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步赶上来的男人一只手托着桑甜,另只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严严实实的裹上,横着抱起她。
眸底的焦急混着一丝阴戾:“让医院的人候着!我带病人过去!”
下属忙不迭应下来,赶在前面去为他开车门。
车上,男人冷言吩咐:“看好秦一恒,不准他离开半步!”
“是!”下属回禀。
这一觉桑甜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刚一苏醒,第一感觉就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她微微睁开眼睛,突然听到女人抽泣的哭声:“小甜,你终于醒了啊,我的妈呀,太好了!”
看到品明月的脸,桑甜微微一笑,笑容牵动干裂的嘴唇有点疼,她开口,声音哑哑的:“没事了。”
嗯嗯嗯。
品明月点头如啄米,攥着她的手揉搓着:“是,没事了,你别怕,秦一恒那个混蛋现在已经被扭送回国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是吗。”
桑甜轻眨睫毛,这是他自作自受。
“你怎么过来了?”她问品明月。
“你都这样了我能不过来看你吗?你家栾总的助理给我买的机票,效率杠杠的!”
品明月说着,看桑甜不时的往外看,眨着眼睛道:“看你家栾总啊?他在这守了你一天呢,刚走一会,估计不会离开太久的。”
“哦。”
桑甜答应着点头:“你呢?也守了我很久吗?你去休息一会吧。”
“不用,有你家栾总在,我怎么可能守的久?”品明月笑着。
两人话音还没落,就听外面客厅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醒了?”
品明月笑着站起来:“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吧。”说着机灵的溜了。
桑甜眼里顿时涌起了泪光,心里觉得这样很没出息,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渴望他的拥抱。
看到她的眼泪,栾城言神色一紧,喉结颤抖了一下,大步走近来在她身后坐下,把她瘦弱的身子环在了怀里。
桑甜呼吸放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在她晕倒前那一刻,她看到栾城言从车上走下来,那一刻他看着她焦急如焚的样子,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昏迷的这一天一夜,她感觉自己一直陷在梦魇当中,梦里是这几天秦一恒带给她精神上的无尽的紧迫感和压力,只有时不时闪现出的栾城言关切的脸,让她能寻觅到一丝安心。
他是她梦里面唯一的出路,也是她现实中安全感的源头。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神,触动了她心底最坚毅也最柔软的防线……
“很痛吗?”
看女人情绪难以平复,栾城言浓眉拧的老高,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像说给自己听似的:“彻底退烧了,还很不舒服?”
他们的距离很近,桑甜能清楚看到他眼眶下的乌青,下巴上难得看到的胡茬,她心间一动:“你一晚上没睡?”
“睡了一会。”
栾城言语气淡淡的,急着关心她:“你感觉怎么样?我叫医生过来……”
桑甜拉住他的动作,自己动了动胳膊腿,指着自己包扎着的双脚:“我只是该疼的地方疼,其他都还好。”
栾城言打量着她的神色,继续关心:“嗓子呢?”
“稍微有点不舒服。”
“医生说休息两三天嗓音就能恢复。”栾城言安抚。
她点头:“这样哑哑的也不错,很性感哦?”
栾城言:“……”
桑甜巧笑一脸,她不想让他太担心:“你当时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人在附近发现了秦一恒的踪迹,他雇了打手,事有蹊跷便让人跟着。”栾城言简单总结。
桑甜点了点头,想到什么问他:“那个……我跟那个男的走了,你为什么不来追我?”
“哪个男的?”他装失忆。
桑甜努嘴:“那个又高又帅又绅士的男的。”
“又高又帅又绅士的绑匪?”栾城言回呛。
桑甜忍着笑:“你这不是记得吗?”
“那么高那么帅那么绅士的男的带你走,我为什么要追?”
桑甜极不满的撇嘴:“不想追就是不想追,跟那男的多高多帅没关系。”
栾城言看着女人还能自如的开玩笑,心里的担忧渐渐散去。
其实当时女人跟着陌生男人进了祈福节的闸机,他原本很快就要跟上去的,但中途却出现了意外……
那张入场券是前一天记者送他的,他根本没当回事,随手拿着便压出了褶子。
等他进场时,滴的一声被截在外面。
工作人员礼貌的拦着他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的入场券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