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夜没怎么睡好,但次日一大早,陆江和风轻雪还是起来做饭了。
风轻雪惦记着废品收购站中没来得及带走的废品,也想知道暗格中的东西是否都属于关家,于是她一边揉面,一边跟陆江念叨着。
她要做葱油饼,陆江到自留地拔了一大把葱过来,掐根剥皮,洗干净切碎。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陆江不但没有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十分悦耳动听,听她说得没完没了,面团揉了千百遍,不禁莞尔一笑,“平常心,平常心,有机会拿回来就拿,没机会也无需挂怀,这不是你说的吗?至少我们挽救了一部分。”
风轻雪的回应就是朝他伸舌头扮鬼脸。
这人真是,都不能让她唠叨唠叨,他不知道唠叨是一部分女人的天性吗?
油罐子里只剩点花生油底了,风轻雪观察一下四周,就从空间里掏出一罐猪油,此时此刻她暗暗庆幸自己从前有时间的时候就熬猪油,空间里存了不少,随时可以取用。
她和了两种面,一种白面,一种粗面。
孩子吃白面的葱油饼,大人吃黑面,而且给牛棚里的老人送过去不显得扎眼。
刚烙好黑面饼,喜宝自己穿好衣服鞋子,揉着眼睛找过来了,“爸爸!妈妈!你们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们,都哭了,可伤心了!”
“哦,你哭了?我怎么听说你光打雷不下雨啊?”风轻雪没上当。
喜宝嘿嘿一笑,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探头看了看笸箩里的油饼,眼睛一亮,“妈妈,葱油饼啊,你的大宝宝可喜欢可喜欢吃了!”
风轻雪拿了一摞共十张葱油饼用纱布包好放进小背篓里,然后把小背篓挂到儿子肩后。
“儿子,交给你一个伟大的任务!”
喜宝立刻敬了个军礼,“请首长发话!”
那股子干脆利落劲儿,身板军礼都和部队士兵没有区别。
风轻雪抿嘴道:“去牛棚叫爷爷回来吃饭,然后把背篓里的油饼分给其他的爷爷奶奶,一人一张饼,记住了,一人一张。”
“保证完成任务!”
喜宝颠颠儿地跑到牛棚,看到徐大娘和文悦正在做饭,他赶紧送上自己的大笑脸,“奶奶,奶奶,不要忙,妈妈让我送饼饼,好吃的葱油饼,可好吃可好吃了。”
徐大娘一愣,伸手到背篓里掏出纱布包着的葱油饼,仍然热乎乎的,扑鼻就是猪油香气。
“喜宝好乖,妈妈让你送来的吗?”
喜宝点着自己的脑袋,“一人一张,记住了,一人一张。我找爷爷吃饭!爷爷啊!”
他背着空空的小背篓,大叫着冲进屋。
陆父被他撞得往后倒退几步,伸手揽住他,脸上满是笑容,“好好好,爷爷这就和你家去吃饭。来来来,跟屋里的爷爷们问好。”
“爷爷好!”喜宝不忘鞠个躬。
昨天下午到晚上他一直都在牛棚玩,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地叫着,老人家们都和他混得很熟了,任谁见到这么个长相讨喜嘴巴又甜的孩子都不会觉得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