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听到盛安安主动谈起卢卡斯回国的事,她倒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现在我的生活稳定了,你确实没有必要继续麻烦他。”她认为卢卡斯回去也是一件好事。
盛安安倒也没有强迫卢卡斯一定要留下。
他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没有理由求他一定要遵守什么约定?
“妈咪说的对。”
盛安安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卢卡斯的方向。
“我回去了也会和你保持联系的。”
卢卡斯不想引起盛安安的伤感。
夏小冉盯着他们,表情严肃的问道,“那么你们日常往来的书信和视频需要我的参与吗?”
“我是没什么问题的。”盛安安大大方方的说道。
卢卡斯露出绅士的微笑,“我也没有问题。”
“妈呀!算了吧!现在我有一种已经当了别人丈母娘的感觉,然后要防着女儿和女婿走的太近。”夏小冉伸出手轻轻地扶着额头。
盛牧赟握着盛安安的小手,冲着卢卡斯说道,“你走的那天记得告诉我们,起码得送你去机场,不能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
“好,伯父。”
卢卡斯同意了盛牧赟的好意。
杜立翘着二郎腿坐在另外一边,“你要走了,那么我是否也该走了?”
“你说呢?”
卢卡斯对他露出嫌弃的眼神。
杜立露出欠扁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偏偏不走。”
盛安安听到杜立说的话,忍不住想骂人。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对于一个七岁的小朋友来说,口吐芬芳是不对的。
“你留在别墅里也没有什么人陪你,而且公司也不在这里,不走还要留在这里过年吗?”卢卡斯冷冷地反问道,湛蓝色的眼眸盯着杜立。
杜立耸了耸肩膀,懒懒地说道,“反正我公司的业绩都上了轨道,而且还有唐·纳德在,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太多。”
夏小冉一时之间听到唐·纳德的名字,竟然有些不习惯,等过了好久才习惯。
“你说这号人物,我都快忘记了。”她坐在沙发上,想起在国外的上班时光,“那时候的工作回忆真的很美好。”
杜立对着她摆摆手,“算了吧!发生那么多的事,哪来什么美好的回忆,你可别忘记了,那时候的你过的并不快乐。”
夏小冉不满的瞪着他,冷冷地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办法,这些话我不得不说。”
杜立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卢卡斯原本还想训斥杜立,听到夏小冉训了他一句,倒也没有继续发难。
等肖御洗完澡换好衣服径自走到餐厅,佣人前往客厅,对着夏小冉恭敬地说道,“大小姐,可以用晚餐了,主子已经下楼了。”
“我这就来。”她站起来,对盛牧赟说道,“父亲,用晚餐吧!”
“走。”
盛牧赟站在那里,想和夏小冉一块儿出去。
卢卡斯抱下坐在沙发上的盛安安,杜立则是跟在他们身后。
当所有人进入餐厅,大家各自坐下。
下班晚归的江清辞最后才进入餐厅,她坐在夏小冉的对面,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月子中心。
缇娜单独吃晚餐,用餐的时候想到肖御原本还在,没想到现在和夏小冉一块儿离开了。
男人都是骗子,说过的话根本不算数。
原本还想哄她,等她,现在转头就忘了自己说过的承诺。
“缇娜小姐,你怎么了哭了?”
工作人员前来巡房,见到缇娜垂着头在掉泪。
“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才会突然有些伤感。”缇娜没有和对方说明详细的情况。
“如果是晚餐不够丰盛,那么你记得告诉我。”
工作人员生怕她吃不惯月子餐。
“好,谢谢你。”
缇娜冲着工作人员点头道谢。
“那你继续用餐,我去看看你的宝宝。”
工作人员说道。
缇娜目送着对方走出房间,等工作人员出去后,马上拨通了肖御的号码。
“肖先生,这里是月子中心。”
工作人员恭敬地说道。
正在餐厅用餐的肖御接到电话,推开椅子离席,走出餐厅出去接电话。
“是缇娜有事吗?”他关心的问道。
离开之前,他吩咐过月子中心的工作人员,一定要密切注意缇娜的情绪,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得及时联系他。
“是这样的,晚上的晚餐我去巡房,发现缇娜小姐在偷偷地哭泣。”
工作人员和肖御如实禀报。
她哭了?
真是嘴硬的女人。
“好,我知道了。”肖御冷冷地说道,想到什么接着又吩咐,“等她睡着你打电话给我。”
“是,肖先生。”
工作人员答应了肖御的请求。
肖御和月子中心的工作人员通话刚结束,正要转身,却见到夏小冉吊着筷子站在他身后。
“被你吓了一跳。你不好好吃饭跑来这里干什么?”
肖御的大手按在夏小冉的脑袋上。
“我来关心一下我小叔叔的老年爱情啊。”
“没大没小,我是老年人吗?不就是比你年长了几岁,别忘了我是你爷爷的老来子,可不是老儿子。”
肖御不满的纠正夏小冉对他的叫法。
“在某种辈分上来判断,你确实是老年人行列的。”夏小冉笑眯眯的望着肖御,学他的语气又说道,“等她睡着你打电话给我。”
他没有和夏小冉较真。
“她在哭。”
肖御说道。
夏小冉一听他说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说那么的紧张。
“看样子你一离开是服软了。”夏小冉说出想法。
“我会去看她,不过得等到她睡着后才行。”
肖御想换个方法让她醒悟过来。
“小叔叔,先去吃饭,待会儿我们在细谈。”她挽着肖御的胳膊,拉着他朝餐厅走去。
大洋彼岸。
ICU病房内。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还睡呢?再睡下去,估计你儿子都要生了。”
护士走进来,她站在轮椅的后面。
“他受伤比较严重,加上腿脚方面也受到了很严重的伤。”
“是啊,爆炸前他把我护在身下,我和他的感情大概是从我们出生的那一秒就注定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伸出大手轻轻地放在病床上男人的手背上。
“全靠你每天过来和他说说话,医生说最近的生命体征有些正常了,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确定。”护士站在病床的另外一边,眼神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