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普王国,帝京,生死神大神殿。
头戴皇冠、身披淡黄袍的阿努比斯,高高坐立在那张王座之上,目光讥诮而又不屑,冷冰冰的俯视着躬身站立在殿下的那名使者。
那名佛罗帝国生命教廷勃鲁斯教皇亲自所派遣的使者,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虽然低头,仍旧摆出一副高傲在上的模样。
毕竟生死神教廷不过是新近成立的教廷而已,太过的年幼,如同暴发户,是永远也得不到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的真正重视的。虽然生死神教廷此时声势远远超过了生命教廷,并且对之拥有了严重威胁的势力,然而这些底层的小人物,是永远也接触不到事实的真相所在的,因此一如既往的大胆嚣张着。
在他看来,自己身为生命教廷术祭司殿中的一等祭司长,却被派来出使奥普王国这等小教廷,实在是大材小用、以及太过给它面子了!虽然自己一向与勃鲁斯教皇不合,不是他的嫡系亲信,并且一向窥测那张椅子很久了,但这仍旧不妨碍他心中狂傲嚣张的滋长。
阿努比斯纤细苍白的手指敲击着座椅,目光审视而挑剔的扫视着眼前的这张薄薄的白纸。白纸上面只有一行字迹,是希罗大陆神教组织的总会长、生命教廷的教皇勃鲁斯陛下,所书写的亲笔信,邀请生死神教廷大教皇阿努比斯陛下,前去参加三年一度的祭神大会。
对于阿努比斯,勃鲁斯教皇恨不得食肉寝皮,加上被逼写了这封邀请信,心里如同吃了半斤蛆虫,自然没有心思在信上与阿努比斯瞎扯淡,做那些无用的表面文章,因此仅仅不过一句话而已。
虽然不过一句话,但对于阿努比斯来说,也就足够了:自己要的就是这张门票、这份名正言顺的证明书,毕竟还是得到了,不是吗?
“教皇陛下,信函我已经送到,我想你是不是写封回函,交给我带回去。”那名使者直耿耿的抬着头,翻着眼如是对阿努比斯道,一副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聊天扯淡的模样,而不耐烦的味道更浓重的如同烧糊的牛肉。
在这名生命教廷伟大的一等术祭司来看,自己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偏僻小国,做这份卑贱低下的使者工作,实在太过的埋没人才了;加上一向出身名门世家的贵公子,向来也是不怎么看得起暴发户的掌门人的,因此话语间充满了生硬尖刻。当然,如果真个被眼前的这名祭司大人知晓,就是坐在他面前的这名暴发户,使得他们教廷降临的两名神侍之长锻羽而归、一死一溃的话,却无疑打死他也不敢如此口气对他讲话。
当然,这些生命教廷的核心秘闻,也不是这位自以为权重位要的祭司长所能够得知的;而之所以他来做这份充满了危险的职业,而勃鲁斯教皇却又分明没有在他耳边稍微点醒一二,这未免却是有些让人玩味了。
对于使者大人的不友好语气,阿努比斯似乎没有听到,将手中的那份邀请函随手扔在地上,“咳”的一口清脆的吐痰,正中其上。
“喏,这就是我的回函,捡起来拿回去吧。”阿努比斯向后一仰,懒洋洋的坐在圈椅之上,目光却是冰冷,审视着这名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的祭司长道。
“哼,生命教廷?生命教廷!屡次三番与老子过不去,又是派遣十字神圣军偷袭铁风堡,又是召唤神侍之长来对付老子,而今连个使者都这么不知死活,跑到了老子的地头上了,还如此嚣张,真是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过来、捏过去吗?”阿努比斯盯紧了那名使者,在心下如此血腥的暗自道。
那名使者万万没有想到,阿努比斯竟然会来如此一手,如此直接、粗鲁、野蛮、恶心的写了回函,一时间脸sè都白了,——使者大人却是怒了!
阿努比斯嘴角却是慢慢的一丝弧线上翘,忽然开口道:“你在生命教廷混得是不是并不如意?与勃鲁斯教皇的关系很差吧?”
使者一愣,没有想到这个与眼前自己的出使任务,如何能够挨得上,沉着脸道:“这是我们的教务中事,与你何干?陛下,我在此提醒你,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生命教廷的尊严与权威,——你必须要对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否则回应你的,将是我们教廷十万神圣骑士团足以毁灭一切的怒火!”
“毁灭一切的怒火?”阿努比斯感觉非常好笑,不过使者的这番话,却也证实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勃鲁斯送来给自己出气的角sè!
勃鲁斯这个老jiān巨猾的老狐狸,无疑心下非常的清楚,自己的生命教廷却是将阿努比斯给得罪的狠了,阿努比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羞辱与折磨教廷的使者的。因此他却是将生命教廷中与他向来唱对台戏、被打入冷宫的家伙拎出来,让阿努比斯泄泄火气来着了。
“很好,我对你的硬气感到非常的钦佩!让我感到怀疑的,就是过会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够继续你的骨气!”阿努比斯笑吟吟的道。既然这时勃鲁斯教皇送上的出气筒,自己也不能拒绝他的美意不是,如此事情到是好玩多了。
“你、你想干什么?”使者一脸jǐng惕的道,直到这时,他才发觉似乎眼前的这个暴发户,太过的嚣张了一些,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身后的生命教廷给放在眼里。
阿努比斯耸了耸肩,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yīn险恐怖:“我并不想干什么,只是你生命教廷十万神圣大军,招呼也不打一个,突然侵犯我铁风堡,——似乎怎么说,也应该付出点利息吧?”
使者终于脸sè更加白了,——这次却是恐惧过度所使。这这个要命的关头,使者忽然想起,自己接到勃鲁斯教皇的命令自己出使旨意时,教廷内那些神职人员看自己的那无比奇怪的眼神。
——感情,自己就是那替罪的羔羊。
阿努比斯yīn沉了下脸来,对侍立一旁的马守冷冷道:“拖下去,留下他一条腿、一条膊、一只眼、一只耳,然后让他带着回函滚回去!”
望着大小便失禁、连求饶都喊不出,被马守给拖了下去的使者,阿努比斯脸sè如冰:出来混,这总是要换的,而这,不过仅仅是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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