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之丞轻松自在的笑着:“我知道我是在玩儿命,但这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玩儿命,我愿意!”
说得满腔情意,十分的肉麻,让我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虽是听着有那么几分的感人,却听在我的耳里就是哄骗小女孩儿的花言巧语。
不难明白他的小心思,无非是献点血,装成一个大善人,以为就能把我感动的像个小姑娘,哭着闹着要以身相许。
“王之丞,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和你冰释前嫌,对你既往不咎,你和我仍然是敌人,这点你别想改变!”
狠话而已,终归还是他救了我,最多我就消除一点对他的恨意和讨厌罢了。
要是他敢借此对我变本加厉,哼哼,那就别怪我恩将仇报了。
“你怎么会赶来?”我看了看趴在病床边睡着的许茵希,压低了音量。
王之丞伸来右手的食指,勾在我的手掌心画圈圈,满脸媚笑的说:“还能怎样,我不放心你的安全,特地想送你回去,谁知道会目睹你被劫走,于是我就豁出命的去救你,你说,你是不是要好好地报答我呢?”
唉,果然如此,王之丞这点花花肠子,我老人家就还真料准了。
我冷冷的鄙视着他,厌恶的道:“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满脑子的脏东西,真不知那些女的是看中了你的钱,还是看中了你的脸,真没品位!”
瞧着王之丞色眯眯的眼眸,我就想起他招蜂引蝶的肆意妄为姿态。
如果那些女人知道他是一个浪荡的花花大少,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痴迷呢?
不过这会儿的王之丞,仿佛变了一个人,握着我的右手,深情绵绵的看着我的眼睛。
“卓倾汀,你没事就太好了,真的。”
突然给我来这么一下,让我有点防不胜防。
“呵!”我抽回他拉着的手,反手就报复性的敲了敲他打着石膏的左臂,皮笑肉不笑的道:“小混蛋,别把我当成烂大街的无知女人,你养不起我,你也得不到我,奉劝你早点死心,别再对我浪费时间了。”
“谁说我养不起你了,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王之丞当即就不服了。
“哼!”我冷冰冰的嗤鼻,异常的不屑:“你自己心里有数,没了王焕宁,你最多就是一个长着好看皮囊的废物,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养我呢?”
这不是胡说,而是不争的事实。
拿来和许袁这种挥手遮天的冷酷霸道总裁相比,王之丞最多就是一个胡作非为的大男孩儿而已。
天差地别,差距太明显了。
许是我的话戳中了王之丞的软肋,躺着的他气得憋红了脸,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那么搞笑。
“呼!”王之丞鼓足了劲儿的抓着我的手……
“你等着,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这天不会遥远。”
离开医院,而王之丞对我说的话,如烙印烙在了我的心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
“别拖拖拉拉了,赶紧。”
今儿清早,我拖着睡眼惺惺的许茵希去华兰小学报道。
她就像一头死猪堕着身子不走,哭兮兮的闹着不去读书,害得我这把老骨头费了九牛二虎才把她送进校门。
“妈妈,我不要坐牢啊!”许茵希在教室内对我哭喊着。
仿佛读个书要把她杀了那么的难受。
“嘿嘿,”我在教室门口对满是绝望无助的她挥手:“乖女儿,妈妈下午来接你,再见啊!”
总算是把许茵希关进学校了,暂时轻松安逸了许多。
返回辉耀制药所,本来我想去实验室,却被沈潇潇在大门口拦住了。
“潇潇,有什么事儿吗?”我问了问。
她穿着咖啡色收腰的包臀裙职业装,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化着妖艳的浓妆。
特地精心打扮过。
“说的那么生分,我就不能来看看同学吗?”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我讪讪笑了笑:“哪有,要叙旧最好换个地方,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儿是一座全封闭的实验室,里三层外三层的安保人员,进进出出都必须要有相应的证件检查。
例如沈潇潇就没有证件,只能干在门口侯着。
她倒也不怎么在意,打趣的说:“卓专家,总裁有请!”
“呃……”惊了我一下,心起阵阵的疑惑,向她问道:“你指的总裁是王焕宁?”
“不然呢?难道还有别人?”走在前面的沈潇潇回过头,用奇怪不解的眼神打量了我几下:“喂,卓倾汀。”
“嗯?”我挑了挑蛾眉,看她有话要问。
沈潇潇离我近了些,凑在我的耳边低声问:“你先嫁给了云城年轻有为的许袁,后又赢得了花花公子王之丞的心,说实话,你真令我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这话令我相当的不爽快,说的我是那种专门勾搭男人的妖艳贱货似的。
不过碍于沈潇潇曾经是我的大学同学,又都是辉耀集团旗下的职员,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当她是无心的算了,不想和她闹的不和。
“同学,你误会了,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之丞会对我苦苦纠缠,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嫁给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嫁给许袁受折磨!”
