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灵石,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四级,上中下三级灵石之间皆是百进,既一百下品灵石等同于一中品灵石,一百中品灵石等同于一上品灵石。若是按照这个规律来,三百极品灵石,相当于三万上品,三百万中品,几乎数之不尽的下品。
然而,事实上,极品灵石与另外三级灵石之间并不存在这般的等价关系。极品灵石蕴含着极其纯粹充沛的灵力,乃是修士修炼的绝佳材料,故而,并不被划入通货的范围内。而三百极品灵石,亦绝对不等同于三万上品灵石,毕竟很多修士他能够拿得出三万乃至于更多的上品灵石,却不一定能够拿得出三百极品灵石。
故而,沈墨闫的竞价一出,拍卖场上便猛然静了下来,便是连拍卖者都愣在了一旁,忘了无人继续竞价,他应该敲锤了。沈墨闫等了等,随后便略有些不耐地抬了抬指尖,之前被齐白开启的禁制解除,他正要起身,却是被人按了住。
沈墨闫:“?”
齐白收回搭在沈墨闫肩头的手,温声道:“弟子去便好,毋需师尊出面。”这般抛头露面的琐事,自然该由他这个弟子代劳才是。
沈墨闫本也懒得动,这般一来更是乐得清闲,便由着他去了。齐白几步行至窗边,微微往外探身,抬手在床框上敲了敲,略扬了扬声道:“店家,该落锤了。”
这一声,未等来落锤,倒是等来了全场的注目礼。
这修真界中,众人思来想去,能拿出三百极品灵石来买一颗元婴果的,无外乎就是仙魔两道的那十几位尊者们。正猜着会是哪一位时,没曾想竟是冒出了个金丹小儿。不过众人反应不慢,转念便想到这位该是哪位大能的弟子,瞧那风度气质,一般的修士可教不出来。
拍卖者经齐白一提醒,倒是终于回过了神来。他举起手中的拍卖槌,十分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可还有人加价?”
这会儿,已是有见过齐白的人将他认了出来,既认出了齐白,那他身后的大能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很快“那元婴果是冽颜魔尊要的”便传入了大半修士耳中,这其中,之前在拍卖场外见过沈墨闫与齐白的那两位修士居功至伟。有了两人现身说法,说是亲眼看见冽颜魔尊带着金丹期的弟子进了拍卖场,众修士自然便信了大半。
一来他们拿不出三百的极品灵石来,便是真有拿得出的人,在知晓是沈墨闫报的价之后亦选择放弃,毕竟,修真界实力为尊,在大能面前即便卖不了好,也总不好结仇结怨。
拍卖槌敲了三下,这一笔便算是成功了。沈墨闫取了三百极品灵石往一个储物袋中一塞,便将储物袋丢到了一旁的小型传送阵上。很快,元婴果便被传送至了房间内。
沈墨闫取过元婴果看了一眼,翠绿剔透的果子只有他半个掌心那般大,他只看了一眼便连盒子带果子一起丢给了齐白。
沈墨闫睨了一眼自家弟子:“你何时进阶元婴?”
齐白无奈道:“师尊,弟子方进阶金丹。”仔细数一数,进阶至今不过数日而已,更何况他进阶金丹之事许多人都知晓,这若是短时间内进阶元婴,必然要引起一些人的疑虑。
沈墨闫倒是知道这个道理,嘴上却仍是冷冷道:“金丹太弱,容易死。”虽说在他看来,元婴未必能强到哪里去,但总是聊胜于无。
齐白:“师尊如此关爱弟子,弟子自当不辜负师尊,往后定要越发刻苦修炼才是!”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沈墨闫懒得听,便转开视线往拍卖台看了一眼,这一看,却是微拧了眉。齐白注意力尽皆放在自家师尊身上,见此忙问道:“何事令师尊不快?”沈墨闫面上神情微冷,示意他看台上,齐白便赶忙转身往一楼的拍卖台看了过去。
拍卖场原本的计划是,通过元婴果将现场的气氛炒得热烈一些,连带着后半场的拍品价格能够更高一些。却不曾想,这元婴果被拍出了个天价,使得众人的关注点皆放在了元婴果上收不回来,以至于后半场拍卖开始之后,竞拍之人寥寥,拍品最后的价格完全达不到预期。为了扭转这一局面,拍卖场咬咬牙,直接将原定作为下个月拍卖会压轴的拍品,提前请了出来。
齐白转头去看之时,这件临时拍品已是被搬至了台上,且拍卖者已经将这件物品的各项说明都详细讲解了一遍。齐白倒是不需要听什么讲解,因为这件拍品他还挺熟,那是属于仙首白修岐的一支发簪。
仙首白修岐出身沧海现,但凡沧海现弟子皆会簪发,将鬓角两侧的散发拢至脑后,顺成一束之后再以一根发簪简单固定,这般一打理,却是能够显得弟子们长身玉立、神清气爽。此乃沧海现开派师祖立下的规矩,数万年来沧海现门人一直遵守着。因为规矩里只说要簪发,不曾要求用统一规格质地的簪子,故而,在沧海现中便能瞧见各式木簪玉簪金簪银簪不一而足,有些华丽花哨,有些则极简朴素。
现如今被摆上拍卖台的那一只发簪,乃是千年之前仙首白修岐接任仙首之位时所佩,且一直沿用至今不曾更换的那支。发簪嘛,隐于发中,自是不甚引人关注,只不过因着是仙首佩戴之物,故而众人还是多少知晓一些这根簪子的。只不过,真正亲眼并近距离见过的人少之又少,是以拍卖者方一解说完毕,便有修士扬声问道。
“我等见识浅薄,不曾见过仙首的发簪是何模样,且仙首一直佩戴的发簪,便是不喜换下了,该也不至于落于拍卖会中。不知可有证明的法子?”虽说三大城的拍卖会信誉一惯极有保障,从未做出欺诈之事,然,这发簪来得实在古怪,持怀疑态度之人竟还有许多。
拍卖会既然能将这发簪搬出来,自然是料到了这些,闻言,那拍卖者便颔首应下道:“在下会将这发簪的来历说个明白,各位仙长且先听一听,之后再判断这簪子的真假如何?”众人等的便是他的详细解释,自是没有异议。
“本届的仙魔大会,不知在场可有仙长参与?”
