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雨

最大的雨

最大的雨,不期而至,瓢泼难释,唯曰倒海翻江,满目的柔情,只剩望眼欲穿的期待,走过一路的风景,却不见你的身影,只默默守候一隅的屋舍两三,待来年花季我们的约定。

却也记得那年萧瑟的冬季,一场大雪飘飞,带来素洁的优美,一人走在洁白的落雪之上,回头一个人的踪迹难寻,忽然一个房屋之后一片倩影悠然闪现。那是你的柔美身姿,带着我的思念掠过我的身边,转头却已经消失在了这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之中。

苦思夜想,辗转难眠,某个瞬间你的身影在我眼前闪亮,默默靠近,却又发现根本就是虚妄一场的期待。第二天一早在那一隅守候,等待你的再次光临,然而结果令人无奈的失望。在起身转头的时候,你却已经在我身后,嗨!你在等我吗?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机智和随和美妙的眼神,我点头,你说,我也在思考昨天那位少年是谁?

至此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一起上下学,待到学业完成,我们顺其自然的进入了婚姻的殿堂,那一天你身着红衣,姿态优美。我把你从你家里抱走,坐上了车子,我们一起朝着我家快乐的奔去。但是路上意外却让人难以接受,改变了我们两个人的一生,一辆大卡车撞了我们,你飞出了车子,头部重伤,鲜血淋淋,我惊慌失措,只得大声哀嚎。待救护车到来,我陪着你去了医院,那个时候根本顾不得自己肩膀上扎了一个钢筋,贯穿了身体。

你被推进了手术室,我也是,但是我却难以静下心来,手术的时候思绪混乱,我想到你会就此离我而去,这时候我心悲伤难耐,瞬间感觉自己不能活下去了。终于手术完了,我忍着疼痛在急诊室外面守护,但是却只能看见一个推车出来,白布遮住了你的躯体。我哀鸣,嚎哭,声音撕心裂肺,但是你已经不能听见,不能听见我内心的呼喊,嘴里的呼叫,任爱意滴落,世界塌崩。之后的岁月里我总是一个人,一人在那一隅等待,等待你的突然出现,也曾遇到过痴心的女子,但是我却也是一位痴心的汉子,在那里抬头看看蔚蓝,晴空万里的天穹,心里不觉间已经逐渐变得酣畅,浑浊的眼眸里仍然透着?怀念与期待,直到一天我闭上了双眼,眼前你倩影依旧,我们执手走向了天际的尽头……

照片

这是一副画面的定格,上面是一个孩子,孩子手中一个树枝,树枝上坠着几片树叶,树叶里可以看出它是杨柳树。孩子穿着一件黄色的毛衣,毛衣上的丝线清晰可见,纹路明了。身后是一条河,河里几只鸭子或是仰头看向天空,或是准备潜入水中。孩子在一处树林里面,那周围有几棵粗大的树木,周围的植被稀疏,但是可以看出这是末春到初夏的季节。阳光不是那么炽烈,透过树叶,零星的洒落在孩子的身上和地面,显得暖意洋洋。这个孩子目光直视前方,靠着一棵大树,准备上前的动作似是又要缩回自己刚要迈出的步子。那前面一定有一个妇女,是他的妈妈或者奶奶,不会是爸爸,因为这个时候是男人们出门劳作的时刻。

那摄影师一定找了许多的角度,目的是照出一个完美的照片,以求这家大人的欣赏,再把他介绍给其他人家,以此他可以拍出更多的照片,赚到更多钱,养活自己的家人,或许他家里也有那么一个孩子,那孩子也必然可爱与灵动,因为这位摄影师面容俊郎,身材矫健,自然孩子是随父母的。从他的细致里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一位工作认真,严谨,生活一丝不苟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磨灭的记忆,即使那时或许自己很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据有关研究,一个孩子从出生到死亡他都是有记忆的,只是有大部分的记忆都被隐藏了起来,那是大脑偷懒的原因,其实也是一种自我提升的步骤,所谓忘得多,记得也多,就是对这记忆的完美诠释。

