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同意的。”
阙九卿笃定的语气让楚云央微微愣了下,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时,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原本斜靠在屏风上的身子也瞬间站直,“真龙葬!你要将这个消息告知双皇?”
闻言,阙九卿只是笑了笑,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可也没有承认。
“你要走一半的名额,沧海又找不到那么多顶尖的强者,双皇知晓真龙葬后,必定不会想让太多人一同分享,这样一来,可大大限制住想要分一杯羹的人数!”
楚云央自顾自的说着话,对上阙九卿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自己恐怕猜对了,“可是这样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为夫拿到钥匙便可,至于真龙葬,他们愿意去找,我又何乐不为?”
阙九卿轻声回应,然而他话音才刚落下,房门便被敲响,片刻后,刚刚才离开不久的牧影就又出现在屋子里,“帝君,双皇派人来传话,同意让出二十个名额!”
说话时,牧影看向自家帝君的眼神都闪着光。
双皇竟然真的同意了这个完全不公平的条件,放在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知道了,下去吧。”
牧影退下后,阙九卿缓步走到楚云央面前,眼底的光竟然让楚云央有些移不开眼,虽然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但是这张脸,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厌啊!
将面前女子略微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阙九卿微微俯下腰身,“央央突破之日,便是墓开之时。”
楚云央沉默听着,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轻轻皱起眉头,她总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这个男人。
每次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时,便又会发现他比她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又在永宁镇中待了三日,关于秋云,这个人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再没有人提起,而三日后的傍晚,一道光芒从酒楼中冲天而起,不过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可这一瞬间的异像,却让永宁镇中所有顶等以上的强者,不管当下在做些什么,都在同一时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另一座酒楼中,一名浑身被红纱覆盖的男人微微睁开双眸,明明是个男人,可一颦一笑都将妩媚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若是阙九卿在此,便能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双皇之一的舞皇祝之歌!
祝之歌轻笑了一声,什么都还没做,那些在他身旁伺候着的人却齐齐打了个寒颤,动作统一的跪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似乎生怕自己有稍微的大意,就会惹得眼前这位主子的不快。
“一突破便是顶等三段?倒是不知哪一国又出了个妖孽。”轻声呢喃了一句后,祝之歌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双眸,仿佛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
然而若是仔细看上一眼,就会发现祝之歌虽然闭着眼,但双手却在不停的颤动,十指指尖皆亮着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光芒。
另一边,龙逸仙与那名青衣少年所在之处,两人站在小院中,朝着之前光芒亮起的方向负手而立。
那名青衣少年满脸苦涩的问道,“二哥,那个方向似乎是邪帝所在,这般强烈的波动,难不成是邪帝突破了顶等?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有何麻烦。”龙逸仙轻笑着摇了摇头,“阙九卿何时突破极等,又怎会让你我知晓,这动静,恐怕是那位帝后。”
“二嫂的那个堂姐?!”
青衣少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龙逸仙,然而还没等到龙逸仙回答,少年又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上次见着那位帝后,她不过高等三段的实力而已,这才几天啊。”
“即便是她突破到了顶等,也断不会有这般大的动静!”
“若是从高等,直接突破到顶等三段呢?”龙逸仙转眸看向青衣少年,对他眸中的震惊也只是一笑带过,“玉珂的这位堂姐,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青衣少年早就听说过,自家二嫂在这位堂姐手上吃过大亏,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轻视过楚云央。
但是直接突破一个大等级,这种事情无论怎么听,都有些骇人听闻!
如同此类的场景,在永宁镇各处轮番上演,但被众人议论的楚云央本人,正站在阙九卿面前抱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罐,“不行了不行了,热死我了!”
“知道热还喝酒。”
阙九卿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而楚云央听到这话神色一愣,“这是酒?”说话间就又拿着手中的琉璃瓶尝了一口,结果直接喷了面前的阙九卿一脸!
阙九卿:“……”
原本只是担心楚云央突破出岔子,才让牧影取了酒在外守着,没想到岔子是没出,酒倒是一点没浪费的全喷在他脸上了。
“额……那~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擦擦吧!”楚云央满脸尴尬的拿出手巾,在阙九卿的脸上瞎晃荡,让人完全分不清她是在给他擦脸,还是在帮他抹匀。
还没擦两下,手中的手巾就被阙九卿一把夺了过去。
“我自己来。”
楚云央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她怎么听着这臭男人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就是几滴酒……至于吗?
连头发丝都在滴酒的阙九卿表示不想说话。
“你是说,你服用了红影丹。”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酒渍擦掉,阙九卿连忙转开了话题,生怕自己被楚云央的表情给活活气死。
楚云央点头道,“不然你以为我压制这么几个月不突破是为何?你东西在突破极等之前一直有效,夫君可别浪费了,保证没有副作用!”
若说之前阙九卿对红影丹的药效还有所怀疑,此时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楚云央,倒是说不出疑问的话了。
以红影入药,竟然还有这般功效。
然而阙九卿也没有打算再多问,毕竟丹方这种东西,一向都被炼丹师视为身家性命,“将此辛秘告知,央央便不怕为夫抢夺?”
“怕什么,你要的话我给你就是了。”
楚云央下意识就应了话,直到话音落下,才察觉自己说得似乎太理所应当了些,不仅是面前的阙九卿,连她自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