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西北诸郡平定,因为直接被皇帝以及朝廷掌控的地区扩大,这种情况也会使得龙气变得更加强盛,而天地间的龙气变得浓郁以及呈现上升趋势,刘轩修炼起来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虽然因为这一次损失了些许龙气,还使得自己体内所孕育的龙蛋出现了几条裂缝,但是损失并不是那么大。
“反而若因此折了吕布,那损失才叫大!”
刘轩这般想也没有错,若南华这一次成功了,那么就还会有下一次,刘轩又不是自己手下的保姆,不可能反过来去保护自己的手下们去吧?
那样的话,只要南华死盯着自己的手下,就能把自己的势力卡死在长安城中,等到天下局势彻底糜烂了之后,刘轩再想恢复汉室江山那就彻底不可能了——那样的话这几年做的事情就等于做了无用功,换谁也不会愿意。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舍点功力把南华逼退,让他明白自己的手下也不是他能够动歪脑筋的目标,就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麻烦。
这样一来,南华想要达成什么目标的话,那就只能和自己正面硬拼:各自拉起自己的势力,然后争夺天下。
这种局势也是刘轩最希望见到的,尤其是南华能够拉起的兵马乃是黄巾余孽,这群黄巾贼兵别的不行,四处祸害可是一等一的。
而且因为黄巾贼大多出身不好,他们对于富户都怀揣着很深的敌意,而那些豪门大族自然也在其中。
“就是不知道南华这一次会在哪里起事。”
他最希望南华在关东起兵,那样的话关东联军也能多点事情去做,总比在那里瞪眼瞅着朝廷动向,然后在那寻思如何对付自己来的好。
将皇帝行玺收起,刘轩长出一口气:“得亏出发前特意给吕布封了一个征西将军。”若不是有这个封号动用了这枚玉玺,刘轩也无法与吕布建立联系,即便知道了南华对吕布下手,也无法及时的做出应对。
站起身,几步走出帐外,只见营中兵卒来回巡视,而自己这大帐周围更是铁桶一般,张辽就立在帐门外,听闻身后有声音,知晓是刘轩出来了。
“陛下。”
“嗯!”
刘轩指了指这些守卫的兵卒:“除却正常轮值的守卫,其余的都下去休息吧。”
张辽点头应是,然后自去安排,刚要抬脚,又听刘轩道:“叫荀彧和郭嘉过来见我。”
具体情况自然不须多言,张辽自会派人去请那两人,不多久这两人就来到刘轩帐中,只见皇帝坐在那里,对自己二人示意坐下说话。
他两人才坐好,还没等开口询问什么事情,刘轩就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吕布被人偷袭,奉孝你稍后骑快马赶上前去,看看吕布那边到底如何,是否需要停下脚步整备一段时间。”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郭汜和李傕安排了兵马伏击了吕布的虎贲军,但是一想又不对劲:“何故不见军报?”
刘轩摆了摆手:“不是李傕和郭汜的兵马,而是一叫南华的修行中人,半路偷袭想要杀掉吕布。”
荀彧和郭嘉并不知道南华这人是个怎么回事,刘轩上次被南华刺杀后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当时也就张辽模糊的知道点大概,但是究竟是谁,他也不知。
见到二人一脸不解,刘轩就先将这南华的身份解释了下:“这南华自称南华老仙,原本在山中修道,后来收了个徒弟,名为张角……”
这话一出,荀彧和郭嘉立刻恍然:“原来是黄巾贼的贼首之师。”
想起黄巾贼当初为祸天下,将这汉室江山给狠狠的祸害了一通,尤其是这二人的家乡颍川,更是黄巾贼祸害的最厉害的地区之一,因此对黄巾贼恶感极盛,那南华既然是黄巾贼首张角的师父,又跑来偷袭朝廷大将,那明显也是反贼一般的人了。
这样的话,莫非这附近有黄巾军出没?
刘轩又道:“那南华老仙精善玄术,我当初与其交手过一次,虽然破了他的一个傀儡分身,毁了他一件法器,但却不曾伤到他分毫,这一次其偷袭吕布,若非我以法宝与术法帮了奉先一把,也许奉先就会死在这贼道手上。”
这话说完,郭嘉和荀彧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原来那南华并不是带着黄巾贼兵去偷袭的吕布,而是只身一人,依仗强横玄术修为要去杀吕布去的,而且还险些得手了。
吕布的武力何等强横?而且这段时日又有刘轩所赠送法诀,那实力早就不是人能够抵挡的了,竟然也敌不过南华?
