险了,因为只有今晚出手,才能有心算无心,获得大胜!
要是阿石今夜荡平尖东,以后谁敢跟他作对?
要不要通知胡须勇,给王石蛋安排一个狡诈凶狠的老狐狸对手,怎么着,在香江风风雨雨几十年过来了,彼此都有些交情?向十抬起头,正好跟和记的飞雄目光相交,双方都是老江湖,对方的一个眼色都能明白意思,和记的超级大佬飞雄也担心王石蛋势力大了,难以制约,在外面给他树个厉害的对头,他才会转而求助和记总
堂,以后飞雄大佬说话,王石蛋不敢不听。向十跟飞雄猜测得一点也没错,王石蛋出了九酝阁,就带着武玄媚,还有两名安保人员架着的斧头哥,上了幽灵游艇,在游艇,王石蛋一边给斧头哥接上断臂,然后用针灸刺激经络,舒经活血,最后才敷
上黑玉断续膏,一边瞬移到了九龙半岛的尖东。尖东就是尖沙咀东部,依傍维多利亚港,到处都是星级酒店和购物广场,每天,来自内地的旅游大巴停靠于此,运来一拨又一拨大陆游客,他们穿梭在广场,走进免税店,豪购各类奢侈品。四处洋溢着服
务生的标准笑容和清淡绵软的港式普通话,也是块肥得流油的地盘等王石蛋到了尖东码头,已经有好几艘游艇在哪儿等候,游艇上除了和联胜的大傻,七仔,还有和记大底大江,杀手四眼仔,金牌打手光仔,他们带着手下在训练岛训练了一段时间,现在分散在西环码头
,湾仔,以及大角咀,王石蛋一声令下,给了他们半小时聚集,他们已经带着手下小弟到了,而且,九龙大角嘴的大傻已经把小弟撒到尖东毅字堂的地盘了,麻雀馆,酒吧,KTV,餐厅……“今晚我宴请香江大佬,号码帮的收账人斧头哥装酒疯,出言不逊,想胁迫我在下个月的香江世界赛马锦标会输掉马赛,让他们赚钱,那我以后不得被香江马迷骂死,以后我们在功夫之岛搞什么拳赛赌局,人家还会相信我吗?”王石蛋目光扫过和联胜几个头目,用读心术将他们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见众人都是义愤填膺,点了点头,“我估计,有人指使斧头哥试探我的底线,有些大佬想钱想疯了,我给他们
立了个规矩,不义之财不取。”
大傻率先表态,“号码帮毅字堂敢挑战我们的底线,那就夺了他们的地盘,将毅字堂的古惑仔全部抓起来,送到训练岛去改造,不听话的就丢入大海,让他们练习游泳,跟鲨鱼比速度。”
“干他娘的,石哥,你说怎么干吧,兄弟们天天训练,手早就痒痒了。”光仔捏着拳头道。“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把毅字堂在尖东有点名气的大佬盯住,这点大傻哥做得好,等他们召集小弟的时候,直接连锅端了。”王石蛋轻描淡写道,就跟说话吃饭一样轻松,“现在,我估计毅
字堂的话事人胡须勇已经收到消息了,开始召集人手防备我们,也准备晒马,跟我们谈判。”此时三辆奔驰正开往尖东的路上,中间一辆奔驰上,前面开车的和副驾上都是沉默魁梧的保镖小弟,后面坐着两位男子,一位帅气高大,年约四十,贴身剪裁的白西服黑衬衣,勾勒出强健的肌肉,有型有
款,一路电话不断,时而讲着粤语,时而操着流利的普通话,时而满口英语,仿似他的小弟在几大洲都有。
另外一位年约六十,身着黑色夹克黑毛衣米色裤,脖子上戴了根金链,个子矮小,身材结实敏捷,眉毛浓黑,留着标志性的黑胡须,话语很少,似乎在闭目养神。白西服帅气男子收了电话,语气恭敬道:“老大,我已经安排了,有华夏那边以退伍兵为主的大圈仔,还有活跃在东南亚的雇佣兵,另外就是我们堂口的战斗队,大圈仔跟雇佣兵估计下半夜两三点钟偷渡过
来,战斗队已经开始聚集,按照小队,在348士高周围的酒吧,餐厅,麻雀馆,KTV中,一旦有事,随时可以支援,不过,听说学生仔的手下不仅能打,而且玩枪,我们只带刀,会不会气势弱了?”“时代不一样了。”胡须勇睁开眼,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学生仔不过是初出江湖的愣头青,以为还是电影《英雄本色》的偶像小马哥,手持机枪扫荡而过,浮夸,在香江藏枪就可以判7年监禁!阿炯
,你记住,以前‘打’是放在第一位,现在排到了最后一位,即使我们召集了雇佣兵和退伍兵大圈仔,也是跟学生仔晒马用的,他不敢动手,然后我们直接跟飞雄谈,他还不够资格跟我坐在一起。”阿炯不由一楞,他现在是毅字堂仅次于胡须勇的大佬,知道老大的性格,过去老大决不妥协,吃点亏就会气得睡不着,现在社团生存空间变小了,老大的性格变了,开始主张和气生财,利益分享,跟其它
堂口的大佬沟通越来越多,因为对彼此的实力都有大致的认识,一般情况,小弟间的纠纷,通常打个电话就协商解决了。
但学生仔阿石是一般堂口的大佬吗?阿炯这次没听胡须勇的话,摇了摇头,“老大,阿石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前几个月,杀虎联盟抢和联胜的大角咀,和联胜经常用无声手枪跟微声冲锋枪,我觉得还是不能等闲视之,刚才我叫战斗队带上枪支,连弩,还有手雷,就算谈判,也得有威慑学生仔的‘核武器’,如果谈不拢,真干起来,我们冷不防亮出火器,说不准还能一枪爆掉学生仔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