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停住,看向沈韫。
沈韫的母亲苏杭如,已经坐在沙发旁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手捂着心脏口。
沈韫站在沈洵德面前说:木已成舟。无法更改了,我希望您成全。
成全?
这要他怎么成全,怎么成全!
抛开其余一切都不说了,以前那些都可以不计较。如今最重要的对方还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他要沈家怎么去接受这样一个媳妇的存在。
沈洵德大喘着气说:我不可能接受的。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沈洵德年纪大了,整个都有些受不住刺激了,他的身子往后退着,一旁的佣人立马冲了上来,将沈洵德给扶住,包括苏杭如。
她哭着说:沈韫,你听你爸爸的话,我们都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听我们的。
正当苏杭如苦苦哀求着沈韫的时候。沈韫对苏杭如说了句:母亲,安夷怀孕了。
一瞬间,屋内全都没了声了,连哭声都没有了。
沈韫说:我的。
苏杭如整个身子无力的滑落,瘫坐在沙发上。
沈洵德颤抖着手指着沈韫问:你们、你们、
是的。
沈洵德挥手又要去打人,可是一堆人拉着,劝着,沈洵德完全动弹不了了,他哪里还是年轻的时候,想动手就动手。沈韫站在他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如青松一般。
晚上沈家是一片默然。
苏杭如和沈洵德夫妻两在楼上。
谁都没有说话。
而另一间房间,沈韫带着安夷在自己房间。
两人今天晚上住在这边,因为已经是无法改变的关系,所以也就没人管两人是否是一间房,沈韫从浴室出来,安夷抱着被子已经在床上躺下了。躺在沈韫的被褥内,侧对着沈韫。
沈韫站在那看向着。看了半晌,他将毛巾放下,朝床那端走去,而她也立马转身看向沈韫。
沈韫上了床。在另一边躺下,安夷枕在枕头上看着他。
沈韫对她说:怀孕的事情,只是权宜之计,她们问你。你只说有就可以了。
安夷现在害怕极了,他会把自己送去医院,她立马点头。
沈韫便躺在那没有动。
安夷躺在身侧也看着他。
沈韫躺在那本来是闭着双眸的,可是隔了一会儿,沈韫睁开眼,然后侧脸朝安夷看过去,他定定看着安夷的脸。
他对安夷说:从今天起我们是夫妻了,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沈韫一字一句对她说:就是不许再和我以外的男人有接触。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法律的约束,以及承认。我是你丈夫,而你。是我的妻子,懂吗?
安夷害怕的抱着被子。看着沈韫,她现在最怕的事情是,他把她送去医院。
安夷立马点头。
几秒过后,她立马主动爬进他怀里,然后头埋在他胸口。
沈韫侧脸低眸看着。
看着怀里的埋在他怀里的人,她的手本来在他腰际的,便一点一点伸了过去,搂住了沈韫的腰。
她现在似乎在讨好他。
很快,沈韫便伸手熄灭掉了房间里的灯。
第二天早上沈家的气氛依旧是相当沉默且严肃的,苏杭如和沈洵德起的很早,两个人便在客厅内坐着,那时才六点。
而沈韫才刚醒,外面有佣人在轻轻敲着沈韫的门。
沈韫睁开了双眸。
他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向怀中的人。
熟睡着,她醒不了那么早的。
她的手依旧在抱着沈韫,沈韫在被子内握住了她的手,和暖和,沈韫放在手心握了一会儿,然后放在了一旁,她整个身子全都缩在被子里,包括脑袋。
沈韫将她脑袋从被子内拿出来一些,然后,低眸定定看着她。
沈韫将她的手拿了出来,将她手心摊开,嫩嫩的手掌心里,全是结痂的伤,沈韫看着,指腹在她手心轻轻抚摸着。
扶摸了好一会儿,沈韫吻了吻她的手心,便将她的手重新放在被子内捂着,暖着。
沈韫又看着她。
他便从床上起来了,换了一件衣服出去。
苏杭如和沈洵德全都坐在外面,在看着沈韫出来后,全都看向他。
沈韫走到他们面前。
苏杭如对沈韫问:她呢。
沈韫说:还在睡。
苏杭如紧抿着唇。
沈洵德说:等会,你带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沈韫看向沈洵德。
苏杭如立马解释说:我们没有别的,沈韫,只是认为这个孩子不能留而已,她、她、
苏杭如说:她家有遗传病。
以前那些均不是问题了,这成了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