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了一跳,當即尖叫出聲,可是他卻吻住了我。
他的手探入我的衣裳,帶著我走了幾步,然後就把我壓在床上。
我用力推開他,可他卻眯著眼看我:“這麽多天了,你還沒鬧夠嗎?”
我把臉別過一邊去,不想看他。
我問他的事情他都不肯告訴我,現在還說我在鬧?
是不是在他的眼裏,我一直都是以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或者說,在我眼裏很嚴肅的問題,對他而言什麽都不是,隻是徒增煩惱?
“念憶,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他說著,手依舊塞在我的衣裳裏,撫上了我的胸前,撩撥著我。
他俯下身來,含著我的耳垂,手也一直往下,頂開我的雙腿……
可我卻不想做。
我再一次把他推開,翻身就要起來。
但他卻一把摁住我的肩,皺眉看著我。
“放開我。”我開口說道。
他的眉頭更皺,之前的溫和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暴戾:“江念憶,你以為你是什麽?”
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冷笑一聲:“學會拒絕了?什麽時候又高傲起來了?你以為你是誰,還是當初的那個你?”
什麽?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說出這話來,於是隻是愣愣地看著他。
“你不要忘了你嫁給我的原因是什麽,擺正你的位置,這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
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看著他薄情的模樣,心中一片酸痛。
是,和剛剛出獄相比,現在的我撿起了自尊,我在他的麵前也更“作”了,但是這一切是因為什麽?
不過是因為我愛他。
我以為他也是,我以為這些天以來他其實也有想和我重新開始,所以才會在那麽多個夜晚鑽到我的被子裏來抱著我安眠。
可是現在他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這些天來,都是我一個人的幻想,或者是,他從一開始就把我當成了一個寵物,開心的時候逗一逗,不開心的時候就扔一邊?
他看我不說話,於是再一次俯下身來,扯開我的衣裳,他熟悉地挑起我身體的感覺,我隻是怔怔地看著白蒼蒼的天花板。
我說:“我沒忘記,我嫁給你的原因,是因為我恨你。”
他的動作為之一頓,隨即我的裙子也被掀開。
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如果他想要,我反抗也沒用。
“你說得對,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在金樽暗夜裏賣。”
他的動作沒有停下,他快速扯掉了我身上的衣裳,頂開我的雙腿沉入我的裏麵,凶狠動作起來。
“你說我再次高傲了,再次有自尊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拿著驗孕棒逼婚的那個沒臉皮的我了,我承認。”
他一直沒有停下。
熟悉的戰栗感襲來,我卻有些想哭。
“可是南辰啊……”
“那不過是因為我愛你……”
我閉上眼,眼淚沒過睫毛。
“我輸了。”
“是我輸了……”
他頓了頓,隨即更為用力,一直做一直做,快感一次次襲來,可我卻沒有半點快樂。
我已忘了他要了我多少次,隻記得許久以後他才發泄了自己,我累得睡著了。
在睡著前,他說了一句什麽。
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他說的是——我也是。
……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這些天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回到了原點,甚至比一開始的時候更為僵化。
我不知道他瞞著我的理由是什麽,我之後也沒有去問。
白天的時候,我們盡量避開彼此,就算是吃飯的時候,也會是看護煮好了,然後我們分別去吃。
我的個人時間忽然變得很多,沒有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多出了大片大片的空白,這些空白的時間讓我難過得想哭。
就像是失戀之後沒有對方的那些空白,會變得讓人窒息。
想到曾經有個人強勢地占有我的時間,占有我,可是現在卻一聲不吭地退出,然後隻留下我一個人。
曾經兩個人那麽多的回憶,全都要我一個人承擔,讓我很崩潰。
我不知道現在的陸南辰是什麽樣的感覺,可我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於是我每天都在很努力地工作,那些空出來的時間全都用工作填補,我想,陸南辰不能是我的生活的全部。
我不能對他過多關懷,我要建立新的社交關係,我需要接觸更多的人,對一個人過多的關注十分致命。
於是,花室的那張圖,我很快就畫出來了。
這天,我和久先生約好了見麵,為此,我和陸南辰請了一天假,他連一句話都沒有給我,隻是手機回複冷冰冰的兩個字:同意。
我和久先生約的地方就是花室的毛坯,我先到了,沒過一會兒我就看到了他。
“久先生你好!”我禮貌微笑。
久先生笑眯眯地看著我,笑道:“江設計師你好,最近是不是為了設計圖太勞累了,我看著你有些兒憔悴。”
我先是愣了愣,然後笑著搖搖頭,道:“沒有,多謝久先生關心。”
我立即轉換了一個話題:“我們來說說花室的事吧,按照之前久先生說的,這個花室是要給未來的夫人的,並且這裏要擺滿她喜歡的鮮花,我就從采光……”
我盡量詳細地解說著,害怕他以為我隻是想要拿到股份,所以才故意偷工減料。
其實不是的。
之前久先生想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股份給我,但是我想著買賣就要互相交換,並且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些股份,畢竟就像是陸南辰說的,有他的陸氏,才是能站在a市頂端的陸氏。
我說了許多,可是漸漸的,思緒不知道怎麽就飄走了。
這個花室雖然不在市中心,但是也差不了多遠,久先生在這裏圈下了一大塊地,除了這個花室之外,旁邊還有配套的別墅,好大一片地方,沒有雄厚的資產是買不下來的。
並且,這裏距離我和陸南辰在市中心的那個別墅也不是很遠,所以我來回很方便。
真想看看久先生的新娘啊,我想,那一定會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
“江設計師?”久先生的聲音忽然傳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我們約改天也行。”
我趕緊搖搖頭,正微笑著想要說什麽,可是腦袋卻在此時一片眩暈,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