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既然喜宝有人照顾,那么她就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她积累了不少经验,这次教得格外顺手,无论是讲述还是示范,都表现得很完美,许多之前不曾掌握的一些细节,在王三宝郭秀英等人的教导下就完全掌握了,对于下面军医的提问,总能回答得恰到好处。
其实,论起口才,真没几个人比得上风轻雪。上午的教导在十一点半准时结束,杜晓涛上前帮她收拾急救箱、笔记和教案等东西,为了这一天,特地准备的教案,每一条要点都列得井井有条。
风轻雪喝了一口水,居然是甜的,白糖水。一愣之下,风轻雪心中十分温暖。
热水壶和搪瓷缸都是医护兵给她准备的,上午的教学期间,每次在她觉得嗓子干渴时,就有人麻利地送上温白开水,总是那么体贴。
解渴,终究是以温白开水为上,大家显然都很清楚。陈琳招呼道:“轻雪同志,喝完水咱们就去吃饭,别饿着了。你可是一人吃两人补,饿着喜宝的妹妹,我们可怎么向喜宝交代呀?”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喜宝呢?轻雪同志,你不会出来教我们功课,把喜宝一人锁在宿舍了吧?”
“对啊,喜宝呢?”面对大家不算质问的质问,风轻雪无奈地摊了摊手,
“喜宝跟赵司令员同志和江将军同志打靶去了,不要妈妈了。”赵汉之和江云可是她们平时很难接触到的高级领导,居然替风轻雪照看孩子?
人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表情上难免透出一点。杜晓涛在文工团里好几年,也是个人精儿,连忙解释道:“赵司令员同志是我们赵师长的父亲,赵师长和我们轻雪姐的革命伴侣是并肩作战的生死之交。江将军家的江小月,就是首都文工团的江小月,她和我们轻雪姐关系很好的。你们可别小看我们喜宝,我们喜宝谁见谁喜欢,在来的飞机上,和王老帅一见如故,一口一个爷爷,老帅可喜欢他了。”
“我想起来了,杜晓涛,杜团长的女儿,杜营长的妹妹,秀红的小姑子,你不是在文工团吗?前段时间才听说你在西南军区结婚当医护兵不来了。”听了一个医护兵的话,杜晓涛假装不满地抱怨道:“我到底有多么渺小啊?你们昨儿见到我们时,我哥哥不是在跟前吗?话里都提起我了,你们光顾着喜宝,生生地忽视了我一个大活人,亏我在文工团的时候,经常表演给你们欣赏,太没人情味了。”不少医护兵都很年轻,哈哈大笑。
经此一事,对风轻雪的态度倒是更客气了一点。说是因喜宝之故,可能在领导人级别的老帅跟前留下印象,风轻雪就不是一般人,首都军区的人哪个没点眼色没点头脑?
首都可是遍地高官处处老将,去一趟国营饭店,说不定就能碰到平时轻易见不到的高级干部,机关单位一看大门的可能就有一门阔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