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已经入锅,被剁成肉酱,正常来说,这是死透了,可那不过是对于武者以及普通人而言。
对于一名四品,被剁成肉酱还真不一定是死亡。
身体存在于第一世界,可是还有梦境世界,第二世界,万古识海等等等等。
虽说身体是一切之根,身死则道消。
但却显然还是不能大意。
所以,大凶继续“输出”。
很快,梦三和噩梦也过来了。
两位主教看到对方,都生气地哼了声,然后又联手,开始盯着铁锅。
小凶也过来帮忙。
有这四位在,即便出现异常,它们也能及时发现,然后拨乱反正。
此处是距离参宴地点数十里的森林。
由此可见,术域范围之广。
此时,因为梦三的力量,无论是参宴的权贵们,隐藏的士兵,还是僧人术域里的疯魔都正处于沉睡的状态...除了白渊。
梦三的四品术域【无限梦域】虽是无差别攻击,但是小范围的控制它还是能做到的。
给它一万个胆子,它也不敢让冕下沉睡。
所以,白渊很快闪至此处。
他拄剑落定,眺望远处。
只见荒草的月光里,四道诡异身影正围着个大铁锅。
他稍作思索,顿时明白了原委。
看来敌人已经被干掉了啊...
因为梦三出了手,所以那些发狂的权贵都睡着了。
这一波完全就是“蹲草丛”的胜利。
当那位神秘的敌人志得意满,信心十足地从远而来,发动进行攻击的刹那,他绝对没想到在“老林的棺材车里”藏着这么四位。
这四位平日里乖巧可爱,可放在外面哪个不是BOSS?
当那位神秘的敌人出手后,这“草丛里蹲着的四位”就扑了出来。
只是看此情景,白渊已经完成了事件的粗略脑补。
“冕下~~~”梦三率先惊觉,飞扑过来,钻入他怀里,“嘤嘤嘤”地涌动着。
噩梦此时是娇小人形,一时变不回来,这便是落了下风,心底暗暗生气。
可恶的蓝鼠兽,可恶,可恶,可恶!
她一边想,一边跺脚。
周边森林随着她的跺脚而越来越诡异。
梦三道:“冕下冕下,梦三感到有敌人想对付您,就动用了三次【梦境模拟】,然后提前将敌人斩杀......梦三自作主张,冕下不会怪我吧?”
好茶...
白渊有些无语。
他揉着梦三的小脑袋,温声道:“不怪。”
而听到梦三在独自揽宠,其他三个的身形猛然僵住了。
梦三忙道:“其实,它们也都出了一点点力啦~”
噩梦飞冲过来,尖叫道:“是我出力最多!”
梦三立刻翻转身体,小脸儿朝外,一双可怕的短手手比了个“×”的姿态,然后道:“你都让他逃掉啦!”
噩梦尖叫道:“是我消耗了他的力量,要不然你以为你能抓到,而且你还没抓的稳呀!!”
梦三道:“他耗尽了所有力量逃跑,就算暂时逃了,我还能抓住他。”
噩梦尖叫道:“哼!我看不一定!区区蓝鼠兽!”
梦三“花容失色”,生气道:“你这个煤球兽!”
“蓝鼠兽!”
“煤球兽!”
“蓝鼠兽!!”
“煤球兽!!”
另一边,小凶也冲了过来,昂着惨白的脸儿,显出可爱的“o(~▽~)d”表情。
它用手指指着它自己,似乎在说:“还有我,还有我。”
大凶则是抓着铁锅过来了,喊道:“爸...爸...”,然后又指了指铁锅,“死了...真的...”
它似乎说流利了,把话调整了语序,又连起来说了遍:“爸爸,真的,死了。”
“爸爸真的死了!”
大凶似乎为自己能够流利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而感到开心,头上飘过“稳定性+1,+1,+1”。
白渊:......
他心中无奈的扶额,然后看向铁锅里的那肉糊糊,问:“梦三,是什么样的敌人?”
