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血色新娘
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出现得太突兀,在我嗅到巷子内传播开的新鲜血液味道,微微蹙起眉时,场景却在此刻被骤然置换。
“嘭——”
在前一秒,还双手捂住自己流血胸口跪倒在地的高瘦混混,整个人被大剑猛地拍飞了出去,摔倒在巷尾。
在发出一声痛吟后,他又挣扎的爬起了身,胸口上,却并没有了之前在疯狂涌血的巨大创口。
我眨动了下双眼,再确认了一遍。
没有看错,高瘦混混虽然在揉着挨了一记痛击的胸口,却远远还不到致命的程度。
那我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
幻觉?
可之前肉眼可见的撕裂程度的伤口,以及像还残留在鼻端的血腥味,都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不,那不可能是幻觉。
只是其他人,却看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让我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那位名叫阿尔的男子。
“真不会说话呢,还好我是一位高雅的大叔,要是遇到暴躁的人,现在你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如果不想真的做剑下亡魂的话,就快点夹起尾巴逃吧。”
拔出了腰间大剑拍飞了高瘦混混的他,正把大剑架在肩头上好心的劝说道,又恢复了他给予我的忠厚印象。
三位混混彼此对视了几眼,在审时度势了一会,边喊着“混蛋,给老子记住”,就转身跑向另一头的巷口,溜了。
阿尔并没再拦住他们,放任他们离开了。
“就这样直接放走吗?算了,不过是几个愚夫,无所谓了。”
望着那几名落跑的混混,橘发少女从丰腴的胸间拔出了把精致的扇子,张开半掩住了自己嘴唇嘀咕了句,忽地眯起来打量向了我。
“那么,阿尔,这位与你同来的家伙又是谁?跟妾身说明下。”
“公主,你这问题可就难倒我了。”阿尔收起了大剑,手指挠了挠头盔,转向了我,“话说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公主?
男子对橘发少女的称谓,让人有些费解。
不是说,这个王国国王以及子嗣都因为感染瘟疫而死绝了,这个王国里现在还有配被称为“公主”的人物?
感受到橘发少女投射来的饶有兴趣的目光,我停止了胡乱猜想。
“身份什么的,怎样都好,我只是刚好在这片区域出现,又凑巧认错了人,仅此而已。我现在也正赶时间,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我没有回答对方问题,而是选择一句带过,然后转身准备直接离开。
“——且慢。”
橘发少女却在背后叫住了我。
“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居然敢无视妾身提出的问题,就想脚底抹油走人吗?”
从刚才到现在展示出来的,那似曾相识的,傲慢到目中无人的骄横态度,让我挑了挑眉转过了身。
这女人,可能是那种最好不要扯上什么关系,个性麻烦到极点的人物。
这种类型的家伙,现在家里可还供着一位,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让她有所转变,一直也是令我头疼至极的存在。
过往提供的经验,更是坚定了快点脱身的想法。
“是我身上,有什么让小姐特别在意的地方吗?”我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身份?”
“的确,你的身份对妾身你来说,可有可无,妾身在意的,是你刚才口中提到的那个名字。”橘发少女倒是毫不隐瞒的说了,“这个世界,居然有像独一无二的妾身之人,那可还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橘发少女的话,她的侍从阿尔目光也意味深长的望了过来,让我眼角不易察觉的微微抽搐了下,也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可能是个误会。
事实上,只是因为刚才我想从混混堆中拉出橘发少女时,反而被傲慢的拒绝,而且她还因为我触碰到她,试图对我动粗,让我不由兴起了恶作剧的心,才随口故意装作认错人刺激下她,没想到她还真的这么在意。
不知不觉且潜移默化的,我对各种类型的女性心理揣摩的精确程度居然达到如此的高度,就连自己对自己,此刻都不禁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落寞感。
“这都是些过去的事了,我只能说,爱过。”我叹了口气,神情无比萧索的说。
“啊啦——”
下一刻,橘发少女拉长了音,绯色的眉宇微微皱起了下,凝视过来的目光带上了不善的意味。
“这么说,真的有像妾身这号人物,只不过,“艾米莉娅”这名字,听起来似乎稍微有点耳熟呢。”
橘发少女冷不丁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才猛地想起,这里是在王都。
而作为国王候选人的艾米莉娅,她的名字王都的人必然不会太陌生才对,尤其这位看起来像是贵族的少女,更可能接触到这类信息。
来到这里时,念叨的目的一直是想找到艾米莉娅,不由潜意思就随口喊出了她的名字,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不妙的疏忽。
“公主,候选人之一那位半精灵的银发少女,不也是叫这个名字吗?”这时,阿尔突然在旁边插了句嘴。
“你不说,妾身一时倒还想不起来了呢。”
主仆两人,像是一唱一和的开始自顾自交谈了起来,可说出的内容,却让我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我想,我也大概猜出了橘发少女叫住我的原因
“你们,原来也认识艾米莉娅?”我再度仔细的审视向这位橘发少女,然后做出一脸诧异状,脱口而出。
“什么嘛,原来真的是相关人士啊。”
在我说出这话时,橘发少女一双妖艳的眼眸波光流转,忽然锁定在了我身上。
“只不过,居然拿我跟那个半吊子相提并论,真是……好大的胆子!阿尔,给我杀了……”
橘发少女对自己侍从命令还没有下达完毕,纤细洁白的脖颈上,出现一道像是被细薄纸片割开的小伤口,然后飞快的被拉长扩大。
猩红的血液也于下一秒喷射而出,有些甚至溅射到了我的脸上,带来温热的实感。
因为喉管的被割开,橘发少女呜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丰满动人的身子就瘫倒在了地面上,失去了知觉。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阿尔先生。”然后我把沾染了血迹的脸转向了名为阿尔的男子,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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