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师兄,好香啊!”
“你那些豆子泡得怎么样了?”
经唐辰羽提醒,风清羽看到清水里的黄豆已经都被泡开口了,说:“我这边也可以了。”
说着,风清羽吩咐人把整缸豆子端到外面已经洗净的石磨旁边,吩咐道:“去牵头驴来。”
“什么?”小厮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咱们万金阁,没有驴啊!”
“都有石磨,怎么会没驴呢?”风清羽正挠头,忽然看到屋顶上斜躺着一个人,甚是眼熟,他看了好一阵,才想起这个人来。
“喂,你,快下来!”
屋顶上躺着的人似乎完全没听到似的,丝毫不理会风清羽。
弘明也跟着来厨房,问风清羽:“风小公子,弘明可以帮你些什么吗?”
“我要把这缸黄豆都磨成豆浆,能不能让他帮忙啊?”
弘明顺着风清羽手指方向看去,屋顶上正躺着闭眼休息的,可不就是破海吗?
“破海大哥,你且下来帮帮忙吧!”
破海听到声音,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问道:“小弘明,你把我当驴使吗?”
“我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彻底,不然我就自己上了,一定不会劳烦破海大哥的。”
“不去。”
弘明故作委屈状,喃喃道:“要是暗玄大哥在的话,肯定会替弘明代劳的。”
说着,他转去对风清羽道:“风小公子,让弘明来替你磨豆浆吧!”
弘明正要作势撸袖子,破海拦着他道:“算了算了,我来吧!”
“多谢破海大哥。”
万金阁四大高手,是为暗玄、破海、云泰、弘明。其中年龄最小的弘明最受疼爱,之前弘明在海错被福海打得手指和肋骨都骨折后,破海便在庭兰殿断了福海两只手的手筋,为其报仇。
现在听他说身上还没完全好,自然不会让他做推磨这样的力气活。
破海对风清羽道:“做出来的食物要是难以入口,我是要动手揍人的。”
说完,他兀自将那些泡发的豆子倒入磨盘中,开始悠哉悠哉地磨起豆浆来。
弘明在旁边帮忙倒豆子,说道:“破海大哥放心,风小公子和唐公子的厨艺很好,一定能做出美味的食物。”
屋里,唐辰羽制好一大碗的油辣子,他将单独放在一旁的盐和糖用水化开,分次加入那碗油辣椒中,看到风清羽进来,问道:“在磨豆浆了?”
“嗯。破海出手,一会儿就搞定了。”
“你把人家万金阁的高手能当驴使啊?”
“没办法,谁让他们后厨的磨盘这么重,还不配头驴,只能让破海来弄了。”
风清羽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只见他在灶上将一口锅洗净后,让人把外面已经磨出来的豆浆搬进来,倒入锅中,慢慢搅动。
火候不能大,大了豆浆会煮糊;也不能小,小了豆子味难煮出来。
两兄弟,一个搅着锅里的豆浆,一个搅着碗里的辣子,时间在这不停地搅动中,缓缓流走。
这边大家都在等着结果,沦波舟上凤浅也是手段用尽。
她站在鱼池边上,用毒死鱼王做威胁,要辰家少爷带她去找那传闻中的螺舟。
“我说我说,你先把毒药放下。”
辰家少爷终究是服了软,他眼睛死死盯着凤浅手中那个装毒药的瓶子,生怕凤浅一个不留神就将瓶子给丢了下去。
“不骗人?”凤浅狐疑地看着他。
“我哪敢骗你啊,你快点把瓶子收起来。”辰琅急切说道,然后就看见凤浅一不小心手滑,那瓶子竟然就这么离了手,直直向着水面坠去。
“不——要!”
辰琅的心瞬间蹦到嗓子眼,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先行,脑子还没下命令,身体已经冲着那瓶子掉落的地方冲去了,他双手使劲往前探着,像是个炮仗一样,斜着朝凤浅脚下冲了过去。
那瓶子眼睁睁就要掉进水中,却被只脚给劫了回来。
那人的脚尖稍微往上一跳,这个瓶子便由下往上飞起,又回到了凤浅手中,整个过程中,别说是洒出来一滴毒药,就连这瓶口都是干干净净,可见凤浅功夫之高。
“你,你就这样接住了?”辰琅趴在凤浅脚边,抬头看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然呢,让它掉进去?我还指望你带我去找螺舟呢,怎么会让辰公子的宝贝鱼王出事呢!”凤浅笑眯眯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手滑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你是故意的!”辰琅这才回过味来,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指着凤浅问道:”你就是故意让瓶子掉下去的,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凤浅一脸无辜说道:“辰公子不要冤枉人啊,我刚刚真的是一时手滑,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再来一次,但是也许这次我就救不上来了。”
“你……”辰琅本还想说什么,但是他怕凤浅真的说到做到,想想刚才他就觉得后怕,这鱼王要是出了问题,他家老头会杀人吧!
“好了,快点带我们去找螺舟吧。”凤浅将毒药放回储物空间,看着辰琅说道。
辰琅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有“鱼质”在凤浅手上,也只能听她命令,带着人去往螺舟所在。
这次连船长都不用,辰琅自己走在前面带路,他提了个要求,不许这么多人跟着,最后只有凤浅、轩辕彻和雪狼王、公子襄以及皇甫烈跟着他一起下去,别的随从、士兵、家仆都一并留在上面。
辰琅带着他们走的另一条路,跟去货舱的路不同,他们从这次是去到了船的头部。
照样还是穴梯,只是没了七怪八绕的船舱,而是一路到底,数百阶的长穴梯爬的人手脚酸痛。
“还有多远啊?”皇甫烈说道。
“别急,快到了!”辰琅在最前头回话到。
“没想到你对这船上还挺熟悉。”凤浅小心的踏着穴梯,说道。
“我虽然而是第一次上船,但是这船的结构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好歹我也是家中独子,这点能力还是要有的。”辰琅说话老实了许多,凤浅问他便答。
一个在外养大的独子,凤浅心中想到,还真是奇怪的家族,有机会定然要会会这位辰家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