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覃雅慧忽然朝仅仅一尺之遥的楚少岩望去,眼波中忽然溢满迷离,今天他的表现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真男人,“楚少岩大哥身上的疤呢?则天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嗯?那,那他也去……”上官则天一怔,随即顺口道。
“不需要!”楚少岩忽然打断她的话,英俊的脸庞冷峻依旧,嘴角却泄漏出一抹淡淡的自嘲:“木头还需要激光修饰吗?”
“啊?”上官则天又一次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调侃自己曾经称呼他作“木头”,不由噗嗤地笑起来。
她的笑很美很灿烂,灿烂到让岩石男人不由自主地微微眯缝了一下眼楮,然而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关诺雪无意中捕捉到,她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快。
“我是怎么啦?难道他和则天之间发生的事情会让我难受?”神经大条女孩使劲地摇摇头,将这个难堪的想法甩去。
“诺雪你怎么啦?”旁边的上官则天看到后,却关切地问道。
“啊?”关诺雪一怔,随即尴尬地笑道:“没……没什么啦,就是……嗯,就是头有些昏昏的啦!”
“雪姐一定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坏了,呵呵!”覃雅慧躺在担架上笑道。
关诺雪隐秘地瞄了木头男人一眼,伸出手指在覃雅慧的额头上轻轻一戳,小声道:“你呀,躺下了,一张嘴还是不安宁!”
……
樱花医院是私立华鼎江城樱花医疗会所的简称,华国和东瀛合资兴建,是江城著名的私立医院,上官家在其中占有35%的股份,乃仅次于东瀛丰臣家的第二大股东。
医院里的主治医生大多是世界上知名的专家以日籍为主,甚至就连不少护士都是外籍,故而这所医疗机构在江城也是久负盛名,主要为江城市富商、名流、政界高官提供医疗保健服务。
由于采取的是严格的会员制,故而一般老百姓就算中了五百万,也是不大可能享受到这里的服务,门口站岗的更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与一般人的区别,他们之间的生活交叉点其实并不是很多,包括华立雅歌、樱花会所、长江会所、天上人间、高尔夫俱乐部等场所,并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随意进去的。
托上官则天的福,楚少岩和覃雅慧这两位病患享受到了贵族的待遇,接受了国际第一流专家的治疗,住进几乎可以五星级酒店相媲美的病房中。
但楚少岩却颇为不惯,尤其在三名东瀛专家在为他肩膀上的伤口作消毒、消炎、缝合处理时,他甚至有种自己成为731部队试验品的诡异感触。万幸的是,他的神经很坚强,克制住自己跳起来将那几个东瀛老头暴打的可怕欲望。
“楚君,您该吃药了!”温柔的东瀛小护士大口罩上方漆黑的眼眸十分灵动,她的中文相当不错,显然在提供服务之前经过严格的培训。
“玉子,给我吧!”病床边的关诺雪接过药丸和温水,小护士连忙放下托盘,快速将病床一侧摇高。
自从楚少岩和覃雅慧入院以来,关诺雪就不顾父亲反对,暂停自己在诺盾安保公司的工作,专心地住在医院中服侍二人。理由很充足,两位伤者都是诺盾安保的重要员工,自己的雇员,更何况雅慧还是自己的好姐妹。
上官则天虽然有心,但身为大集团总裁,诚然身不由己。对好姐妹的这种做法,虽然表面上赞同和感激,毕竟二人都是为自己而伤,但心底却隐隐有一丝忧虑在酝酿,敏感的她察觉到关诺雪看着楚少岩的眸光似乎有些异样。
有人说女孩子在面对爱慕的对象时,心就像冰雪一般透亮,上官则天的感觉并没有错。在购物大厦刺客事件后,关诺雪对楚少岩的感觉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在此之先,关诺雪对楚少岩的印象是,一个酷到极点、帅气得过分的保镖,好像本事很大,气质奇特,与众不同,漆黑的眼眸让自己心跳加速,但还不至于到吸引到让自己做出傻事的地步。然而在经历刺客事件后,楚少岩那临敌不惧的英雄形象深深地烙印在神经大条女孩的心湖,甚至到了就连眨眼都会泛出来的地步!