“本届仙魔大会之中,沧海现的裂剑仙尊步夏山与海术仙尊云海生二人共同宣布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令当时在场的尊者们皆十分震惊,冽颜魔尊更是当即拂袖离去。”
“这件大事,如今虽不算完全明了,但想必众位仙长定是多少有所耳闻。”
“这件大事便是——仙首白修岐未成功突破雷劫,于劫雷下身死魂消。”
……
此话一出,场内众人便皆安静了下来。他们确实是听过这些个传闻,不过大部分人都对此嗤之以鼻,若这说的是其他人,他们兴许也就信了,然而这说的却是那位天才强悍的年轻仙首,这位若是都能死于雷劫之下,那他们这些人还修什么仙得什么道?趁早好好享受一番现下的好日子,不要在雷劫劈来之时留下遗憾才是正理。
众人安静了一瞬,之后便开始了极热烈的讨论,而外头的众人思绪万千,里头的那位的心情却也是不甚晴朗。齐白在窗边站了站,只觉得后背上冷气阵阵,忙抬手重新启动了房间内的禁制,快步回到了沈墨闫身旁。
沈墨闫轻抬了下眼皮,突然手上掐诀在房间内再布了一层结界,而后他便不再动了,只斜斜靠在榻上,目光泠泠地看着齐白。齐白知晓他这是动了气,只是对于原由却不甚明白。不过是一根簪子被拿来拍卖罢了,实在不值得让堂堂魔尊置气的,更何况——
齐白一顿,心头灵光一闪,转念又觉得兴许是自己想多了,正犹豫间,却见沈墨闫似是看累了一般,眼睫轻轻一颤,垂下了视线。齐白心下一跳,也管不得那般许多,手指轻抚过腕上的储物镯,从中取过一物,伸手递到了沈墨闫面前。
“师尊可是喜欢那簪子?弟子这儿恰好有一支相差无几的,师尊可要一观?”摊开的掌心里躺着的,乃是一枚玉白的簪子,样式简单至极,倒是真的同台上那一支相差无几。
扇般的浓密眼睫轻轻一颤,沈墨闫的目光便落在了齐白手心,他似是微怔了一下,而后伸手取过簪子,捏在手中细细查看。
说起仙首白修岐的那支簪子,实在无甚特色,除了样式简单颜色玉白之外再无其他,故而想要仿造也极其简单。只不过,不曾亲手摸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在那簪子的正中间,极浅极轻地用阴刻的法子刻了一朵极小的六棱冰晶,因着用的气力实在太轻,用眼是绝对看不出的,只有用手抚过,方才能触到。
那簪子在仙首的发上戴了千年,样式材质皆被有心人看得透了,却从不曾有机会亲手碰上一碰,故而即便仿的再像,知道的人也能够一眼鉴别。只不过,这修真界中,能够鉴别的人,有且只有那么两个,一个是簪子的使用者,而另一个,自然便是簪子的炼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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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哼!
白白:在这儿呢!我没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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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我》
孟野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冗长拖沓千奇百怪莫名其妙。
他梦见自己在光怪陆离的赛车场开着提拉米苏形状的赛车;
梦见自己在鬼屋主题的真人密室逃脱里穿着小丑服装吸血鬼;
梦见自己在无尽的旷野上穿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喜轿里嘤嘤哭;
……
……
梦的最后
他看见穿着赛车服的自己/穿着小丑服的自己/穿着凤冠霞帔的自己……将程宣堵在角落,扣着肩膀,恶狠狠地问:
“你,喜不喜欢我?”
程宣是谁?
哦,坐在他后边儿的学霸。
程宣攻
孟野受
我以为这是一篇校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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