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时容下意识说道。
原剧情中,时一明明是经过无数厮杀啃咬才激发了异能,除非时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完成了那些必经步骤。
时容脑子从没转得这么快过,几乎瞬间便和路上的种种异常联系到一起,为什么他们猎取晶核质量远低于普通水准?为什么他们遇到的丧尸少有中高级?为什么他们在野外从未遇到危险……
时容怔愣在原地,脑子里无数信息堆叠翻涌。
与此同时,时一狭长的黑眸已经恢复清明。他的代谢速度远超常人,普通人十二小时才能完全代谢掉的酒精量,对他来说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长睫低垂遮掩掉一闪而过的悔意,他很快恢复醉眼迷离的状态,将错就错道:“哥哥真的不知道吗?”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第一天晚上,我打开酒店的窗户跳了下去,那时候的我太弱了,脑袋像操控失败的水球般爆开,身|体摔成一滩烂泥……”
说到这里他向后靠坐回浴缸中,半眯着眼轻笑了一声:“我在疼痛中尝到了快|感,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而疼痛,那种感觉太好了,我知道新鲜的血肉会吸引多少丧尸来啃噬,疼痛意味着我很快会拥有异能、变强、杀光所有人。”
“……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到最后。”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人恹恹地歪靠在浴缸上,一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出怎样惊世骇俗话语的模样。
为了保持酒醉的效果,他将身|体温度调高,让烧红的双颊染上一层薄汗,安静地半阖着黑眸看向时容,静待眼前人惊诧过后的反应。
他一直好奇时容对他的好,到底带着怎样的目的,但同时又不忍打破当下的平静生活,即便是话以至此,他也希望两人间能一如从前般亲昵。
和时容在一起的感觉太美好了,让他忍不住一再沉溺,两相对比他才知道,上辈子他的骨肉至亲在他身上投入的感情有多么吝啬,哪怕是为了诱捕他。
而现在,每天都能从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依靠着无条件宠溺他的时容,即便是美梦他也想长久地持续下去。
不论时容带有何种目的,只要不离开他就好,哪怕时容想将他送入华国实验室,成为拯救人类的药剂。
他再生的速度很快,也不怕疼,只要时容愿意给他全部的爱,他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定代价。
可每当想起他的父母,他又会思维纷乱,反复无常。
他们将他锁入特殊牢笼,慌张惊惧多日的心情陡然得到放松。对上他的质问时,迫不及待地宣泄道:“你这种吃人的怪物,怎么会有人真的喜欢你?”
“如果不是伊甸组织用性命相挟,给再多钱我们也不会靠近你的!”
“那次看到你啃食丧尸我连做半个月的噩梦,白天还要虚情假意……你身上的那股子尸臭恶心死了。”
如果时容与父母一般无二,就将人带走,做他一辈子的禁脔。注定得不到完整的真心,虚情假意他也不想放掉……
只是几个快速闪过的念头,时一已经开始为今夜的错误后悔……他还不想醒来,眉眼间染上一抹阴冷忧郁,心中暗含着星星点点的期待。
时容怔愣半晌,才讷讷道:“摔…很痛吧?”
“……什么?”时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时容吸了吸鼻子,长睫低垂遮掩泛红的眼底:“腑脏再生的时候你痛得浑身打颤,二十楼摔下……从头到脚应该没有一处完整,再被丧尸分食……过程……很痛吧?”
他的确没想到时一拥有全部的记忆,从一开始便复刻了上辈子极端的方式获得异能。
时容想到他还怪对方欺骗自己,以为对方是偷偷猎杀丧尸激发异能,和时一对待楚家父母作比……如果时一从一开始就知晓一切,他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我以为这一次有我在,起码不会让你受苦,但事实大相径庭……”一想到时一宿命般背负着记忆从高楼坠下,时容就心疼得要命。
时一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大,眼底满是茫然:“痛……我习惯了,你别哭。”
时容点头应声,从颊边滴落的泪却越来越多,他以为他给对方很多很多爱,将对方保护好,时一就不会再经历那些创伤和痛苦。
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悲伤的画面,有疯女人将半大孩子掼在墙上凌虐的、有昏暗仓房中男人被一片片割下身上血肉的、还有得知身世真相后万念俱灰被一枪击入胸膛的……
他记不清了,但在这一瞬间跌入无尽悲伤的剧痛让他无比确定,在那些被封存的珍贵记忆中,他一定深爱过对方。
“时一,我好心疼啊。”为什么要让你一次次遭受这些?让他拯救却还保有痛苦的记忆,时容的泪珠子一颗颗跌落,一种被命运戏耍的无力感让他无比挫败。
男人神色复杂地扶住时容满是泪痕的脸颊,他认为这样灼|热的泪水无比真实,却又不敢轻易相信,哑声问道:“痛的是我,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时容主动靠了过去,失力地小声说道:“抱抱我。”
靠近对方光裸的怀抱,时容的泪啪嗒啪嗒砸在男人的胸|膛上,半晌后时一才听到时容艰涩低哑的声音:
“时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别让自己再痛了,异能升得慢一些也没关系,我们现在很安全,我真的能保护好你……”
时一薄唇紧密,眼底坦露出罕见的茫然,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但不得不承认,时容远比任何人都能打动他。
时容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时一圆满度增加5点。]
时容“呜”的一声提高了音调,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好哄!
两人在浴缸里抱坐一团,时容难过得要命,不知觉间已经和时一亲|密无|间,等他意识到状况时,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他吸了吸鼻子:“你、你不是醉了吗?”醉了不是不会…么?
时一将人拥得更紧些,脸颊贴在时容颈侧,每一缕急促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我疼,哥哥。”
他抬起清明的眸子,带着时容的手一并覆上:“哥哥不是说不想再让我痛了吗?”
时容:“……”
半晌后,时容感觉到自己的反常情况立即推开时一,抹掉唇侧湿漉漉的痕迹:“这不行。”
时一眉头轻蹙,哑声道:“可我胀得疼……”
时容抿唇犹豫片刻,觉得礼尚往来一下还是要的:“我帮你吧。”
时一眸底一暗,微微颔首,关键时刻故意错误理解,反手将时容推入窄小的浴缸中,不等时容挣扎便叠在上方,像块密不透风的长形盖板。
时容没有挣动的空间,时一也很难有大的动作,只能单手箍住下颌灵巧地攫取唇齿间的甜软。
时容刚刚提起的心再度放下,以为被按倒是要怎么样呢,结果最后就是把他堵在浴缸里,上半身躺平了亲?
时容心底才浮出一句“就这?”,实验室出身果然缺少了生活的积累,不过这样正好适合他这种清心寡欲的性子。
时容甚至有些怜爱地配合起来,这种普普通通的亲亲摸摸他ok的~
直到一股熟悉的凉意突然侵入,“唔!!”时容抬手去推,不知何时密布在浴室四壁上的藤蔓突地甩出一根嫩绿的细蔓,将他细瘦的腕子瞬间锁住并拉到头顶钉死。
作者有话要说:被水后
系统:史莱姆攻听说过吗?
时容: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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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短短,算我放假叭,通宵看古早韩剧看得头昏脑胀思维混乱(呜呜呜熬夜对身体不好,但真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