关诺雪是个简单的女孩子,而择偶的标准就是感觉,否则绝不凑合,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经历过恋爱。但她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她是个行动派,一旦有了目标,绝对不会妥协,会百折不挠地前进、前进、再前进。
所以她就以最合适充分的理由住进了樱花医院,虽然这所医院提供的贵宾服务其实并不需要任何其他人多余甚至添乱的护理,只是因为她感到想要达到目的必须与自己心中的那个人相处多一些而已。
在关诺雪为楚少岩送上药丸时,木头保镖晕了一个:实在太暖昧了!夏日衣物相当单薄,女人抬臂举到他头部上空时,透过轻薄的吊带粉色绸衫短袖口,他一不小心竟然看到了小半个雪峰!
刹那间,那雪白透明、酥酪一般的嫩肤耀眼夺目到几乎将男人的眼球炙伤,让他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而时间似乎已经凝滞。
“咦……”神经大条女孩惊讶地看了处于呆滞状态中的木头保镖,“你在看什么啊,吃药呢!”
虽然绝对与涉狼挂不上勾,但木头保镖在苏醒过来之前,竟然还是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惊叹的口水。就算是根大木头,也被女孩的酥胸之美给震撼了!
虽然大条女孩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被人占了小小的便宜,但一旁的小护士却看了出来,东瀛姑娘忍俊不禁,竟然“叽咕”一声低笑起来,随即又感到不对,连忙捂嘴弯下腰来。
被小护士这么一笑,楚少岩登时挂不住脸子,一股热流呼地在脸上刮过,在他醒悟过来之前,竟然罕见之极地羞红了老脸!
“你?!”关诺雪吃了一小惊,随即低头朝自己看了一眼,立时恍然察觉男人为何如此失态,不禁羞得几乎恨不得钻入地缝,猛地收回手臂,将药丸放到小护士的药盘中,倏的转过头,良久气呼呼的小声嘀咕道:“你…这个…坏蛋!”
“还是让我来喂楚君吧,诺雪小姐!”小护士玉子忍住笑意,温言道。
关诺雪却赤红着俏脸白了玉子一眼,嘟着小嘴道:“你……出去吧,我会给他吃药的。”
“是的。”玉子眼见关诺雪貌似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连忙退了出去,还将房门仔细地关好。这个动作让关诺雪更是羞意大盛,小耳都透着粉光起来。
“还以为你真是个正人君子呢……”大条女孩将气撒在木头的身上,差点没将粉拳在他那宽厚的胸膛敲打,“竟然……哼,我要给则天讲,让她也提防点!”
神经坚强如楚少岩者也不由差点昏晕过去,泻出一声苦笑,认真地看着大条女孩正色道:“关副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是故意的……”关诺雪凶凶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就是大涉狼了,我不拿棒子打死你才怪哩!”
看着神经大条女孩野蛮地挥动她那白嫩的小拳头,楚少岩无语。
“张嘴。”关诺雪仔细地捂住自己的衣袖,捻起药丸朝楚少岩送来。
“这个,我自己来好了……”楚少岩有些尴尬地连忙伸出未受伤的左手。
“不!”神经大条女孩娇蛮地否决,坚定地将小手悬在楚少岩的嘴巴上空,神情得意而傲然,好像悬着的不是小手,而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
“雪姐,刚才你在队长那里呆了好像有一个多小时呢……队长,他还好吧?”
隔壁病房中,左腿髌骨被击穿的覃雅慧,伤势虽然不算特别严重,但却绝对不能行走,所以关诺雪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服侍她。毕竟,身为女孩子的她,有很多事情更加希望身边有个同性朋友来帮助自己。
“啊?呵呵,你说大木头他啊,没事呢!你还不知道?那根木头身体强壮着呢!”关诺雪想起刚才自己走光的事情,不由脸微微一热,连忙慌慌张张地笑道。
唔,雪姐你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呢……细心的覃雅慧心底嘀咕着,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更早对楚少岩有感觉的她,对身边的潜在对手可是觑得很紧的,为此还曾经刺探过楚少岩对上官则天的感觉,暗道:“或许因为身份的缘故,则天姐与楚少岩真的不大可能,但雪姐与木头之间的可能却大得多!”
在覃雅慧那有如实质般的注视下,关诺雪不知为什么心底虚虚的,连忙拿起一个苹果挥动小刀削皮:“雅慧,姐姐给你削个苹果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雪姐,你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覃雅慧似笑非笑地盯着已经开始惊慌失措的大条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