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封鄞眉头一挑,语气戏谑。
这一声让她惊了起来,这混账男人居然没死?雁飞霜撑起手臂,用力的坐了起来,盯着对面的封鄞。
只见,封鄞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着自己,那般目光,仿佛她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一般,几分不屑,几分惊讶,又有几分讽刺。
“你干什么?”如此寒气逼人的目光自然是让她浑身都不舒服,雁飞霜抬起美眸,厉声质问。
“阮娘,你还真的是长本事了?落水的时候,你是想要拖爷下水吧!”虽然当时情况危机,可他还是清楚,这丫头存心将自己往下扯。
好在自己水性尚好,不至于让她得逞!
看来他是发现了,雁飞霜倒是不怕他,反正她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若不说阮家的二老,她才不会委身与他,怎就不能为自己报仇?
“你这种狂徒,人人得而诛之。”雁飞霜冷哼一声,紧紧闭上眼睛,不愿意瞧见某人那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脸,实在是让人作呕!
实在是不愿同这种人有太多的接触,若是可以,她宁愿葬身湖底,也不愿同他一起活着。
“你就这么讨厌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他已占了她的身子,居然还是这么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也不知是给谁脸色瞧?
“是。”她恨不得抽他皮,挖他的骨,居然还要问自己?这人也是没有心眼儿不成?
“好啊,难不成你喜欢那个戏子?”封鄞忍了她许久,这一次,他是实在没有耐心了,若她还是宁死不从,自己也无法控制对她的怒气了。
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封鄞的冷眸闪过杀意,罢了,她一心求死,放她在身边,也没有用,不如给她痛快!
雁飞霜察觉呼吸一窒,脸色涨红,再也看不见这一番天地,只是混沌一片。
太好了,她若是可以死了,也不必在这肮脏的地方。
本来是痛苦无比的时刻,可是她现在,嘴角却是多了释怀的笑意。
她越是这般,封鄞就越是觉得挫败,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只有他,不愿用正眼瞧自己。
猛地甩开了她的头颅,封鄞恼羞成怒的转头,心中一团乱麻。
“咳咳咳……”胸中忽而多了空气,雁飞霜不停的咳嗽,一张俏脸通红,抚着胸口不停的喘息。
因为挣扎,她的衣服被扯开,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香汗淋漓之下,笔直的身躯若隐若现,实在是诱人。
好啊,她不是喜欢那个戏子吗?自己就偏偏不让她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封鄞猛地将她拉在身旁,低头吻了过去。
强势的吻让雁飞霜难受无比,她瞪大了眼睛,立马开始挣扎,撕扯之中,尖锐的指甲划过封鄞的皮肤,露出血痕。
“好啊,这么烈性,爷就是喜欢强人所难,乖顺的小羔羊见多了,爷今日就好好的宠幸你。”疼痛让封鄞血性,手下也是没了准,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视线已经模糊,疼痛让她不能忍受,如此的屈辱,让她再承受一次,当真是会出人命的!
一切都变的不受控制,一夜承宠,已成了一夜折磨,最后,雁飞霜晕了过去。
看着体无完肤的女子,封鄞一愣,不知为何,心中蓦然疼了起来,他从未见过这么掘强的女人,也从未如此失态过。
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他这等身份,想要什么不行,偏就对她难以自拔,当真是奇了怪。
不愿再继续留在这里,男人轻轻的摇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本以为,她很快就会苏醒,可是雁飞霜却是陷入了梦魇之中,她再也没有办法醒来。
繁春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心疼她的,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进去?
若是不小心撞了她,又是麻烦。
想了一下,繁春还是退了出来,没有敢多理会她。
时间悄然而去,繁春眼瞅着天色都暗了下来,可是雁飞霜还是没有醒来。
她觉得不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姑娘,你怎么了?”她低下头,见床上的女子面色红润,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得心下生疑。
雁飞霜已高热不退,面色绯红,身子又冷又热,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眨眨眼睛,觉得冷汗已经掉了下来。
“怎么了?”繁春害怕的跑了过去,发现她情况不对,立马过去叫人。
“我……”不停的咳嗽着,雁飞霜脸色俶尔苍白,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她是高烧了,繁春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果然是热的无比。
“姑娘,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侯爷。”繁春让她躺了下来,转身去找封鄞。
封鄞如今正在喝酒,他心中烦躁不已,明明心中有雁飞霜,却是不愿意看她如此,如此一来,他心神俱乱。
待繁春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饮酒,整个人颓唐不已。
“爷,不好了,我们姑娘病了,眼下正在发热,若是再这样下去,定然是会出事的。”繁春的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身子抖成了筛糠。
封鄞不屑的挑眉,心中呕气:“她不是不愿意见我吗?让她自生自灭去。”
“爷!那怎的行?姑娘体弱,落水以后本就百般难受,若是不给医治,恐怕……”有生命之危的后半句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封鄞已经不愿再听下去,他直接把酒杯扔在地上:“滚!”
繁春就是再担忧雁飞霜的身子,也不敢去冒犯主子,只得灰溜溜的下去。
回房之后,雁飞霜已苏醒,她抱着被子,一个人呆坐在床前,双眸无神,很是沧桑。
“姑娘,我没用,不能把人给您找来。”说着,她就开始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他怎么说?”雁飞霜浑身无力,不能再动弹一下,只得压着嗓子问。
“这……侯爷大抵是心情不好,姑娘,我去给您找点水来吧。”繁春没办法,只得用帕子沾了冷水,用这种法子降温。
意识已经变的混沌不堪,雁飞霜大口喘息着,一手拉繁春的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不愿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