梦三道:“一个散发着黑光的僧人。”
白渊顿时觉得无语...这杀就杀了,为什么要煮?
他小心翼翼道:“大凶啊,为什么要煮他?”
问完他又有些后悔,生怕大凶喊出一句“吃,吃,吃”...
但大凶的回答让他舒了口气。
“煮...透,透死~~”
“煮透,死,透~~”
“煮透,死透~~”
大凶很开心地表达着自己,和爸爸交流它就不社恐了。
白渊懂了。
大凶并不是想吃人,而是它觉得敌人只有被剁碎了、煮熟了才是真的死透了。
所以,它只是为了斩杀这名僧人。
只是...感觉还是怪怪的。
白渊想了想,只觉此处无论出现什么都正常,但出现一个僧人就有些奇怪了,他接着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僧人?”
梦三,噩梦开始“叽里呱啦”的描述。
大凶好像发现了什么,继续摆弄着锅里的肉糊糊。
小凶身子动了动,吐了吐“舌头”。
舌头里,一个紧闭双目的僧面恶鬼爬了出来,静止在小凶的舌头上。
小凶指了指舌头,发出“呐,呐”的声音。
梦三,噩梦顿时不说话了,两位主教也是都懂了。
难怪刚刚明明耗尽了这存在所有的灵气,毁灭了这存在的躯体却还没感到他前往轮回之地,原来...这是灵魂也被截获了啊...
失去了身体、灵巢、术域的四品,灵魂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只能前往轮回之地。
随后,
白渊查探了一番,甚至连“文明图鉴”也用了,但还是没认出这僧人是谁,只是默默记下样子。
另一边,
大凶锅里的血肉竟是重新凝结,化作了一枚种子的虚影,虚空里同时出现了一面黑色的幡。
黑幡落地,种子的虚影就落入了黑幡。
白渊捡起看了看。
这一次【妙道】给了提示:
——【恶种幡】:曾是一个未知的恨念,如今恨念已散,唯余力量,其中蕴藏着一粒阿赖耶识恶念之种的幡——
——阿赖耶识恶念之种:存在于众业根源的恶,能够轻易地引起人的全部欲念,极为强大——
——该幡和主人的如来一念冲突,无法使用——
白渊抓过【恶种幡】,看了一圈儿,便是叫来了老林。
他觉着黑幡插在棺材车上挺好。
御车而行,恶种黑幡迎风飘扬,只是想想就觉得比阴森呆板的棺材车好一些。
而另一方面,老林也正需要新的恨念已经完成“组合”。
这【恶种幡】对他没用,对老林却是宝贝。
老林自然知道这幡是好东西,急忙接过,然后准备一空下来便融合。
稍稍的一番忙碌后。
周边忽地传来诡异的咆哮。
那是来自原本神秘僧人术域中的疯魔们。
这些疯魔失去了术域的束缚,顿时开始疯狂地奔跑向四面八方,有的则是开始扑向正在丛林里沉睡的士兵们,还有正在冲向远处参宴的人。
白渊等人直接出动。
这种大范围的作战,或许梦三、噩梦、大凶都不是太擅长,但小凶却是可以的。
小凶本身就是鬼潮。
鬼潮对付这种散开的疯魔,可谓是刚刚好了。
一炷香时间后,敌人就被清空了。
随后...
