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刀疤男现在倒是很豪爽,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照样如此,现在面前有三个比他强的人,如果他敢耍花样,后果当然会相当严重。
我谅他不敢骗我,于是转头问他们:“他说的是不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鬼医?”
这时候张海军又给他踹了一脚,恶狠狠的责问:“那个鬼医有没有戴眼镜?”
“有有有,他有戴眼镜,而且手中有一把红色的手术刀!”
果然是他派来的,那么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看来这个刀疤男根本不知道我的心脏去了哪里,他只是个搬运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在魔道分支也没有看到心脏,可能他们已经把心脏转移,如果现在要去找,恐怕得再回一趟那个地方。”张海军显得有些灰心丧气。
冰南直接打断他的话,微笑着开口:“死到临头你还不说实话,李阳,去厨房拿把刀过来。”
他真是狠,这是打算直接干了他,我有些担忧,不想看到刀疤男挂在这里,于是悄悄地问他:“你不会想杀了他吧!”
冰南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我笑了笑,跑到厨房取出一把菜刀,递给冰南,随后对麻袋里面的刀疤男说:“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要是不说实话,待会儿有你好受的,把你做成一桌满汉全席,让我们四个人品尝你的味道。”
咔咔咔……
麻布袋抖动的越来越剧烈,他好像非常害怕,片刻后向我们求饶。
“我真的是受人所托,你千万要相信我,就是那个眼镜男,让我来取你的心脏,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说不出其他的。”
滋……滋……滋……
听到这个声音,我三个人转过头过去一看,冰南拿着那把菜刀,在墙壁上不停的摩擦,还带着一丝邪笑,看向地上的麻布袋。
“你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多久,等你说完了,我再一刀宰了你,然后打散你的三魂七魄,让你再也无法轮回,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这就是你最终的归宿。”
滋滋滋……
说完他继续加快速度,在墙壁上不停的摩擦。
我们三人皆是一愣,此刻的冰南简直像一个杀人狂魔,比我们三个都狠,大家都惊愕得说不出话,傻傻的看着冰南。
“你别乱来,千万别乱来,我都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你可千万别杀我!”
冰南握着菜刀跑到麻布袋边上,大吼:“不想死的话就快说!”完了,他还晃了晃手中的菜刀。
“那个眼镜男一直在给一个人做事,专门替他炼制尸奴,我那是让你喝了碗血粥,就是和你的本命建立了联系,然后在梦境里眼镜男取走了你的心脏,都是他干的,和我没关系!”
张海军不耐烦的问他:“那个眼镜男在给谁做事儿?你最好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如果说他确实千真万确,我可以替你求情,让他不要杀你。”
听到自己可以不死,刀疤男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的全都说出来,他说的其他都是废话,只有一点,钻进了我的脑海,那就是陈波这个人,他说眼镜男一直在给陈波办事儿,也就是说陈波才是他们的上司。
“狗日的!果然是他!”
那么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找到陈波,然后把他抓起来,向他问出我心脏的下落。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能猜到彼此的想法,可是却没有人敢去对付陈波,人家可是天鹰派的创始人,就连茅山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的头子现在就在东通运输公司,我们就算知道,也无从下手!
想了半天之后,张海军突然窜我们中间,他说:“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把他怎么样,但是有一个人肯定得对付他!”
谁?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问。
“还记不记得看守焚尸炉的刘老头,你们动动脑子仔细想想,他居然在那里看守了半辈子,每年都会有三月三这一天,那一天鬼军会想要冲破封印,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焚尸炉依旧完好无损,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这么一说,我们确实感到不对劲,焚尸炉里面的火鬼我们见识过,不是一般人根本就应付不来,就连冰南也差点死在他们手上。如果那个糟老头没有一点本事,他这些年是怎么度过来的,那些火鬼又为什么没有出来,一切确实很反常。
张海军掏出一张纸符,贴在麻布袋上面,下一秒,我没看见麻袋竟然在变小,最后变成了拳头那么大,张海军把它揣进兜里,对我们说:“现在去找那老头问问!”
我们三人都同意,想知道那个老头儿为什么要骗我们,他先前说自己根本不是高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焚尸匠,现在想想,他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四人来到焚尸场,看到那个老头儿刚焚烧完一具尸体,一群人抱着骨灰盒离开。
张海军冲到老头儿的背后,一手将他拽过来,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明明就是一个世外高人,看守这个魔道分支几十年,竟然说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你是在骗鬼吗?”
“我是在骗人,并不是在骗鬼。”
老头儿的回答,让我们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张海君嘴角抽了抽,怒道:“你别跟我们耍嘴皮子,我现在就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害怕我们骗进魔道分支里面,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死在那些厉鬼手中?”
姓刘的糟老头儿只是笑了笑,他把我们带进焚尸间,指着那个焚尸炉对我们说:“我确实骗了你们,但是我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李阳是致阴躯体,那些火鬼根本看不见他,只有他才能够捣毁九转星移阵,底毁掉这个魔道分支,让我们也不至于忧心忡忡。”
那个魔道分支已经毁了?那八只厉鬼给灭了,如果魔道教主知道,把自己炼制的尸奴,竟然毁了他的一个分支,恐怕得气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