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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个修为和手段都平平无奇的夏龙飞,都能够逼得我和李安安不得不全力以赴。
而再一次出现的这三人,从气势上来说,绝对不比之前的夏龙飞弱上半分。
我们都以为在这样关键的地点上,校方会安排人专门守候,所以当马小凤弃权之后,我们的人就会第一时间赶到,而当马小凤说明了情况之后,这些人,也将会过来,给予我们足够的帮助。
但令人遗憾的,是敌人的援兵,却是比我们来得还要早。
铛、铛、铛……
我挥舞长棍,奋力拼杀,想要挣脱那后来三人的纠缠,却发现这三个家伙的实力也十分恐怖,甚至都不比鼠王和格瑞拉差上多少。
这情况,使得我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失去了与鼠王正面交锋的可能。
好在李洪军死死缠住了鼠王,没有给他再一次隐藏起来的机会。
而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我们这一边,已经开始落入下风。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血脉之力在瞬间点燃时那种仿佛要飞上天一样的畅快感,已经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相反的,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灌注了泥浆一样,显得十分沉重迟缓。
一不小心,我就给人击中了几次,或者是拳头,或者是飞脚,那陡然爆发的力量,让人惊骇。
倘若不是我的铜皮铁骨神通支撑着,只怕早就倒下了。
而这个时候,又有人加入了战场。
来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马一岙,此君龙行虎步,步不踏尘,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行走如清风拂柳,又如疾风过,不采尘,端的是化外高人之境况。
他的手中,却是一把白玉扇——天知道他是怎么将这扇子给带进来的,当下挥舞起来,无端起风,陡然将那黑雾吹散开去,露出了那三人的脸庞,皆是这一届高研班排名垫底的学员。
只不过,此刻的他们,每一个人的眸子都迷惘无神,而且空洞的。
他们这是遭人控制了。
对付这样的人,马一岙显得比我们有经验许多。
但见他疾步而行,闯入战阵之中,被人施加狠手,凶恶无端,他却没有丝毫慌张,更没有我与李安安之前的狠劲儿,反而是摸出了一个打磨光滑的石子来,用一根粗糙的麻绳吊着,如同那炼妖球一般,在那人的眼前晃荡着,然后口中轻喝道:“灵宝天尊 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 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 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 侍卫身形
赦!”
一声喝断,那个战斗力极为恐怖的家伙,整个人如遭雷轰一般,身子僵直在了当场。
他脸上的黑色雾气,居然也开始消散了去。
“这是什么?”
我从马一岙大声询问着,而马一岙游走于另外两人之外,然后开口说道:“这些人,应该是被人迷惑了心智,将全身的潜能给定向抽取出来。对付他们,要么拖住,等到他们潜能消耗一空之后,自然可解;要么就是定神,阻断他们与控制者的联系,让他们自己形成一个单独的个体,潜意识与施加于他们身上的意志作对抗,就会陷入短暂的停滞之中去……”
我指着前方正在与人搏斗的鼠王和格瑞拉,说控制者,是他们么?
马一岙晃悠着手中的光滑石头,然后摇头,说不,控制者需要全神贯注地施法催眠,所以即便不是绝对安静的环境,也是置身事外的,所以他们不是。
我听到,心惊胆战,这才知道,除了鼠王和格瑞拉之外,这幕后,居然还有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满心惊讶,不过还是帮着马一岙一起,游走于剩下两人的身边。
这两人,远比最前面那一个要厉害许多,也狡猾。
他们没有与马一岙正面交锋,也不去看他手中那不断晃悠的石球,我不得不在旁边策应着,如此又纠缠了好几分钟,我和马一岙方才将另外两人都给定住身子,让他们无法参与战斗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左前方突然间传来一声炸响。
那死而复生的格瑞拉陡然咆哮数声,紧接着皮包着骨头的身子突然变得很膨胀,就好像是一吹胀了的气球,又或者一刚刚出水的河豚一般模样来。
当我目光打量过去,停留的第三秒钟,突然间,那家伙膨胀得成了一个大气球的身子,陡然炸裂开来。
漫天污秽,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散落各处。
我给那迎面而来的鲜血和体液浇到,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火辣之意,下意识的就地一滚,用那泥土,和青草,去擦拭身上的污秽。
而当我处理完这些,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瞧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诡异身影,朝着林中狂奔而去。
无人阻拦。
而当我再一次去搜寻鼠王的身影时,却又失去了目标。
这两人,再一次地逃走了?