噩梦得空了,才提出了自己来的目的,那就是它已经完成了准备,想要请求冕下降下血吻。
白渊本也打算如此,就直接给了噩梦。
噩梦似乎是采取了某种特殊的法子,她并没有立刻吸收血液,而是对白渊拜了三拜,然后就飞开了,显然是躲到某地去消化了。
梦三等人也回了棺材车,这一战它们都消耗了不少,需要时间恢复。
等到这些全部结束时,夜已深了。
镜湖边的大地上,鲜血如红色染料,溅泼的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虽说梦三它们出手及时,但却还是有不少人死了。
阿赖耶识恶念种,就是生命的太阳,在这种冲击下,存活本就是幸运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或许在睡梦中死去,已是最大的慈悲。
白渊回到宴席,宴席上的权贵皇室也死了些人,还有些则是在刚刚的扭打与混乱之中失踪了。
白渊神色扫过,就看到这些失踪的人是部分落在了湖中,还有部分则是被人斩杀了。
因为在疯魔状态之中,所以死者很是凄惨,其中一些美貌女子则可能是激发了别人的嫉妒之心,而被毁容后再杀死。
白渊看着看着,忽地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刚刚在处理疯魔时就留意到了一个和小郡主体型差不多的疯魔,此时便是直接抓了过来。
然后,他看了眼小郡主,无奈地将她的紫色襦裙给脱了下来,只为她留了一声内里的白色睡衣,然后...他直接将紫色襦裙换在了那疯魔身上。
继而将疯魔绑在石头上,沉入了湖底,如此一来...即便后人找到也只是一具泡烂了的尸体。
做完这些,他抓着沉睡的小郡主直接来到了荒山深处。
这荒山在皇都西北两百多里处,也正是他常常感悟的地点。
老林的棺材车很快到了,停在一棵几百年的老松之下。
白渊直接叫了“常山赵子龙”,拿出【血魇的靴子】交给它,又吩咐它暂时好好照看小郡主,然后才离开。
而等处理完事情,他自是还会回来。
回到宴席。
众人还在沉睡。
白渊扶了扶墨娘,让墨娘靠在他身上。
然后,他也假装沉睡了过去。
又过了约莫两炷香时间,众人才开始幽幽转醒,伴随着呻吟、痛呼的嘈杂。
紧接着,醒来的人发现了周围的惨状,开始发出惊恐的大叫。
这大叫让更多人醒来,然后又滋生出更多的恐惧。
影子是最早醒来的存在。
他一醒,就驱动周边傀儡心动了。
顿时,周边区域里,那本是失控的傀儡也顿时活动起来,四处窜行。
士兵们也纷纷从睡梦里起身,但这些士兵却最是死伤惨重。
谷/span他们被阿赖耶识恶种所支配,爆发了诸多杀念,在这些杀念的污染下,他们几乎就是互相残杀了。
虽然时间不长,但却也死了不少人。
弘王揉着脑袋,支肘撑起疲乏的身子,看了看一旁刚醒没多久的剑圣剑圣,又看了看身侧的影子。
影子里传来轻声:“我也中招了,对手的实力明显比我们强大。”
弘王道:“可是,我们安然无恙的醒了,是我人族的前辈出手了么?”
影子惊疑不定道:“也许吧...”
另一边,剑圣则是看向白渊。
白渊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剑圣收回视线,心底虽然还有一丝怀疑此事和无名先生有关的想法,但却大体还是相信的。
在之前对战无猰祁的时候,他能看出无名先生虽然强大,但却还是六品修士,否则当时面对无猰祁的术域时,无名先生也早该动用术域了。
他没有动用,显然并不是四品。
而这一刻,刚刚那明显是术域爆发的四品力量,就肯定是和无名先生无关了。
但同时,剑圣心底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想不出原委,他便不想了。
另一边,白渊怀里,玉墨幽幽转醒,发出一声“嘤咛”声,她只是普通武者,刚刚经历了欲念和沉睡的双重感染,此时身心俱疲,香汗淋漓,竟如虚脱了一般。
白渊搂紧她,轻声安慰着。
在情人的絮语下,玉墨老师很快平复了下来。
...
次日白天。
众人返回。
皇家开始了极度频繁的调查。
但他们除了能够判断出这是四品的交锋,却是再无答案。
弘王,龙影,剑圣,还有刚至城中的大将军,以及六阁中的强者心底隐隐有了推论,那就是是人族高层出手了。
但查却还是要查。
这些事儿都是他们的,对白渊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复杂。
这次晚宴,他已经完成了在“皇朝”的报备。
他并没有展露过强的实力,皇朝遇到了六品以上的大事也不会让他去扛着,那么他就有更多的力气去探查隐秘,这就很好。
坊中...