明显沈潇潇不相信我的话,她的眼中闪过了一缕不易察觉的嫉妒,但也只在眨眼间就消散了。
她送我进入主办公楼的总裁办公室门口。
“咚咚。”我敲了敲门,不敢无礼的闯进去。
“进来。”里面传来王焕宁简短的命令。
推开门进入,墙壁挂着诸多的名人水墨画,古香古色的梨木办公桌,她的身后摆满了各种书籍。
“总裁,好。”她仅仅是坐着看文件都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逼人气息,我在她的面前,有些忐忑不安。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见你吗?”王焕宁连头都不抬一下。
原因早在我来的途中就猜到了。
王焕宁是一个爱子如命的母亲,视王之丞为掌心宝,现在王之丞为我受了伤,所以她接受不了要拿我开刀。
她把手头的文件合拢,一双褐色的眸子深沉的盯着我。
“卓倾汀,你还记得卓光莹的模样吗?”
咦,王焕宁竟然把话题对准了我的母亲,令我想起,莫非真就如我早前那样的猜测,此次王之丞回国,真和我的母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只是又有点奇怪,我的母亲已病逝多年,而且据我所知,王之丞从小就住在洛杉矶,这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呀!
我摸不清王焕宁的想法,干脆开门见山的问:“总裁,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王焕宁轻缓的点了点头,撑着平滑白净的额头,眸闪回忆之色。
“曾经的卓光莹和现在的你,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那个时候,她是国内最有名的生物博士。”
骤然,王焕宁顿了顿,拧着蛾眉,慎重的道:“她研究出了治愈细胞,这是一种如同壁虎断尾再生的药剂,你也是一个医学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天,听闻治愈细胞这四个字,当即就把我震惊的木讷住了。
这是一种史无前例的举世突破。
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患了重感冒或是伤口发炎都要死人,更不要说外科手术了,但自从有了抗生素,可以拯救数不清的人。
那么治愈细胞,则是比抗生素还要伟大的跨时代发明。
人的体内会拥有一种自我愈合伤口和吞噬病毒的治愈细胞,想想都令人振奋!
“后来呢?后来我的母亲怎样了?”我急切万分的问。
既然我的母亲研究出了治愈细胞,为何又会身中剧毒死亡呢?
按理说治愈细胞会吞噬破血液中的剧毒!
王焕宁的左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脸色凝重的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保密,不然会害死你,也会害死王之丞。”
“你说!”我狠狠咽了咽口水,忍着狂跳的心,知晓她说的必是重中之重。
“后来我在洛杉矶生下了王之丞,但他患有先天性骨骼萎缩症,仅仅才十个月,四肢骨骼就萎缩的弯曲细小,背骨更是萎缩成了一个骨头板,你能想象他才那么小,背部就萎缩成乌龟壳的样子吗?”
这我了解,成年人一个肩头痛都痛的死去活来,更不要说骨骼萎缩成畸形的王之丞了。
“后来是治愈细胞发挥效用,治愈王之丞的吗?”我满心激动的向王焕宁求证着。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项跨世纪的发明就大伟大了。
“不错,我请求你的母亲来洛杉矶用王之丞当试验品,那个时候,你才五岁,你多少应该有些记忆。”
“出国吗?”我喃喃念着,闭目回忆了片刻:“确实,她离开过半年,原来是去了洛杉矶。”
说到这儿,我骤然就明白,为何王之丞死缠着我不放了。
“不对,你说,你请求我的母亲,用王之丞当实验品,这样的实验……”
她能够理解王焕宁身为母亲一心要救孩子的焦急,却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
要不是王焕宁亲口承认,我实在难以相信,我的母亲竟然会对一个婴儿下得了手,特别还是王焕宁的亲自请求。
真是两个疯狂的女人。
返回实验室,看着各种瓶瓶罐罐和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我就止不住想,当年我的母亲是怎样研究出治愈细胞的呢?
“这位女妖精,猜猜老衲是谁!”一双温暖的大手,从我的身后捂住了我的双眼。
“放开啦!除了你,还能是谁!”我的思考被打断,带着几分烦躁的打开了王之丞的手。
哪怕不用眼睛看,光是听他乐呵呵的声音,我的心头就浮现起了他玩世不恭的笑脸。
“咦,你的手好了。”我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昨天他的左臂还打着石膏,医生说骨折了三处,脸颊也还有七七八八的大小伤口,而现在他就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太不可思了。
“哈哈,惊讶到了吧!”王之丞的左手挑着我的下巴:“其实,我还有伤没好,还在继续恶化。”
“哪儿?”我没想太多,紧问。
“这儿!”王之丞突然把白大褂内的衣服解开,露出八块腹肌在我的面前显摆。
这哪儿有什么伤,连小块儿的痕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