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跟着六长老夫人进入院子里,只是和普通的宅院没什么区别。
月北翼向来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直接道:“让你孙女出来回话。”
六长老有些为难:“君主,老臣孙女从小孱弱……”“帝君体恤,所以特意让本后前来诊治。”
半夏不等六长老开口,就立刻堵住六长老拒绝的话。
六长老夫人脸上立刻浮上笑容道:“那多谢君后了,臣妇带君后前去吧!”
半夏点头,随着六长老夫人来到芬芳院。
魅影紧紧跟着君后,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进入女子的闺房内,浓重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咳咳咳……”床上女子的咳嗽声传来。
半夏看着那兰花屏风,后面就是六长老的孙女。
不知道跟昨夜的那个自称是自己表姐的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六长老夫人走进去,眼眸关心口气心疼:“天冷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咳咳咳……”女子声音显得虚弱:“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女没用。”
六长老夫人眼眸里全是心疼:“画儿,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君后亲自来帮你诊脉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柳画一听,当时就惊讶道:“祖母,您说君后来了?”
六长老夫人点头:“对,就在屏风那面。”
柳画一听赶紧起身,贴身照顾的两名丫鬟赶紧搀扶着她。
“臣女柳画给君后请安,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半夏走到屏风这边,就看到一年约十八九的姑娘,被人搀扶着给自己行礼。
她赶紧上前将人给扶起来,当柳画抬起头,看清楚她的容貌。
“臣女多谢君后怜惜。”
柳画声音很弱,面容都苍白如纸病态十足。
“坐。”
半夏开口,六长老夫人赶紧扶着孙女坐下。
柳云氏是柳画的母亲,也是六长老大儿子的妻子。
她笑容讨好道:“劳烦君后了。”
半夏点头,伸手给柳画把脉。
然后拿出银针道:“我需要给她针灸。”
众人点头,让后就见君后拿着银针扎入柳画面部。
六长老夫人吓了一跳,这女子的脸可是珍贵,万一……就在她要提出质疑时,君后已经收针,而孙女的面容没有丝毫损伤。
半夏可以肯定这面皮是真,所以这个柳画也是真的。
“君后,我孙女可还能治?”
半夏点头:“可治,把所有的药物停了,温补多动即可。”
六长老夫人有些不信:“君后,臣妇的孙女身体孱弱见不得风,若……”不等她说完,半夏就打断道:“胎带弱病,总教养着自然更娇更弱,适当的运动可以强身健体,配合温补时间久了自然可痊愈。”
半夏把话说道这,他们愿不愿意试试那是他们的事情。
她起身看向柳画道:“好生休息。”
柳画赶紧起身行礼,柳云氏赶紧带路:“君后您请。”
半夏出去,眸光瞥见柳云氏的芊芊玉手。
这只手嫩滑白玉,只是手指上染的蔻丹是黑色的。
她心里微微顿了顿,然后看向柳云氏道:“有劳大夫人了。”
柳云氏立刻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为君后效劳是臣妇的荣幸。”
半夏轻嗯了一声:“你陪本后在你们这园子里转转吧!”
柳云氏岂敢不从,说道:“臣妇愿意带路,只是怕这天冷寒了君后。”
半夏边往外走边道:“大夫人倒是一个贴心的人。”
柳云氏笑笑,亦步亦趋的跟着半夏。
走在游廊上,看着假山上的雪景,说道:“昨夜风雪,今日满目白。”
柳云氏笑道:“虽然天寒地冻,可银装素裹到时亮眼的美景。”
“大夫人的蔻丹跟这白雪可行成鲜明的对比。”
柳云氏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不过是个蔻丹,年龄大了喜深色。”
半夏却不赞同道:“大夫人肤白似雪,状若凝脂,配上这黑色的蔻丹更显白皙。”
柳云氏摸不准半夏究竟要说什么,只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半夏只是看了看她僵硬的面色,什么也没有再说。
又逛了一会,半夏就道:“行了,时候了不要了本后也该告辞了。”
柳云氏一听,赶紧恭送君后离开。
坐上凤撵,半夏就看向站在边上的人:“澜。”
澜立刻上前:“君后。”
“给你一个任务。”
澜低头:“请君后吩咐。”
半夏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你监视住柳云氏的一举一动。”
澜立刻点头:“属下遵命。”
紧接着,澜立刻悄悄消失在人群中。
月北翼上来低声道:“有何发现。”
此刻凤辇已经走动,宝石珠帘落下。
半夏习惯性靠在他怀里,说道:“那个柳云氏有很大的问题。”
月北翼皱眉:“你的意思是,那天夜里骤风听到的声音,很有可能是柳云氏的?”
半夏点头,然后说出自己的分析。
“柳云氏的年龄应该是四十多岁,可那双手白皙玉嫩像十八九岁姑娘的手。”
“关键是她手指上的黑色蔻丹,指甲染黑正常,可指甲周围的皮肉也微呈现黑色就不太正常了。”
“毒?”
月北翼问?
半夏点头:“常年炼制毒药,应该练就百毒不侵的躯体,手指年真人毒素才会有表皮呈现毒状。”
月北翼明白了:“所以,你觉得那柳小姐并非害你之人,柳云氏才是你表姐。”
半夏嗯了一声:“假面可伪装,双手却被忽视。”
月北翼不再询问,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月北影本来装女子大婚计划好好的,可突然发生这件事情。
有一部分原因,是敌人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月北影要用柳画的身份,自然被柳云氏识破,如此就有了他们先下手为强的计划。
“……”此时此刻,月北影看着眼前这些装神弄鬼的老头,真想将他们统统踹飞。
这群白衣老头子,天天在他耳边聒噪念经。
美其名曰净化他的心灵,该死的就是在给他洗脑。
他忍无可忍,当即冲着围着他一圈念经的老头吼道:“够了,你们到底是神仙还是和尚,我只知道和尚年龄怎么你们这些老神仙也天天念经?”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