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最值钱的呢?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你认为值钱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或许一文不值,你认为一文不值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价值千金,所以,值不值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云孟山庄出了这样一道难题来考大家,究竟是什么目的?
单纯只是为了考验大家的偷术,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那副九珍玲珑棋的吸引力太大了,她无法抗拒。
“我想到什么东西最值钱了!”她忽然灵机一动。
步镜月追问:“是什么?”
凤浅神秘一笑,笑而不语。
藉于白天的好运连连,凤浅决定今天抽奖试试,或许好运还会继续伴随着她。
“开始抽奖吧!”
彩色的转盘飞速地旋转。
叮——恭喜获得神行千里靴一双!(说明:奔跑的速度每秒100米,适合逃命,时效:1小时)
“功效说明真够直接的,适合逃命……”凤浅托着下巴,频频点头,“不过,我喜欢!”
有了这双神行千里靴,她再也不用怕了,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岂不是无敌?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凤浅一行人接着赶路,云孟山庄只给了三天时间,时间紧迫,凤浅于是弃了马车,先行乘坐大鹏鸟,独自前往南燕国的王城,其他人继续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缓缓而行。
傍晚时分,凤浅便乘坐着大鹏鸟,来到了南燕国的王城——白洛城。
与沐阳城的景象不同,白洛城看起来街道更宽更长,人气却更萧条,大街上行走的人们都带着莫名的忧色,鲜有笑容满面的,让人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怨气在人与人之间蔓延,顺带着整条大街也缺乏了活力,变得有些灰暗。
凤浅第一次来到白洛城,却更加怀念沐阳城的鲜活了。
“请问一下,王宫在哪里?”
凤浅随便拉住一个路人询问。
路人指着北面说道:“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了!不过,近日王宫里闹鬼,宫里宫外人心惶惶,我劝你还是小心些。”
“闹鬼?”凤浅诧异。
路人一脸的警惕,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嗓音道:“听说最近宫里经常死人,每天都会出现一具无头尸,但查不到凶手是谁,所以大家都说是鬼魂杀人,是死去的雪美人回来了,要来给三王子殿下过寿辰。”
“雪美人?”凤浅好奇。
路人冲她嘘声:“雪美人是王族的禁忌,王上下令,任何人不得私下谈论雪美人!”
凤浅暗暗翻了个白眼,话是你提的,又是你说不能提,真够分裂的!
不过她还是头一次知道,阿圣的母妃是雪美人,且她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指路!”凤浅谢过路人,但她没有立刻前往王宫,而是先找了家客栈休息,等天黑之后再进宫。
没错,她思来想去,眼前她能想到的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南燕王的玉玺了,一枚玉玺不但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还可以将整个国家的财物据为己有,所以她认为玉玺是最值钱的。
她决定盗取玉玺,来换取九珍玲珑棋,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疯狂。
为了区区一副棋,深入虎穴,盗取玉玺,说出来,大家都会以为她是个疯子,但凤浅就是觉得很值,毕竟友情无价嘛!
天渐渐暗了下来,等到月上柳梢的时候,凤浅终于行动了,她穿上夜行衣,带上攀爬的绳索,以及趁手的兵器来到宫墙底下,观察了下四周,计算里面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和换岗时间,突然一甩手,将带勾的绳索抛了过去。
喀!
听声音,凤浅知道成了!
于是戴上面罩,顺着绳索攀爬上去,到了宫墙上面,看到一队巡逻士兵正慢慢走远,她轻身一纵,从宫墙上跳了下来,收起绳索,贴着墙根,她快速地朝宫殿方向移动。
她的身影刚一掠过,前方巡逻的士兵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来,却什么也没看见,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南燕国的王宫很大,宫殿一幢接着一幢,到底哪一幢才是收藏玉玺的宫殿,她暂时毫无头绪。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持匕首的手,反手就是一刀刺过去。
中途,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凤浅手掌一松,换了一只手接住匕首,再次向身后之人刺去。
这一次,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对方的脸,也是穿着夜行衣,戴着面罩,但那双裸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有神,凤浅没有从中读出任何的杀气,从身形上看,他显然是个男人。
凤浅手中的匕首一转,从他的心脏转到了他的咽喉,利刃轻轻划过,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王宫这么大,难道就准许你一人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凤浅冷笑:“是啊,王宫这么大,为何你偏偏选这里藏身?”
男子笑道:“你为什么来,我也为什么来!”
凤浅眉头一蹙:“难道,你也是来偷……”
这时,恰好有一队巡逻士兵经过,男人捂住了凤浅的嘴,待巡逻士兵过去,凤浅一抬头,看到男子紧贴着她的身体,倚在墙边,鼻间尽是他身上芳草的清香。
她忽然抬脚,在他脚面上狠踩了一脚,男人猝不及防,张嘴就要喊,凤浅捂住他的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嘘!”
男人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自己居然被她给耍了。
凤浅冷冷地睨着他,说道:“我不管你究竟什么目的,从现在开始,咱们各走各的道,互不干涉,能不能偷到东西,各凭本事!”
说完,凤浅松了手,猫着身子,朝别处走去。
男子摘下面罩,露出潇洒俊朗的面容,分明就是一路尾随凤浅而来的轩辕辰,他勾了勾唇,轻笑了声:“胆子够大的,居然偷到南燕国的王宫里来了。不过,那副九珍玲珑棋对你有这么重要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偷什么?”
他眯了眯眼,重新戴上面罩,他又尾随凤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