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澜清自然不相信这会是卖身契的。
只是,陆博言给她的这份东西,很直接的翻到最后一页签名页,前面什么内容她也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证明文件,签字吧。”说着,陆博言拉着椅子做近了一些,
这样澜清距大班桌就更近一些, 写字也方便。
澜清哦了一声,将信将疑的拿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望着她娟秀的字体,陆博言咧嘴一笑,仰头在澜清脸颊上亲了亲,“我老婆长的好看,字也漂亮。”
澜清嗤笑一声,垂眸望着陆博言的脸,有些疑惑,嘴角又忍不住溢出一丝浅笑。
“陆先生,你今天嘴好甜。”
陆博言莞尔,“还可以更甜!”话落,他垂眸,将底下的文件递给她,“呐,还有这个,也签字。”
“这么多……”澜清嘀咕了一声,却还是拿着笔乖乖签字了。
她信任陆博言,相信陆博言不会把自己卖了,自然也就不会去在意这签的是什么东西。
签完之后,陆博言将这两分文件收好,放在档案袋里。
看他装进纸袋里了,澜清这才见到上面某个关键字,股权转让。
她楞了一下,有些愕然的望着陆博言,不确定的问:“这……不会是股权转让书吧?”
陆博言微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希望不会用到,若真的用到了,也有人帮你处理。”
澜清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正色问道:“陆博言,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怎么觉得你好像在……”
“在什么?”陆博言问,语气淡淡的,望着澜清的眼神却充满了眷恋与不舍。
“在立遗嘱之类的……”澜清慢吞吞的吐出这句话,随后便伸手抱住陆博言的脖子,身子紧挨着他的。
“陆博言,你不可以离开我。”
闻言,陆博言心头一暖,侧头,刚好对上澜清的唇,他凑上前吻了吻,柔声道:“不会,我也不舍得离开你。”
……
晚上,陆博言和澜清一起带着小正熙睡觉,小家伙左拥着爸爸,右抱着妈妈,感觉自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负责讲故事的陆博言慢悠悠的讲着故事,澜清和小正熙则是做纯粹的听众。
许久后,小家伙睡着了,澜清也睡着了。
望着母子两安静的睡眼,陆博言神情温柔,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
有句话说,家是避风的港湾。
以前他从未觉得家事可以避风挡雨的港湾,而是一个暗藏硝烟和怨愤的战场。
但自从和澜清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后,他却改变了这个看法。
相亲相爱的家庭里,家,确实是避风的港湾,是无比坚强的后盾。
此刻见到母子俩这样安静沉睡,陆博言觉得自己受点伤痛,去冒一次险,完全值得。
给小正熙盖好被子后,陆博言从另一侧下了床,悄声走出了房间,找到自己的手机。
拨通某个号码之前,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确定澜清没有醒来,这才将手机凑到耳畔,同时,走到客厅的阳台外。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对方不太友善的声音。
“陆总,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闻声,陆博言却只是淡淡一笑,缓缓道:“我明天会有个手术,如果出现意外,麻烦帮我保护她们母子。”
对方听到这句话,似乎愣神了片刻,然后追问:“你什么意思?”
陆博言抬头看向远处昏黑的夜色,沉声道:“没什么,记住我的话,嘉遇,我信得过你。”
说完,陆博言将电话挂断,把手机调至静音,放在了茶几上。
……
儿童房里,母子两正睡的沉。
陆博言绕过床尾,走到澜清身旁坐下,俯身吻她的唇。
见澜清醒了,陆博言稍微推开,柔声呢喃道:“澜澜小猪,醒醒,我们回房睡……”
澜清悠悠的睁开眼,迷蒙了一会儿,侧头看向旁边,见到小正熙已经睡着了,嘟囔了一声,然后起身,穿鞋,随着陆博言回房间。
若是往常情况,陆博言不会叫醒澜清,会直接抱着她回房。
今晚他却抱不动了,一来是手臂伤口疼,二来,心口隐隐作痛,让他发不出力。
回到房间,澜清已经彻底醒了神,转头望着陆博言问道:“要穿上睡衣么?”
陆博言洗完澡后,只穿了方便套上的浴袍,眼下要睡觉了,换上睡衣睡觉会舒服一些。
陆博言却摇头,望着澜清,笑容邪魅,“不,我要果睡。”
闻言,澜清脸上一热,不由嗔道:“不正经!”说着,转身去给他拿了一身衬衫式的睡衣。
然后,不由分说就去解开陆博言浴袍的带子。
陆博言也不阻止,笑嘻嘻的低头望着她,故作轻佻的说:“陆太太越来越主动了。”
澜清抬眸瞪他一眼,在他心口的小葡萄上捏了一下,有些挑衅的问:“那又怎样?!”
“不怎样,陆太太越主动我越开心。”
“臭美!”澜清嗔怪一句,快速帮陆博言扣好了睡衣扣子,推着他坐到床边,“躺下。”
“遵命!老婆大人。”
陆博言难得调皮一回,笑嘻嘻的,像个孩子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澜清的照顾。
当然,这一切不是因为他想当孩子,而是澜清怕他手上的伤被牵扯到,所以诸多限制。
澜清也不恼,绕到另一边,爬上了床,钻进被窝躺在陆博言的身旁,静静偎依在他身前。
陆博言自然而然的伸手搂着她,左手虽然没有去她抱,却拉着她的手,轻轻交握。
“陆博言……”澜清轻声呢喃,凑到陆博言的唇上亲了亲,郑重其事的说:
“我等你康复之后,陪我去看爱琴海。”
明天陆博言就会去做手术,而这个手术风险极大,澜清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可是她又不想把气氛搞的太像生离死别,那会让她心里更害怕。
陆博言也懂她的意思,应声道:“好,一定陪你去。”
……
第二天,早上十点,陆博言被推进了手术室,澜清一直送他到门口,才被医生拦下。
等待的时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原本定好的一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过去了,手术室的门却依旧没有动静。
澜清有些焦灼,再也坐不住,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两手攥的紧紧的。
两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出来的确实协同一起做手术的医生,徐文宇。
见到他,澜清急忙凑上前,“陆博言呢?他怎样?”
徐文宇面露难色,好半天才说:“他状况不太好,那支细针表面淬了毒,引发伤口大面积发炎感染,博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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