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宴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话取悦了,本不想同意时笙收留星纯的念头弱下去。
他转身回了房间,任由时笙去折腾。
时笙将星纯安置在那个不见丝毫光线的房间中,星纯很害怕,血族是在黑暗中生存,可不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生存。
为了减少星纯的害怕,时笙只能将星戈放上来。
收留星纯的第二天,景暮和梁瑟也找上门,这两人还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或者说是梁瑟有意和景暮保持距离,不愿意和他接触太多。
在这两个人出现的时候,青宴就消失了,他似乎很不愿意见这些人。
景暮神色憔悴,声音也很嘶哑,“迟西小姐,请你转告青宴殿下,如果他不出面,整个血族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我没有义务帮你转告。”时笙挡在门口,没有放他们进来的意思。
景暮掩不住的失望,梁瑟就显得冷静得多,“迟西同学,你可知道西方血族入侵的事。”
“那又如何?”
“他们会将东方血族赶尽杀绝,包括你的青宴。我没有吓唬你,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些年西方血族的实力比东方血族增强很多。而据我收到的消息,他们似乎还有什么底牌。”
“我只是个人类,不参与血族的战争。”时笙摊手,西方血族再厉害,那也和她没关系。
而她有那个自信,能保护青宴。
“你和青宴在一起,西方血族就会认定你和东方血族站一方。”梁瑟冷冽的目光直直的望进时笙眼底深处,然而她在那里只看到一片平静。
可怕的平静。
“你可是吸血鬼猎人,还有血海深仇在身,现在要和血族站一边了?”时笙疑惑的看着梁瑟,这个女主着实是古怪。
她又不喜欢男主,不可能是为了男主才会连血海深仇都不顾。
那她现在的做法是为什么?
愁死宝宝了,这种不按套路的女主好难搞啊。
“血族和猎人唇寒齿亡,血族灭亡,猎人也会灭亡。至于梁家灭门案,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瑟这么说是能说过去的,她上次进古堡,确实没有动手杀血族,而是问当年参与的血族有谁。
梁瑟目光暗了下,“我从小就被我妈灌输要为梁家报仇的思想,一开始我也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可是后来我调查中发现一些事,梁家被灭门,并没有那么简单。”
时笙暗自咂舌,这女主特么是歪了,还是正了?
按照正常的套路,女主就应该一心为家族报仇,遇见男主,然后因为男主放弃报仇云云吗?
梁瑟打住,皱了下眉头,目光拐个弯,看向房间里面,“青宴阁下,你想看着迟西同学因为你陷入危险中?”
房间一片寂静,景暮依然失望的摇头。
就在此时,青宴的身影缓慢显示出来,“我会保护好她。”
“青宴殿下,你到底知道什么?”景暮见青宴,顿时急了,“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梁家的诅咒到底能不能解?”
“我不知道。”青宴声线依然冷静。
时笙挑眉,“梁家的诅咒能不能解,问你身边的这个梁家人不是更好?”
梁瑟摇头,“我不清楚诅咒的事,我妈没跟我讲过,也没在资料中见过这方面的记载。”
梁瑟顿了顿,看向青宴,“当年梁家灭门的时候,你在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青宴雷也打不动的台词。
“问完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时笙开始赶人。
“等一下。”景暮伸手挡住门,“如果西方血族开始大肆进攻,青宴殿下也打算袖手旁观?”
青宴没回答,景暮等了片刻,他像自己领悟出一个答案,颓废的收回手。
梁瑟转身离开,景暮摇着头也走了。
时笙关上门,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圣战?”
西方和东方打?
“不是,圣战的战场是有规定的,需要靠血族本身的实力,不可用不入流的手段。”星戈的声音插进来,“如今西方血族未经允许进入我们这边,他们这是私自行动。”
“打个架还这么多毛病。”时笙翻个白眼。
“你知道长生水怎么来的吗?”星戈突然问。
“我怎么知道?”
星戈道:“圣战的战场中心有一块长生石,至于它到底叫不叫长生石我们不知道,但大家是这么叫的。谁赢了谁就有资格得到长生石凝聚起来的长生水。”
“长生石抢不走?”这群血族也不是傻子,治标不治本的道理谁不懂,他们一直遵循这个约定,那就只能是那玩意动不得。
星戈点头,“长生石四周有奇怪的禁制,只有赢的一方能派人进去,但只能取长生水,不能将长生石带走。圣战不是说打就打的,需要投入无数的血族。”
“所以那群西方血族是偷渡进来。”时笙啧啧两声,“要搞事情啊。”
星戈:“……”那还用你说,肯定是要搞事情啊。
星戈从房门口挪到客厅中间,“青宴殿下,我请求您让星纯喝一点迟西小姐的血。”
她体内有长生水,长生水对血族来说就是包治百病的良药,或许……或许喝了她的血,星纯就会好起来。
青宴猛地抬头,眼底光芒冷凝,那是一种护食的眼神,他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不。”
随后抓着时笙就进了房间。
青宴将时笙抵在门上,“不许给我以外的任何人喝你的血,你只能是我的,小西,答应我。”
“我也没打算给别人喝啊……”时笙无语,她一句话都还没说。
青宴似乎松口气,贴着时笙唇瓣辗转流连好一阵,房间的温度升高,暧昧的气息蔓延。
柔软的床榻上,时笙被放在下面,青宴吻着她耳朵,一路到脖子锁骨……
两人赤诚相见的时候,时笙才反应过来,她曲腿挡住青宴,青宴差一点就要进去,此时突然被挡住,他难受又不解的看着时笙。
“不行。”时笙从他怀中滚出来,快速的捡起衣服穿上,“你以后会跟我闹上天的。”
青宴怀中空荡荡的,外面呼啸的冷风似乎打在他身上。
“是我心急了。”青宴道一声,慢条斯理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话是这么说,可那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明显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