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再怎么还原曾经,一切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面目全非了。为什么人会怀念过去呢,不就是因为将来已经没有盼头了吗,正是因为没有以后了,才会把希望寄托于下辈子,下辈子怎么怎么样虽然说虚无缥缈,但是给了心里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们从电影院出来以后,顺便逛了商场,商场的店铺已经和几年前不同了,原来买大衣的那一家店,已经变成了卖鞋的店,温沫和厉泽慢慢的走着,温沫第一次觉得,这个商场真小,小的一会儿就走完了,什么话也没有说,记得他们以前来这里的时候,看完电影先去吃烤肉,然后再去吃冰淇淋。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忌口了。
陈晶晶今天和闺蜜们出来逛街,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厉泽和温沫,陈晶晶想,他们俩竟然还在一起,关系还这么好。关于她看到的,温沫和厉泽一起出门手挽手逛街,真的让她感到意外和震惊。一是因为,厉泽从没有和她出门逛过街,无论她怎么恳求,厉泽也只是给她卡让她自己去买。二是因为,上回她见到温沫,真的以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看来,她还是想错了。
不过既然碰上了,她是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好过的,她不好过,谁也别想比她好。
她主动上前和厉泽打招呼,“阿泽,今天来逛街呀?旁边这位是谁啊?”
她明明单独找过温沫,如今却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温沫觉得好笑,而厉泽觉得十分堵心。
“阿泽,前段时间我们度假的时候,你不是说最近会抽时间过来吗?怎么有时间出来逛街没时间来找我呀。”陈晶晶在瞎编,但是却刚刚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前段时间,厉泽确实是先回本市,为温沫准备后续治疗了,那几天,温沫天天由程家南照顾,温沫还去准备了自己的后事。
厉泽的脸都冷了下来,脸色骇人得很,温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温沫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拉着厉泽的手,尽量快地走开了。
厉泽等温沫问他,但是温沫什么也没问,厉泽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开口道,“我前段时间回来,没有去找她。我每天都很忙,积压了很久的公事,还有给你筹划治疗团队。”
温沫没有接话,厉泽猜不准温沫有没有相信他的解释,他感觉到有些无力。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出轨只分一次和无数次了,曾经一次的背叛,就是横在心里的一根刺,平时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一旦有了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钻心的疼,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缝,就难以继续承载任何东西了。
这样的感情如履薄冰,让深陷其中的人难以前行。
晚上,他们去吃法国餐厅,本来店里是没有生日蛋糕的,厉泽特地找到经历订好了一个,虽然温沫依旧是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她仍然强迫自己,之前每一道菜都吃了一些。温沫没有胃口也是正常的现象了,病到温沫一个地步的人,一般都很难继续进食了,温沫看起来还算可以,心态看起来比别的病人在开阔,仿佛对眼前的死亡毫无畏惧。
温沫只是静静的吃着,从刚才的小插曲以后,他们之间没有过其他的交流,温沫看起来是不在意的,但是人心向来是最难估摸的东西了,厉泽不敢轻易断言,温沫是当真了正在难过,亦或是相信厉泽,还是真的不在乎无所谓。
厉泽尝试着找话题,“这里的法餐其实还不太正宗,北欧随便找一个西餐厅,质量都比这儿……”厉泽突然想起来,他上次吃法餐是在北欧,和陈晶晶一起,他突然就不想说下去了……
温沫也知道,他指的应该是上回在北欧“出差”时吃的,但是默契的没有戳破他,接着说到,“是吗?我有机会也要去见识一下。”
厉泽尴尬的摸摸鼻头,说,“好,等身体好一点儿了,我们就去浪漫之都,法国巴黎。过了今天你就入院治疗吧,我都安排好了。”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还在坚持治疗已经没有意义了,无非就是延长痛苦的时间。血癌晚期,不是依靠钱,依靠技术,依靠先进的设备就能够治愈的,不是只要有钱就能长长久久的活着的,这些条件,只能让你痛苦的延长生命,苟延残喘,依靠着冰冷的仪器和病房,消耗着时间。
晚上吃完了这一顿法餐,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这一天是温沫生日,出了中间出了一些小插曲,一切都还是让人满意的。
厉泽回到家洗完澡以后,依然对今天陈晶晶的出现耿耿于怀,对坐在床上的温沫再一次解释起来,甚至发了毒誓说,他要是在回来的那几天见了陈晶晶,他出门马上被车撞死。温沫也被他下了一条,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乱说话。
厉泽笑嘻嘻的抱着温沫,说到,“沫沫是不是心疼我呀?”
温沫没有避讳害羞,直直的看着他说“是,以后你别在自己身上乱发誓,行吗?”
厉泽看着温沫,眼神变得直白又温柔,还带着很多的深情,多到快要溢出眼眶。“沫沫,我好爱你,别离开我。”说着,紧紧的抱着温沫,身体还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温沫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等待厉泽平静下来。
然后,温沫开口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声音柔软捕获人心,“厉泽,我们做-爱吧,”温沫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你敢吗,我想做。”
难得温沫主动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温沫看厉泽还在拒绝,知道他在顾虑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厉泽这段时间有没有出门找陈晶晶或者其他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温沫心底还是愿意相信厉泽的,她选择了相信厉泽没有出去找陈冰冰,她不愿意破坏这最后一次的美好。
温沫双臂主动的环绕厉泽的脖子,轻轻的搭在厉泽的双肩上,她倾身吻上了厉泽的嘴唇,她吻得很轻,轻轻的在嘴唇上碾压着,温沫的双唇是冰凉的柔软的,却贴紧了厉泽的炙热。
厉泽很快就夺回了主动权,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温沫摁在床上亲吻,厉泽的亲吻与温沫的截然不同,他的吻是带着野性的,带着侵略性、攻击性。舌头长驱直入,伸进温沫的嘴里翻搅着,发出“啧啧”的水声来。温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努力把厉泽的舌头顶出去,没想到厉泽又主动的吸吮着她的舌头,温沫的口水直流,两片嘴唇被口水沾得湿润淫弥。
厉泽这次性事比之前几次都要温柔,他体贴的给温沫做着前戏,虽然自己的欲望蓬勃愈发,但是仍然十分有耐心。
温沫双颊泛红,小声的对厉泽说到,“可以了,进来吧。”
厉泽调戏她道,“我是谁。”
“厉泽……进来……”
厉泽仍然没有动作,仿佛温沫不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能一直耗到天亮。
“老公……进来……我想要……”温沫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放弃一切的说出来。
厉泽一个挺身,一下子进入了最深处,然后开始用力的抽-插进出,每一次都进入到最深处,温沫被他顶的向上耸动。此时,温沫的双腿也紧紧的夹着厉泽的腰,不让厉泽离开。
厉泽看着她满是情-欲的脸,也十分的兴奋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