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克制住了这份冲动,该死的女人!他会慢慢陪她玩!不会放过她的!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容姨太,可黄鸿升那只老狐狸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要得到下批军饷,就要对他女儿好点。
当爹的话刚说完,女儿就送汤来了。
用意很明显了。
裴西宴手指轻叩桌面,“让她进来。”
陈副官便领命出去了。
容姨太进屋就看见督军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隐约能看见里面蜜色的胸膛,她心脏情不自禁的“砰砰砰”跳起来,恨不得将他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
以往每次见他,要么穿着军服,要么穿着西装,领口的扣子永远扣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禁欲的男人味。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微敞领口的样子,头发懒散的搭在前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就让她心口如小鹿一般乱撞了。
如同天生的王者一般,让人臣服。
她虽然爱慕眼前的男人,却也发自内心的惧怕他,他的铁血冷漠和杀伐果断是出了名的,连父亲提起他的时候都带了几分畏惧,说他比亡命之徒还可怕。
这样的男人,危险又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也只有督军这么俊朗英武的男人才配做她的男人,她进督军府都快一年了,除了第一晚好像和他发生了什么,后来督军再也没和她有过夫妻之实,好多个夜晚她寂寞得都恨不得去找个男人。
没尝过那种滋味还好,尝过之后每个月总有几天格外让人食髓入骨……
连做梦都会梦见督军裸着精壮的胸膛抱着自己……
容姨太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浮起几抹红晕,将炖了一下午的汤放在桌上,声音柔柔的,“督军,这是我为你精心熬制的补汤,我帮你盛一碗?”
她特意洗过澡,换了一条墨绿色的锦缎长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随着走动,窈窕勾人,还散发出阵阵撩人的香气。
裴西宴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味道浓郁。
“你自己熬的?”
“对啊!督军觉得味道如何?”
容姨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上半身前倾,双手手掌撑着下巴,这个姿势刚好可以让胸前看起来更加的饱满、圆润,甚至于能看到一条沟壑。
哼!她就不信督军真能无动于衷,男人不都好这口吗?
裴西宴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对面容姨太露出来的沟壑,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是喝了热汤的缘故还是什么,他下腹处好似燃起了一团火焰。
“还行。”
他声音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容姨太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见他喝了自己熬的汤,心内一阵欢喜,起身接过他的碗,“我再帮你舀一碗。”
她不敢将剂量加的太多,如果督军能再喝一碗那肯定没问题了。
裴西宴摆手,“不用。”
容姨太的手顿了顿,不死心的站起身,故意不小心跌倒在督军的腿上,手臂自然的环着他的脖子,还装模作样的嘤咛了一声,“督军,我今晚想留下来照顾你。”
她声音娇媚婉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她想过了,现在开始要主动点才行,目前督军府内的姨太太只有方姨太的家世可以和自己对抗,但方姨太的心不在督军身上,等于说她少了一个劲敌。
即便督军现在宠爱香姨太又如何,她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光凭姿色能长久吗?
一般来说,女人都这么主动了,男人哪里抗拒得了?
但裴西宴偏偏不是普通男人,隐忍力和耐力都超乎寻常,自从成了南州军统帅,隔三岔五都会遇到这种美人计,他早就习惯了。
“你知道我房内从来不留女人。”
这是他的习惯,几乎整个督军府的人都知道。
容姨太忽然想到了前几天晚上许橙在督军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心里不免涌起浓浓的嫉妒,一时冲动就说了不该说的话,“那许橙为什么能留下来?”
气死她了!许橙那个女人到底给督军喝了什么迷魂汤?
而且,督军已经喝了她炖的汤,也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她现在肯定不能走啊!
裴西宴的脸色瞬间阴沉可怖,毫不留情的将容姨太从腿上推下去,“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容姨太被他推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她心中满满的委屈,“督军,许橙她下毒害你和慕姐姐,你……不处置她吗?”
裴西宴下腹处涌起一阵一阵的燥热,果然在汤里加了料!他原本打算将计就计,这方面他也不吃亏,还能和黄家的关系更进一步。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出去!”
裴西宴声音冷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容姨太身子缩了缩,她察觉到督军的脖颈都泛红了,肯定是药效到了,随即鼓起勇气扑过去,却被裴西宴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地上。
“滚!”
“督军,我是你的女人啊!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让、你、滚!”
裴西宴一字一句,因为太用力,脖颈间青筋暴突。
他在隐忍。容姨太身上的香气令他意乱情迷,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当初给她一个姨太太的头衔不过是为了安抚黄家,他需要得到黄家的支持,他需要黄家的钱。
容姨太被他眼底的那股赤红的煞气吓到了,任何旖旎的想法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甚至有种错觉,督军想杀了她。
“我……我这就……走。”
她双腿发抖,撑着一股劲踉跄着步子逃了出去。
守在院外的春桃见到她连忙上前扶住,“容姨太,你怎么了?”
容姨太手还在抖,“快扶我回去。”
春桃见她吓成这样,也不敢多问,连忙扶着自家主子走了。
站在原地的陈副官“啧啧”称奇,督军到底做了什么把容姨太吓成这样了?孟医生说得没错,督军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陈副官!”
陡然被点名的陈副官蓦地站直了身体,推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