玉墨老师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楼中神医开了补药,滋补一番后,便是面颊红润。
白渊则是静静坐陪在一边,用一些古物的小玩意儿进行着“气运的补充”。
到晚时,气运已经从10点到达了20点了。
晚上,两人温存后,白渊继续运用古物补充气运,待到早晨,气运从20点变成了28点。
阳光从木棱窗外洒落,将窗下的木茶几、紫砂壶染上了一层暖色的淡金。
秋风在庭院里来回吹动着踟蹰而行的枯叶,哧哧的声响显出一派秋意的肃杀。
冷媚而成熟的美妇春睡醒来,发出“嘤咛”声,继而又抱紧了身侧男人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犹如冬日取暖的小兽,紧贴在一起,而享受着这份温暖和欢愉。
“昨晚,真像噩梦一样,但我知道有先生在,肯定不会出事的...”玉墨轻声道。
白渊却是微微摇头,道:“小郡主不见了。”
玉墨未曾再接话,而是微微侧身,越发紧贴在男人身上。
棉被窸窸窣窣的动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白渊道:“今天去龙下学宫么?”
玉墨双颊红艳,柔声道:“去呀,皇都又未被攻破,异族虽然强大,但我们人族显然也有高层在。”
白渊有些无言,他实在不知道昨晚那情形下,若是没有他,皇室会不会全灭。
或许不会...因为,只要达到了某个临界点了,很可能会有真正的人族强者出手。
或许会...因为,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族强者在。
谁都说不准。
但他无法去尝试。
因为他无法看着那许多人死去。
玉墨见他没回复,柔声道:“不过,如果先生不要我去,我就不去了,玉墨都随先生。对外就说玉墨受惊病重,还需休息便是了。反正学宫里也有人常常这样。”
说到这个,白渊立刻想到了孔老师。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孔老师怕是有三百天都在请假...
但是他还是摇摇头道:“玉墨,你该做些自己的事。”
玉墨柔声道:“先生是我的男人,玉墨自然先管先生,再管其他...便是有想做的事儿,也都排在先生后面了。”
白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底暗暗感慨:玉墨老师平时看起来是很成熟很独立的女子,没想到有了男人之后,却变成了把男人当做唯一的天的小女人,还真是“表里不一”。
过了会儿,两人起床洗漱用餐,玉墨还是随着叶霞衣去了龙下学宫,至于屠六子则是日常住在龙下学宫的“宿舍”,而无需从这里再去。
白渊则是起身,刹那间出现在了小郡主所在的荒山。
山崖,冷风从远吹来。
松下有一辆牛头马面的骸骨棺材车。
再远处,则是个红衣少女。
白渊没有掩饰脚步。
所以,他到达时,那红衣少女转过了身。
白渊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容,柳眉杏眼未曾变,但脸儿却是从鹅蛋脸变成了瓜子脸,少了几分古典的美意,却是多了几分惊艳水灵。
而身形也从原本的一米七几变成了一米六几的样子,整个儿从一个端庄得体可纯可欲的少女,变成了娇小可爱却带着几分妩媚型的。
“安雪见过先生。”红衣少女盈盈拜倒。
她经历许多,又逢巨变,不知无名想法,自是不会再叫姐夫。
白渊深吸一口气,他上前几步,准备勇敢地把真相说出来,然后一同社死。
他看着红衣少女,露出善意的表情,然后道:“其实...”