看那孩子面色红润,胖乎乎的就可以知道他生活的很滋润,一定被这家当作王子一样的对待,尽管那时候他们的生活也不是很好。但是照顾一个孩子的周全却也还是可以的,一家子的爱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忙前忙后的孩子也逐渐长大,到了上学的年岁,他被送去了学堂,只是容易羞涩的他却不能在教室里快乐成长。这一天头脚父母把他送到了学校,后脚他又跟了回去。母亲是生气的,发起狠来也是怒气冲天,一个柳条子拿在手里直冲着孩子打去。奈何孩子就是不服输,也不哭,尽管早已红了手臂,母亲更加愤怒了,抓起来在他屁股上留下了几道手掌印。

终于孩子还是回到了学堂,尽管那里没有他的兴趣,学习吗?那就顺带着学学吧。而即使是这般他的成绩也很好,就是性格上不太开朗,所以身边的朋友不多。但三三两两的也足以撩拨寂寥的心绪,在自己苦丧心情的时候,也有知己倾诉柔肠。那学堂规矩太多是他不能接受的,譬如上课时不能随便说话,不准东张西望,下课也不准打闹,这种种规矩使他感觉到了学校太过拘束,所以他一直有一个梦想,面前有一台电脑,电脑外就他一个人,上课时对着电脑里面的老师,自己可以随意做自己的事情,若是遇到没有听懂的还可以回放。只是他不知道在数年后这一切正在上演,但实践证明这愿望虽然美好而且可以实现,但是这么一来,电脑前的孩子就显得孤单,不能习惯那种不能融入人群的感受,更是没有一点的学习氛围。而且那电脑里时不时蹦出来的广告时刻在诱惑着懵懂没有辨别力的孩子们,不是被赌博的宣传带偏,就是被黄色图片,视频等玷污一个孩子纯洁的心理。所以这种学习的新模式逐渐被家长们舍弃,又回入了学校里面学习的传统。

回到照片里的世界可谓是物非人非,一切都变了,那从前的树林早已不见,就连树根也都全部不在,那稀疏的植被此时好了,不再稀疏,干脆连一点踪影都没有了。那土埂现在也是一片平地,可以跑汽车的那般平坦。小河呢?河里澄澈的水也是消失不见,换来的是浑浊,布满污渍的水流。对岸的景象也是不复常态,那挖掘机正在施工,推倒了埂上的房屋,挖完了建立土埂的泥土,那是老一辈们耗费大代价一点一滴堆建,为了避免洪水的侵袭,现在好了,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是前人栽树后人砍树,一切不复存在,仿佛我的童年在随着土埂的消失而烟消云散,没有存在过一般。

房屋后面的池塘,那里可是带给了我童年深深的回忆,鱼虾满塘,好不快活,然而现在是一马平川。塘被填了,被什么填了?前人的辛劳,后人的无知与物质。从此那个记忆中的老家不复存在,除了还有亲人搬下了土埂,在下面生活,偶尔回家看看,以解相思之苦,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动力,准确的说是没有回家的欲望,因为那个值得回忆与怀念的地方没了,像一个中年的壮汉,突然一天病倒了,我的记忆也随之全部涣散。或许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后那点儿时的记忆都被掩埋在匆匆的岁月里,不留一点的痕迹,无影无踪,无迹可寻,无情可忆。

事物的消散或是情有可原或是天理不容。你看那逐渐被风蚀的土砖瓦墙,有一天被推倒是情有可原,因为那已经属于危房,自然要整治,要排除隐患以免有一天有人死于非命。你看那高高的土埂,难道不是这个村子的一道风景线吗?那也是老一辈辛劳的见证,难道它有什么错吗?有什么天理不容的罪过吗?没有,它没有错,它不是天理不容,天理不容的是那些主张推倒它的那些所谓干部,索求政绩的人员。

从此那道魅力十足的风景没了,在此之后的孩子不会因为它快乐,也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心中,只是它却会似一道伤在我们这些生在土埂,长在土埂上人的心上,刻骨铭心,永恒持久。愈是时间悠久愈是历久弥新,让人回忆起痛,思念起伤。一个事物的逝去必然牵扯甚广,或是天命难违,或是人祸做鬼。但是那逝去的却也必然留在一些人的心中,即使不能再见到,但记忆里仍会永久镌刻它们的样子,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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