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午时分,眼见日头越来越大了,凤浅抬头看着天上有些火辣辣的烈日,道:“阿彻,都逛了一上午了,我们回去吧!”
轩辕彻也跟着看了一眼头上,道:“也好,现在日头也太毒了。”
两人顺着林荫处散着步往回走,凤浅趁轩辕彻低头看地上的树荫时,趁机踮起脚来亲了下他的脸。
“浅浅,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家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当然忍不住亲一下咯!”
听到凤浅把情话说得这么自然,听得轩辕彻心里发甜,他轻轻捏了捏凤浅的脸,柔声问道:“浅浅今天怎么了呀?一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看,一会又偷亲我,跟个小流氓一样。”
凤浅也不避忌,直接说道:“谁让阿彻长得这么可口呢!”
轩辕彻大手搂过凤浅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回:“等到生下孩子后,让你慢慢品尝,可好?”
凤浅被轩辕彻在这露骨的情话说得有些害羞,又因着天气的缘故,眼下凤浅只觉得面红耳赤的。
“阿彻,你才是流氓。”
“哈哈,浅浅方才不是还说我长得很可口吗?现在怎么反倒不好意思了?”
要论撩人的手段,凤浅在轩辕彻面前还真是逊色不少,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找个机会“翻身做主”。
到了万金阁门口时,凤浅和轩辕彻还没踏进去,只见彦青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边大喊着:“母夜叉行凶吃人啦!”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
“母夜叉?什么母夜叉?”
凤浅看着彦青一溜烟就跑不见了,难道万金阁真的来了吓人的夜叉?
“你这个臭小子,有种别跑啊!”
一个娇俏的声音在凤浅和轩辕彻身后响起,待到凤浅转头看去,不正是从玲珑城来的时灵溪嘛?
“灵儿,别闹。”公子襄走出来,拦在时灵溪面前。
“子襄哥哥,明明是他先口出恶言的……这不是风姑娘吗?”时灵溪这才看到凤浅和轩辕彻站在门口,“真是巧啊,你们也来帝都了呀!就住在万金阁吗?”
自从玲珑城分开后,就没有再见过时灵溪。
凤浅当时也并未将自己的真名告诉时灵溪,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只是说:“是……是啊,多有打扰了。”
“子襄哥哥,这位风姐姐是我在玲珑城的朋友,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什么风姑娘啊!”公子襄拍拍时灵溪的脑袋,“这是大燕女王凤浅,不可无礼。”
“什么?!大燕女王?!”
时灵溪当然知道那位名扬天下的大燕女王凤浅,没想到这位风姑娘就是凤浅女王啊!
她当即欢喜地说:“哇,我见到传说中的大燕女王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凤浅无奈地笑道:“我怎么就成传说中的了?”
“凤浅女王你还不知道呀,整个凌云大陆都在盛传你的故事呢!没想到当日帮我赢了绿雀公子的风姐姐竟然就是大燕女王!”
说完这些,她注意到凤浅已经明显的孕相,又问道:“凤浅女王要做母亲了吗?早知道我就带些玲珑城的补品过来,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你还是叫我凤姐姐吧,一口一个女王的,我倒听得有些别扭。”
轩辕彻眼神示意公子襄进屋,问:“子襄,时姑娘方才是和彦青起争执了吗?”
被轩辕彻问起,公子襄一脸头疼状,说道:“我这个表妹啊,从小被她父亲惯得一身骄纵脾气,刚才进门和彦青说了没几句就吵起来,还要动手,幸亏被弘明拦住了,不然这两个家伙怕是要把我这万金阁砸了。”
“时姑娘虽然小时候很少跟你待在一处,但关系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此番她亲自来给你送新婚贺礼,进门却是一副生气的姿态,你就不想想究竟为何?”
“阿彻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虽能筹谋算计,可是对女人实在不及你有手段……”
公子襄还没说完,轩辕彻便打断道:“什么叫我对女人有手段,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大家怎么都站在门外啊?”彦幽笑着走过来,“特别是凤浅陛下,有身子的女人不宜在风口久站的,还是快快进来吧!”
时灵溪抢先一步站在彦幽面前问道:“你就是子襄哥哥娶的新娘子?”
“不知姑娘是……”
公子襄向彦幽解释道:“夫人还不认得,这是我舅舅的女儿,叫时灵溪。”
“原来是夫君的表妹呀!长得还真可爱动人呢!”
“我再可爱动人,也没有彦幽姑娘有本事,能让子襄哥哥对你动心。”
时灵溪这话里夹枪带棒的,明显是对彦幽不满。
公子襄只是稍微提点了一句:“灵儿,不得胡闹。”
时灵溪虽然不满这个叫彦幽的女人,但也碍于表哥的面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转去搀着凤浅的手,说:“凤姐姐,我们进屋去,这里的空气都被某些人搅得不舒服了。”
凤浅刚才将时灵溪和彦幽之间的你来我往,当即明白这其中缘由,女人看女人可是特别准的,她可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继续待下去,听时灵溪这么说,也立刻应承道:“好,我们进去说话。”
午膳过后,凤浅还惦记着今日要教彦幽做菜,可彦幽此刻却不知去了何处,公子襄道:“此刻夫人定在内室,凤浅姑娘且随我来。”
公子襄引着凤浅一路主房的内室而来,路上,凤浅开口问道:“襄少阁主,您和您那位表妹,是不是自小感情便很好啊?”
“凤浅姑娘如何这么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时姑娘对彦幽姑娘可有不小的敌意呢!”
“这又是为何?”公子襄叹了口气,“都道‘女人心,海底针’,我实在瞧不明白。”
“少阁主聪明绝顶,向来识人辨事最是擅长,怎么一放到女人身上就这么愚钝了?”
“我自小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只有一个母亲,家里人又去的早,从何了解女人呢?”
凤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这位少阁主对女人这么迟钝,看来要苦了彦幽和时灵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