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的巫师,应当像水一样,为什么?”爱德华坐在沙发上,身旁摆放着一整套的茶具,而他却在品着热可可。
赫敏的脑袋摇晃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因为水是无形的。”爱德华轻声说,“因此,你抓不住它,也无法伤害它,所以像水一样柔软灵活吧。”
“清空你的思想,无形无式,如水一般。”
“将水倒入杯中,它变成杯的形状。”
“将水倒入瓶中,它变成瓶的形状。”
“将水倒入茶壶中,它变成茶壶的形状。”
“水可静静流淌,亦可猛烈冲击,像水一样吧,赫敏。”
赫敏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脑袋都大了,她此前从来没有接受过这般......这般难以理解的教育,这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有的是时间理解这些话,”爱德华说,“眼下,对你而言重要的是......今天的二十遍如尼文抄写了吗?”
“我这就写!”赫敏连忙说。
爱德华让赫敏没事的时候就去跟着密修者们学习,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最好的老师:他们兼顾着家族魔文的延续,都是父母长辈一对一教导出来的,所以对于魔文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爱德华并不打算如同填鸭喂鸡式地传授赫敏魔文,那只会扼杀赫敏的天赋,她应当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时间,时间会让我们知道魔法究竟在她的身上究竟绽放着怎样的光芒!”
爱德华合眼轻声说,手中的热可可被放到了一旁。
相比较赫敏快乐的学习,哈利和罗恩的日子就痛苦多了。
先说哈利,他总是和姨夫姨妈吵架。
姨夫总是抱怨哈利的房间里有猫头鹰的叫声,而哈利则是希望可以放猫头鹰出去透口气。
“你当我是傻子啊?”弗农衣服大吼道,“我知道把一只猫头鹰放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哈利在家里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甚至更加惨了。他真想念霍格沃茨,想得五脏六腑都疼,他想念那个城堡,那些秘密通道和幽灵鬼怪,想念他的课程。
有那么一刻,他情愿上斯内普的课,也不愿继续面对姨夫姨妈。
“真是情愿去上斯内普的课。”哈利嘟囔着在厨房煎培根。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是佩妮姨妈,她不小心打破了盘子,可看她的样子好像全然不在意。
“你说斯内普?”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哈利装傻道。
“不,不,你绝对说了!”佩妮姨妈尖声叫起来,“就是他,如果不是他,莉莉怎么可能变成那样!就是他!”佩妮姨妈瘦弱的脖颈上暴起青筋。
“怎么了,佩妮!佩妮!”弗农衣服连忙冲进厨房。
“你做了,小子!她可是你的姨妈,你难道对她念咒了?”弗农姨夫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妻子,“怎么了,佩妮,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佩妮惊魂未定地说,同时她朝前迈出一大步,低下头威胁地说,“永远永远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波特!”
“为什么?”哈利不满地问道,他只是喃喃自语罢了。
“没有为什么,除非你想被我们扫地出门。”
哈利实在想不到他一个12岁的小家伙出去能怎么办,他完全没有收到同学的信,巫师界的金加隆在麻瓜界也不好使,他也被禁止使用魔法,一旦离开德思礼家,他不得不睡桥洞了。
此后的日子里,弗农姨夫俨然把哈利当做一颗定时炸弹看待,因为哈利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实际上,他相当不正常。
哈利的日子相当不快,如果德思礼对他回家过暑假感到不快,那么他们的不快和哈利的感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一个疑问一直笼罩在哈利的心头:斯内普究竟和他妈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佩妮姨妈会说出那样的话?
而另一头的罗恩,更是焦急,他已经给哈利足足写了十数封邮件了,可就像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哈利一定是出事了!”罗恩在房间里吼道。
乔治·韦斯莱打了个哈欠,他正在和弗雷德研究一种糖果,可以使吃下去的人舌头变得异常肥大,“别担心,我们都知道,哈利在麻瓜世界过着王子一样的生活,也许他正在哪里度假,完全没收到你的信。”
罗恩的脸色变化了多次,他不知道是否应当把哈利真正的生活告诉弗雷德和乔治。
对于巫师界的人而言,他们一直都以为邓布利多为了保护哈利把他安置在麻瓜世界,享受着王子一般的待遇。可没有人知道,哈利在姨夫姨妈家过着家养小精灵一般的生活。
如果不是罗恩和哈利成为了好朋友,罗恩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罗恩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会造成多大的轰动,所以他一直保守着秘密。
时间一直来到七月底,哈利生日的这一天。
和赫敏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学习相比,哈利的日子简直快要痛苦到了极点。
就在早上,弗农姨夫甚至煞有介事地说:“我们都知道,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他显然记得今天是哈利的生日,这让哈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但弗农姨夫接下来的话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今天我可能会做成平生最大的一笔交易。”
哈利低下头继续吃着面包片。
他早就该知道的,弗农姨夫怎么可能记住他的生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自从出了佩妮姨妈那档子事后,弗农姨夫更加不会给哈利好脸色了。
晚些时候,一个有钱的建筑商和他的妻子要来拜访。哈利识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发出一点声音,假装他不在家。
“这就对了,”弗农姨夫用力地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就让这种情况保持下去。”
“我知道。”哈利有气无力地说。
晚上,他踮着脚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悄悄溜进去,关上门,转身想要一头扑倒在他从床上。
问题是,床上已经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