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才是与秦玉笙,花问楼合作的官员名单。前些日子只是杀了他们的虾兵蟹将而已。”寒倾澜的清眸逐渐变冷,随即冷哼:“想不到楚鸿天也是其中一个,但他隐藏的实在太好。”
“可他只是吏部尚书,怎么参与此事?”楚眉灵不解,在她心目中楚鸿天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就算有这贼心,也没有这贼胆。
“看到名字后面的数字了吗?知道这是代表什么吗?”寒倾澜的指尖轻点名单。
“银两?”楚眉灵眨了眨眼回答,随后脱口又道:“贿赂楚鸿天的银两?”
“知道为什么要贿赂吗?”寒倾澜看着这一串串数字,怒火也冲上了脑门顶。
“楚鸿天掌管官员的任免,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又掌管考生的考试。”楚眉灵说到这里倒抽冷气,同时一双漂亮的凤眸闪烁起愤怒:“我明白了,楚鸿天利用他的官职作弊,提拔了这些官员的人为地方官,虽然都是小官,但这些小官却有管港口的权利,若是出了事情,就拿这
些小官开刀!真正的大老虎就逃过一劫!”
“嗯,这也是我没有动这些大老虎的原因。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若是杀了,我会落一个残暴的名声。而且百姓也不会服!如今有了这份名单,事情就好办了!”
寒倾澜将这份名单死死攥紧在手心里。人族多少百姓受了死亡之花的苦,被红鬼所吞噬!而这些红鬼正是在这些狗官的手下进入了启圣境内。
比起神族,人族更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吃苦的却是百姓!
“可楚鸿天为何要将名单藏起来?”
楚眉灵再次陷入了不解,但她已学会用他的性格去分析:“楚鸿天胆小怕事,所以,他做此事一定是被花问楼所逼。”
“嗯,接着分析。”寒倾澜点头表示认可。
“若将此物藏在楚府,一定会被人发现,比如胡氏?他的内心很复杂,既恨又怕。恨自己做了一件对不起百姓之事,可又怕被花问楼所杀。 所以就选择回了乡下,假装传出悬梁自尽的消息!”
楚眉灵的凤眸清亮剔透,在沉默了片刻后,她又再次皱起眉心:“难道他将东西藏在这里,就是等着我们来找?他良心发现了?那他会在哪里?”
“灵儿,你已经分析出了一半。但你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寒倾澜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侧,走进了亭子,因为亭外又开始下雪了。
楚眉灵轻吸一口气回道:“回楚府!楚月蓉有危险,老夫人有危险!”
言毕,她拉过他的手,急得直跺脚:“那还不快回去?”
寒倾澜见她急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若他们真的动手,我们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花问楼跑了,胡向荣会耐得住性子?”
“你还笑得出来?你,你……”楚眉灵气得脸色发白。
寒倾澜笑着回道:“不用担心,自然有人会救他们,而且此人绝对是你料想不到的。”
楚眉灵的眉心依旧不展,谁有神机妙算的本事去楚府救人?
“你不相信我?”寒倾澜眉梢挑高了一份,问道:“灵儿,你想不想一夜成为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想!可我是公公的身份,如何成为英雄?东厂在你的带领下早成了恶魔的形象。”楚眉灵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欠扁,恨恨道:“让你纵容花问楼!死亡之花与你脱不了关系!”
“这是欲擒故纵,就算没有死亡之花的案子,秦玉笙还会整出别的事。我是想通过花问楼了解秦玉笙的每一步棋子,从而知道残血魔帝到底在哪里,可是……”他轻叹,不再说下去。
“可是因为细作,你当日不得不杀秦玉笙,将你几年来的计划全部打乱。”楚眉灵替他说了下去,面带歉疚:“那日也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冲进来,你也许留下一点灵力杀了残血魔帝!”
“不用自责,残血魔帝也不过是魔族的一颗棋子而已。罢了,不提此事。”寒倾澜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我们去什尽沙漠。”
“你不是说要让我扬名立万吗?”楚眉灵问他。
寒倾澜一拍脑门,无奈一叹,他发现只要与她在一起,他的脑子就会糊涂,原来傻是可以传染的。
另一厢,胡府
楚月梦回胡府的时候已是伤痕累累,身中蛇毒,在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后终于苏醒。
“梦儿,你如何了。究竟发生了何事?”胡氏将她搀扶起。
楚月梦撑起身子,双眸还带着恐惧,虚弱得道:“母亲,花问楼败了,被楚眉灵这个贱人打成了重伤,他逃走了!”
胡氏的脸色煞白,拳头紧握住一起,牙齿咬得紧紧:“可恶的贱人,没想到她竟能打败花问楼!”
“是紫鹰督卫,总共五十几人,像疯了一样,将花问楼带去的兵马全部杀了!”楚月梦心有余悸,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
这些紫鹰督卫绝对不亚于任何精兵的力量!
胡氏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秦玉珩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楚月梦回答。
“那不出所料,他一定是藏在紫鹰阁。我们现在就去动手!”胡氏一拍桌子起身,眼底的狠辣就如同地狱里的冥火。
“母亲,由我带人前去!”一直沉默着的楚皓元突然开口。
一年过去了,他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也将他的性子磨砺得更成熟。
他的母亲早被判了死刑,眼看着孩子将要降临,她的命很快就没了!
“我看你们谁敢!”胡向荣“彭”得进门,怒目圆瞪,眼中的狠辣令人毛骨悚然:“已经败了,唐龙的家人被救了出去,他怎么还会帮我们?你们就算杀了秦玉珩那又如何?秦玉奇还在呢!”
“父亲,你真的要放弃吗?你真的以为投靠楚眉灵这个小贱人就能逃过这一劫吗?”胡氏噗通跪倒在地:“父亲,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唯有最后一搏!”
胡向荣冷哼,继而喝斥道:“我们拿什么搏?嗯?拿什么搏?”“拿命去搏!”胡氏眯了眯眼,回道:“楚鸿天虽然死了,但他是吏部尚书,我记得他的书房里有一份各官员贿赂他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