荀彧心中暗叹一声:“当初的推测竟然成了真!”同时也开始寻思起,若黄巾复起,又有南华这等高人,恐怕再想平定就不是当初那般简单了。
同时南华偷袭了吕布,今次西征还能继续下去吗?吕布有没有受伤?先锋军损失怎样?这些都不清楚,看来皇帝叫郭嘉快马追上先锋军,就是去查看这些事情的。
郭嘉一直没出声,听了这一阵已经明白了事情始末,同时也弄清楚了自己的任务,拱手道:“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刘轩点了点头,不过随即道:“若奉先执意前行,奉孝就留在先锋军中,暂任一随军参谋。”他实际上也不知道把郭嘉派去给吕布,吕布会不会听。不过郭嘉在旁,定然不会叫吕布中了对方计策导致战败。
更重要的是,郭嘉也修习了自己所传授的法诀,而郭嘉领悟的招数颇为诡异,吕布再碰上这种情况的话,有郭嘉在侧的话即便没有自己帮忙,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吩咐完毕,郭嘉领命而去,帐中就只剩下了荀彧一人。刘轩见他不说话,笑道:“文若担心那黄巾贼军?”
荀彧摇了摇头:“若只黄巾一部,尚不足虑。只是不知道天下间如南华者,还有几多?”
刘轩听了荀彧这句话,眨了眨眼,心中默默数了一数:“应该不会太多,起码就我所知,应不足双数。”
他这一副浑不在意的口气险些让荀彧吐血,不足双数那也有好几个呢,天下间有这么多拥有强横实力的高人,这些人若都跳出来与朝廷为难,这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刘轩却笑道:“再多又能如何?尽数杀了就是,文若想的多了。”
荀彧不言,虽然觉得皇帝似乎太过乐观了,但也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言,只得又说起这西北的情况来。
刘轩这边没了争论,那边吕布却和帐下部将起了争执。
归根究底还是南华那事,因为南华这么横插一杠,吕布帐下诸将都认为先停下不乏,等大军到来后再做谋划。
尤其是吕布与南华那一场对战,这几人看的心惊胆战,只觉得那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厮杀了,完全就是神仙之间的拼杀——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这一场战也让他们很是惊惧,尤其担心那老道是李傕和郭汜请来的高人,若是那样的话,这般莽撞撞的冲上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吕布不会答应,他正怒火中烧,听到那老道可能是李傕、郭汜的人,立刻就要急行军赶上去与二贼厮杀,好出了胸中那一口恶气。
“今日之辱,若不能报枉为男人。那老道若真是那二贼请来的人,这一战正好将这仇怨一并了结了。”
当下下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早四更做饭,随后就前行,务必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前线,与那二贼大战一场。
众将劝说不住,只得听命行事,不过这一场战还没打,吕布先损失了赤兔马,而且自身也险些丧命,几名战将的士气都受了严重打击,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妙。
吕布虽然暴怒中,却瞧的清楚明白,心中寻思了下后就有了定计——他这定计也简单,准备自引骑兵先行,众将领步兵在后慢慢跟着,等遇到敌军了他自己身先士卒冲杀一番,先杀他几个来回,将众人士气提上来再说旁的。
这般决定了之后,第二天一早就依法行事,众将也没说什么,只是遵命行事,虎贲军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急行了数日,终于在这日抵达了前线,撞见了李傕的先锋部队。
两支先锋军意外撞个正着,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摆开阵势开打就是,只是让李傕军极为惊诧的是,朝廷军那边竟然当先冲出一员大将,有识得吕布的将校一看那身披挂以及手上的方天画戟,立刻就认出了其身份。
“是吕布!”
正惊恐着,突然发现吕布竟然不管身后兵马自顾自的冲了出来,不但阵型没摆开,就连身后的骑兵都有好多没有跟上。
这人虽然不明白吕布是发了什么病,但这般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若能杀了吕布,自己可就扬名天下了:“哈哈哈哈,你自送死,可怪不得我!”
大手一挥,命令阵中弓手上前:“放箭,给我把他乱箭射死!”话才落,身后弓弦声此起彼伏,但见无数箭矢离弦而出,密密麻麻的一片好似蝗虫般遮天蔽日,于半空中一个转折,劈头盖脸就往吕布身上砸将下来。
吕布见了这般景象不但不惊,反而大喝一声:“逆贼受死!”随即将手中方天画戟舞的螺旋桨一样,将那遮天蔽日的箭矢通通给打飞到了一旁,竟然没被半根箭矢碰到身上。
李傕军兵卒见了这般景象,犹如见到了鬼一样,一脸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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