我的心都要炸了,提着熔岩棒,就要追上去,却给马一岙伸手拉住,对我说道:“林深太险,穷寇莫追。”
我给拉住,而李洪军和李安安却不甘心,两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商量,便跟着消失于林中去。
而王岩却在整个时候,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开。
那方向,是我们的来时路。
原本激烈的场中,在这一会儿,居然东走西顾,豁然一空。
当场面从激烈转为平静,我高度紧张的精神和缓下来,突然间就是眼前一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找东西扶一下,却听到马一岙“哎呦”的一声叫喊,却知道我身上的火焰烫到他了,赶忙收起了妖气。
火焰熄灭之后,熔岩棒也随之缩小,我全身一丝不挂,旁边的马一岙伸手,将旁边一个身体僵直的学员衣服脱下,扔给了我。
我伸手接住,勉强将其穿上之后,赶忙盘腿运气。
如此一周天之后,我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却发现身上那僵直不化的感觉,居然消失无踪了。
怎么回事?
我伸手,往后背摸去,旁边的马一岙问我:“怎么了?”
夜行者的体质十分强悍,在刚才的打斗中,那伤口不但没有再流血,而且还结了痂。
我有些疑惑地说道:“我给鼠王暗算了,应该是中了千年引的毒,不过之前的时候还感觉有些神情恍惚,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恶斗一场,反而变得精神了许多,毒素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哎,到底怎么回事?”
马一岙笑了,说你傻啊?我师父就是靠着癸水灵珠,从昏迷之中苏醒的,那东西天生就带着排毒转移的功效,它现如今与你融为一体,自然能够帮你将毒素排出了。
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之前还觉得十分诧异,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有可能是马一岙所说的这种情况,使得我在刚才的拼杀过程中,那毒素已经随着汗液给排除出去了。
而我此刻的虚弱,只不过是血脉透支过度时产生的不适应感。
我调息一周天,人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马一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马一岙说这不是见到狼烟,就过来瞧一眼么?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鼠王。
他与鼠王,算得上是仇家。
毕竟他师父王朝安落得现在这副田地,正是拜鼠王普锐斯所赐。
不过马一岙非常稳,在瞧见我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为了我的安全,并没有跟着李洪军、李安安等人一同追上去。
这一点,我很是感激,也觉得心中暖暖的。
两人简单聊着,交流了一下这几日的经历,还没有说几句,突然间身后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去,瞧见王岩带着马小凤,和谭老师、赵老师等人赶到了这边来。
而随后,一个魁梧的银发老者也出现在了我们跟前来。
瞧见这人,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想法,我们也不敢多说,躬身行礼。
来人正是赵鹏赵老。
这个身材魁梧、却并不高大的银发老者脸色阴沉,走到了我们跟前来,瞧见僵立在场的那几名同学,然后目光落到了我们身上来,问道:“鼠王人呢?”
马一岙躬身行礼,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跑了。”
“跑了?”
赵老吹胡子瞪眼,说人都跑了,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这话儿问得有点过分了,不过马一岙却显得很是平静,再一次拱手,然后指着我说道:“侯漠身上中了鼠王的千年引剧毒,刚才拼死与之拼斗,此刻毒发,我在这里帮他导引;另外这边,还有几位同学,我也得看着,防止那帮人打个回马枪。”
他说谎不带脸红。
赵老阴郁的眼神扫量过那几人,冷哼一声,说几个废物,居然给人控制住了,说不定这里面还涉及到别的问题呢,他们会受到调查的。
他这儿说着话,李洪军和李安安折了回来。
瞧见他们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应该是没有追到人。
两人瞧见赵老等一行人的到来,赶忙行礼。
赵老阴着脸又问了几句,然后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演习结束。第一名已经出现了,而后面的名次——你们几个……”
我听到他说着话,脑子里“嗡”然作响。
第一名,已经出现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