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张统送走,刘金又赶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并未有多余的行为,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按部就班的处理日常工作,而在无人的角落里他将藏在手中良久的纸条直接塞进嘴里吃掉,如果别人有洞视人心的功能,一定会看到上面朱允炆熟悉的字体:让其体面的出宫。
张统在这边受了惩罚,却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而那边朱棣已回到自己的行宫便大雷霆,直接将侍女端上来的茶水摔在地上,怒斥道:“茶这么热,你让我怎么喝?泡个茶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赶紧滚,今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还未等那个侍女反应过来,一旁的侍卫就将人拖了出去,徐妙芸一看事情不对,赶紧迎了上去,又重新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关切的问道:“王爷,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朱棣十分烦躁的揉揉眉头,但还是放低声音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人狗仗人势,未免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了。”
“既然是走狗,就不值得王爷放在心上,”徐妙芸端着茶走到朱棣面前轻声道:“他们终有一天无有可仗势之人,便也就不在有任何价值,沦为草芥,王爷何必为那些人伤了自己的身子?”
蒋献等人确实嚣张,可朱棣心底里介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众位大臣口耳相传的那个所谓的预言,所以徐妙芸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朱棣更加心烦意乱,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无非就是一点事情,就能闹到如此大的声势,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怎么会如此重用那些人。”
“王爷不可这样说,”徐妙芸转到他身后,为他轻轻的揉揉肩膀,使他放松下来,继续道:“父皇自然有他考量的道理,那些人存在着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只不过是我们没有看到罢了。”
这样的道理朱棣自然也懂,不过是借题挥罢了,越想越气,干脆不去想好了,朱棣伸手拉过徐妙芸的柔胰,直接将她拉去怀中,不耐烦道:“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的身子全好了吧?”
“嗯,”徐妙芸神色一暗,随即笑颜如花的道:“这几天都闷在房子里面养着了,不好才怪呢,已经全好了。”
朱棣感受着自家妻子柔软的身躯,心底里烦躁之意全部转化成欲望,他挥了挥手将屋子里的人赶出去,低声闷笑道:“那正好,你我夫妻之前已有将近两年未见了,为夫是十分想念我妻的味道,我们这就休息吧。”
即便是两个人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徐妙芸还是受不了朱棣这样孟浪的行为,再加上与朱允炆之间的纠葛,她心底里那份介怀还在,总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朱棣,所以她并未有像之前一样顺从,而是婉拒道:“王爷,还是不要了,天还未黑……”
一刻钟之后,朱棣黑着脸从房间走出来,只留下泪如雨下的徐妙芸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