两字才落,一股莫名的难以形容的大恐怖直接冲向他的心中。
仿如防空警报突然拉响,急促而尖锐的信息直冲他脑海。
——【妙道】为主人服务——
——发现危险——
——危险程度:未知——
——危险来源:未知——
——危险来源次一级推断:天人组织...天人组织...——
“天人组织”四个字闪烁了良久,忽地又如闪电变化,待到落定时,白渊再如何淡定也不禁大吃一惊。
他脑海里印入的一行字赫然是:
——危险来源次一级推断:天人组织.安雪——
紧接着,又是来自【妙道】的强烈警告。
——请立刻停止此时的行为——
——请立刻停止此时的行为——
...
——请立刻停止此时的行为——
安雪半跪在地,感到无名先生欲言又止,却也未曾抬头,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白渊几次张口,但只要他把产生“把真相告知安雪”这件事付诸实施时,【妙道】就会疯狂预警。
白渊有些惊疑不定,淡淡道了声:“我有事,去去就回。”
说罢,他消失在了原地。
小郡主却也不起身,此时的她心底充满了茫然,还有对前途的未知。
另一边,白渊心底萌发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他并不认为小郡主是隐藏BOSS,是比那么多天人组织的强者还要可怕的存在。
小郡主是他的女人,而在日常相处之中,【妙道】并没有给出任何警示,那就说明了一件事:小郡主并没有被夺舍,或是体内藏了可怕的怪物。
而是说...“他对小郡主暴露身份”这一点,乃是极大的忌讳。
白渊思绪如电,转瞬就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他决定测试一下这种可能。
于是,他利用【镜法】快速闪动,进行“死亡边界”范围的重新测量。
这一测量,让他大吃一惊。
结论很明显:
“死亡边界”整个儿往西北方向移动了五百多里,其中近三百里是皇都的半径,另外两百多里则是皇都到此处的距离。
可是,明明孔老师还在皇都,根本没有动。
那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对来他说有“绝对死亡威胁”的“死亡边界”并不是以“一个明面上的六皇子”为定点,而是以小郡主为定点。
只不过在过去的时候,小郡主一直和他在一起,无论是最初见面,还是在皇都,还是去北城做北城尹,还是去神灵王朝...小郡主都是陪在“六皇子”身边的。
所以,这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假象。
让他误以为这“死亡边界”是直接锁定着他的。
可事实,却不是。
“死亡边界”束缚的是他,但锁定的,却是小郡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渊只觉过去的观念被彻底推翻了。
他站在山崖上,沉思着。
很快,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现而出。
八年之前的白影悬案中,六皇子针对“白影文明”开始做实验。
三年之前,六皇子发现了“能够观测到未来以及付出代价后可以知道如何改变未来的镜子”,然后...六皇子,孔老师,天曌相继看了镜子,自然也相继付出了代价。
天曌的代价是三十年寿元,之后更是直接被坑死。
六皇子的代价未知。
孔老师的代价也没说。
那么,最核心的问题是...小郡主有没有看过那面镜子?
若是看过了,小郡主又是看的什么样的未来?
她若是想要改变未来,所付出的又是什么代价?
可是,这一切的答案,却被白影文明洗掉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是一个不可窥测的过去。
“能够被【妙道】定位于危险度未知的存在,怕是一品,或是黄昏吧?”
“难道说,有些存在无法锁定【妙道】,就退而求其次,死死地锁定住了小郡主?然后待到彻底锁定时,就通过小郡主寻到我?再寻到【妙道】?”
白渊心底忽然产生了无数的念头,还有可能性假设,最终...他长叹一声。
“这些假设都没有依据,胡思乱想只会被自己引入死胡同,只能在日后慢慢探查真相。”
“只不过,对于安雪...怕是要继续保密了。”
他再度回到了荒山。
红衣少女正在看云。
云霞万万朵,秋叶落山间,好似一卷写意的水墨画轴。
而她,就是这画轴中的红衣。
白渊坐到她身边,陪她一起看云。
小郡主要起身,却被无形的力量按住了。
“先生要安雪做什么?”红衣少女问。
白渊长叹一声,他是真的想捅破这层纸,可是却不能,既然不能,那就需要建立新的关系,于是他道:“你天赋异禀,做我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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