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笑意。看起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刘琮招募了几个比较得利的打手,便想展露一下。
可惜的是,这一想法行不通。
刘修看了黄虎一眼,淡淡问道:“二哥,还要让他们来牵马吗?”
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戏谑。
刘琮嘴角抽搐,他盯着黄虎,眼中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刘琮原以为张柱等四人上去,轻轻松松就可以制服刘修,让刘修脸上没有光彩。
没想到,张柱一个照面就被打死了。
刘琮纵然是傻子,也看出来了,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让梅山、燕君和杜冲上去,纯粹是让他们送死。
刘琮心念转动,微笑道:“三弟说笑了,我本意是让张柱给你牵马,没想到,他竟然意图对三弟不利,该杀。”
“杜合、梅山、燕君,把张柱的尸体收了,退下。”
刘琮不愿意丢脸,立即下令。
杜合三人,把张柱的尸体背起来,准备离开。
刘修喝道:“慢着!”
三人闻言,只得停下来。
刘琮心中忐忑不安,板着脸问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刘修说道:“我做事,轮不到二哥插嘴,闭嘴。”
一句话,极尽羞辱。
刘琮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色。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准备太不充分了,竟然主动来挑衅刘修。他不该轻信张柱等人的,以至于现在丢尽了脸面。
抿着嘴,刘琮一言不发。
站在城门口,刘琮感觉非常尴尬,非常难受。
刘修盯着梅山、杜合和燕君,缓缓说道:“念在你们是受人驱使,才冒犯本公子,否则你们现在,就如同死去的张柱一样,已经命丧黄泉。”
顿了顿,刘修又道:“本公子有些好奇,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竟然愿意替二哥卖命。选择一个好的主子,可以决定你们未来的前途,回去仔细考虑吧,不要再瞎了眼睛。你看刚才,死去的张柱,本身是奉命行事,结果却是因为意图冒犯本公子被杀,可惜了。”
刘琮面皮抖动,握紧了拳头。
这是打他的脸,而且是啪啪啪的打脸,简直是太狠了。杜合、梅山和燕君三人看了刘修一眼,又看了刘琮一眼,转身离开了。
刘琮这才说道:“三弟,进城吧。”
“安静!”
刘修开口,眼神冰冷的盯着刘琮。
刹那间,刘琮心神一颤,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无形中,他竟是被刘修的气势吓到,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一幕落在无数人的眼中,刘琮更是毫无脸面。
刘修脸上绽放出笑容,吩咐道:“虎子,把二公子请过来。”
“好嘞!”
黄虎裂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走到刘琮的身前,憨憨的道:“老二,三公子请你过去。”
刘琮闻言,瞪大了眼睛。
老二?
这个傻傻的大个子,竟然敢称呼他老二。
刘琮瞪了眼黄虎,可刘琮还没发货,黄虎却怒了,他握紧了手中的擂鼓瓮金锤,双目圆整,死死盯着刘琮。
手中的擂鼓瓮金锤,缓缓扬起。
森白的牙齿,透出一丝冷意,那冰冷的杀意,让刘琮心中一颤。
“哼……”
刘琮担心惹怒了黄虎,连忙撇开黄虎往前,来到刘修的身旁。
站在刘修的战马旁边,气势顿时低了一头。
刘修下令道:“邓展,没看到二公子没有战马吗?你让二公子站着,简直和马夫一样,成何体统。赶紧调一匹战马过来,别让二公子久等。”
“是,末将马上调遣。”
邓展得令,策马离开了。
庞统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笑开了花。刘琮想要给刘修一个下马威,可刘琮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是刘修的对手,现在被刘修玩儿得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刘琮站在刘修身旁,好一会儿,还不见士兵牵着战马过来。此刻的刘琮,身心煎熬,心中生出浓浓的悔意,后悔不该来的。
刘修盯着刘琮,缓缓道:“二哥,我离开襄阳才几个月。莫非,二哥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想要和我一较高下了?”
刘琮哼了声,不开口。
刘修又继续说道:“上一次,我见了二哥,已经和二哥说得很清楚。似乎,二哥没有长记性啊。二哥,要我再敲打敲打你吗?”
肆无忌惮的话,令刘琮面上无光。
刘修继续道:“我和二哥说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二哥不要来招惹我,那么,我也不会招惹二哥。”
“这一次杀了张柱,让你当众丢人,算是给二哥一个小小的教训。”
“下次再犯,后果自负。”
刘修回过头,挥手道:“邓展,战马呢?”
“主公,来了,来了。”
邓展回答一声,士兵就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刘修摆手道:“二哥,上马吧。”
刘琮面无表情,犹如木偶一般,翻身上马。他深吸口气,看了刘修一眼,试探着问道:“三弟,现在进城吗?”
刘修笑道:“二哥还想在城门口晾着,我不介意。”
“进城!”
刘琮开口,顿时,大队人马立即进城。
邓展率领的军队,在城内的校场驻扎下来,刘修、刘琮则返回州牧府。
府内,刘修和刘琮一起往书房行去。
书房中,刘表正在看书。
刘修恭敬的行礼,道:“父亲,儿子回来了。”
刘表眼中流露出赞赏神色,道:“回来就好,这一路回来,吃了不少苦吧。”
刘修摇头道:“儿子不辛苦,而且这一路回来,也比较顺利。”
“相比于父亲和二哥在荆州忙碌,儿子轻松多了。”
“刚才在回府的路上,儿子和二哥聊天,得知父亲仍是整日忙于政务,儿子心中愧疚。儿子在外,无法为父亲分担政务,所以,只能靠二哥了。”
刘修一副孝子的模样,说道:“父亲年纪大了,没有必要事事躬亲。二哥在父亲的身边,让二哥分担一些,父亲也可以轻松些。”
刘琮听了后,喜出望外。
虽然回来的路上,刘修根本没有询问关于刘表的事情。但刘修劝说刘表放权,这无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刘表欣慰的看向刘修,道:“为父身体还行,没什么大碍。你二哥的能力不错,但相比于你,还差了许多,还需要多多的磨砺。”
一句话,刘琮嘴角抽搐,心中暗骂老不死的,竟然还不放权。
刘修道:“父亲太夸赞儿子了,儿子都是被逼出来的。去攸县之前,儿子也是什么都不懂,现在却好了许多。相信二哥只要做了,也会做得不错。”
“倒也是!”
刘表闻言,眼眸微微眯起,看了刘琮一眼。
一抹寒光,在刘表眼中闪过。
刘表年纪大了,虽然也宠爱刘琮,但却决不允许刘琮染指他的权利。刘修越是推荐刘琮,刘表的心头反而愈发的不舒服。
刘琮心想:刘修,别以为我会感激你,等我掌权后,第一个对付你。只是他却浑然不知,已经被刘修卖了。
刘修又谈了返回路上的趣事,哄好了刘表,才和刘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