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好办法。
没办法只好让人把卢兰和秦雯叫过来。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两个人都傻眼了。
秦雯稍微差一点,反正她也就是高中毕业的结局。
也考不上大学,开不开除也没什么损失。
倒是卢兰,明天夏天可是就要高考了。
即便是上不了京大,青大这样的名校,也能进九八五二一一之类的学校。
开除,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卢兰气的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秦川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表面上说不跟她们计较,背后里捅刀子。
老校长说这件事绝对不是秦川做的,秦川根本不屑于这样做。
老校长说现在不是计较谁做的,而是打电话想办法,看看你们自己家有没有亲人能够帮上忙的人。
卢兰不敢给家里面打电话,可是又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给父亲打了电话。
他父亲听见这个事以后,直接送去了医院。
也就是一个在商场有一个床位的家庭,还能咋样,也不至于手眼通天。
秦雯压根就不打电话。坐在旁边抽烟。
当着老校长面抽烟,她是学校里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个人。
反正一会就不是学生了,秦雯有点不屑。
老校长也没有说秦雯,他知道,对于这样的孩子来说她言传身教没有太多的意义。
卢兰在办公室里面转圈,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自己一时的糊涂竟然是落到了这步田地。
“要不你给秦川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这家伙挺仗义。”秦雯朝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
卢兰犹豫。
老校长把秦川的号码给了卢兰。
卢兰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秦川的电话在通话当中。
是钱谱再给秦川打电话,显呗他在背后做的事情。
结果被秦川一顿臭骂。
“谁他娘的用你帮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会毁了两个孩子的人生。”秦川气坏了。
钱谱郁闷,心说自己好心好意帮忙,这个狗犊子竟然是不领情。
“你现在立刻打电话收回这条命令。”秦川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
秦川看见了那个打进来的陌生号码。
秦川回拨过去,然后给车子掉头。
急匆匆的又杀像了学校。
卢兰正魂游天外。
她感觉这世界正在发生变化。
正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朝着他的头顶砸了过来。
卢兰叹了口气。
不打算再挣扎。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担结果。
就在这时候,卢兰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是谁。”秦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急切。
“秦川哥,呜呜呜……”卢兰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川一听是卢兰的声音。
赶紧说,你别哭,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先不要下决定。
秦川的车子飙到了七十,这在市中心是违规的。
片刻以后,到了一中门口。
秦川停车,越过护栏一气呵成。
门卫的老头感觉有人飞了进去。再看就没有了。
秦川都没有走楼梯,直接就爬上了三楼校长室,从窗户跳了进去。
秦川诡异的出现,把现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卢兰看清楚是秦川的瞬间,哭的更加厉害了。
卢兰现在后悔了,后悔的恨不能撞墙。
可是又有什么用啊。
局长站起来,跟秦川诉苦。
“决定是市教育局通知下来的。
也不知道也么就知道了。”局长把责任全部都推了出去。
秦川没说话,直接打电话给啥钱谱。
电话打开了免提。
秦川破口大骂。说钱谱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多管闲事干啥。
这件事跟你有个毛关系,你就往市教育局打电话。
钱谱咳嗽咳一声,心说你这瘪犊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也不问问谁他妈的敢跟我这样说话。
“那个,我没往市局打电话。”钱谱说的是真心话。
秦川气的要死,说你没打电话,市局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钱谱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给省教育厅打的电话。
秦川差一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说话的语气终于是柔和了好多。
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秦川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竟然是能够随随便便伸手教育厅的人。
卢兰和秦雯更是对秦川刮目相看了。
“那个,大兄弟,你赶紧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处分给撤啦,孩子一辈子的事,马上就高考了。”秦川低声下气的说。
“这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以后说话别那么牛逼。
不服今天晚上过来喝酒。”钱谱又牛逼了。
秦川不敢吭声,暗地里咬牙切齿。
这时候,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市局打过来的,让撤销卢兰他们的处分。
秦川听见了以后,高兴的一蹦多高。
说钱谱你小子够意思,回去请你喝酒,二锅头管够。
钱谱气的翻白眼。说你给我滚犊子,我请你喝五粮液,你请我喝二锅头,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挂断了电话,秦川揉了揉卢兰的脑袋,说行了别哭了,哭的都丑的不行。
一句话就把卢兰给逗笑了。
秦川往外走。
其他人在后面送。
秦川摆了摆手,然后一个人走了。
秦雯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秦川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递给秦雯一支烟。
秦雯愣了一下,点燃。
“为什么跟着我。”秦川问。
“虽然开除不开除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秦雯说。
秦川笑了笑。
“有句话其实我不应该说。
你如果不想像你姐姐那样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成为男人的随身物品,你自己就要努力。
农村孩子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有高考这个翻身的机会。”秦川说。
秦雯如遭雷击。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姐姐秦虹是她的痛点。
“你哭什么。”秦川问。
“我姐是因为给我娘赚治病的钱,给我赚学费才那样的。
她以前也曾经希望用努力来换取大家的尊重,
可是,在狭窄昏暗的小工厂里,每个月赚的都不够我娘的一次化疗。”秦雯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