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看着似乎僵持起来,赶紧站出来道:“大公子,这是小姐让属下交给您的信。”
京墨微微蹙眉,将信打开看了一遍。
“大哥亲启,妹妹至交好友子晴郡主,因在都京皇城久呆而心情烦闷,特意出门散心几月,还请哥哥代妹妹好好照顾子晴郡主,若有半点委屈妹心不悦。”
简单的一段话,直接表达了半夏的心情,这让京墨很郁闷。
若这子晴郡主玩的不开心,妹妹就不开心,妹妹不开心他心里就不舒服。
所以身为妹控十足的宠妹狂魔京墨,决定暂时拿子晴郡主当小祖宗一样伺候。
“既然来了就呆几个月,本官闲下来就陪你出去转转。”
这还像一句人话,子晴郡主瞬间就心情开朗,不过也很好奇京墨手里拿的那封信,半夏到底写了些什么,让京墨态度转变那么多?
“……”“这是什么?”
蓉贵妃看着端王命人送来的麻袋,面上带着狐疑。
全嬷嬷上前,刚想打开袋子,可是那大麻袋动了一下,吓得全嬷嬷差点摔倒。
芙蓉殿内,一双双眼睛都惊奇的看着那个大麻袋,难道是端王殿下给贵妃娘娘寻摸的宠物?
蓉贵妃等的不耐烦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开看看。”
全嬷嬷想着端王殿下又不可能害贵妃娘娘,于是就大着胆子将麻袋打开。
瞬间一个血淋淋的身子,就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全嬷嬷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都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远离那血淋淋的人。
芙蓉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这一幕给吓的腿软惊叫出声。
“啊!啊!啊!”
那血淋淋的人,痛苦的挣扎着,身上还不停的流着血。
蓉贵妃更是受了很严重的惊吓,腿软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那个血人眼睛没了,双脚没了,舌头还被割了,浑身上下还都是狰狞的割伤,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全嬷嬷最先镇定过来,仔细去看了一眼立马就看出了端倪。
身子颤抖着道:“贵妃娘娘,是,是金玲。”
蓉贵妃听到金玲这个名字,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赶紧吼道:“还不叫人来将她处理了。”
很快,蓉贵妃的亲信进来,直接将麻袋记好将人扛走,悄悄去着宫外到乱坟岗活埋了。
蓉贵妃手指都在颤抖,整个人都显得心神不宁,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自己可是他的母妃呀,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待自己?
“……”夜色如墨,忘忧小院的后窗处跳进来一个人。
任玉珩,将手中的小本子递给半夏,半夏看了一眼上面写明了二十万两白银送给玄参,那玄参已经交给他的先生了。
半夏点点头道:“做的好,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就成。”
半夏心里一点也不慌,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那些假冒天机学院招生的人会被抓获。
而且银子会归还回来,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受了连坐之罪。
前世,有金国公帮着玄参摆平,那今生看谁来帮他。
“对了,那天你跟着芍药看到了什么?”
半夏这才想起来这回事。
最近芍药总在家里呆不下去,偶尔就要找个时间出去,半天才能回来这不得让半夏不担心。
听到小姐问,任玉珩立刻拿出之前就写好的纸张,只是没有见到小姐,还没来得及给小姐。
半夏再次接过纸张,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上面写着,芍药偷偷见一个男人,而且跟那个男人聊了很久,而且动作非常亲昵看得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看到这里,半夏心里明白了,芍药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哪个男子动了芳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就怕这个男子别有所图,或者还有其他什么?
“好了,你先退下吧!”
任玉珩根本就没有走的打算,直指芍药所在房间的方向,冲着半夏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半夏微微挑眉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任玉珩指了指后窗外,意思就是带半夏出去说。
半夏也没有犹豫,直接跟着任玉珩出去了。
此刻的大街上,安静的可以听到树叶掉落的声音,来来往往一个人影都没有。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任玉珩特意点燃一根蜡烛。
然后拿出小本子跟炭笔,在那小本子上写道:“秦家。”
半夏看到秦家二字,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不可思议的看向任玉珩:“你的意思是,芍药接触的公子是秦家的人?”
任玉珩赶紧努力的点点头,然后又在小本子上写道:“属下以前见过那人,那人是秦家最不受宠的庶子,他母亲本是奴婢出身秦国公喝多无意中睡了他的母亲,之后有了这个庶子秦缅怀,只是母亲生下他就死了,本来出身不好在府里过的还不如一个下人。”
任玉珩只知道这么多,他将知道的一切都写在小本子上。
半夏就着蜡烛,那微弱的烛光,要小本子上的字看得一字不落。
心里明白了一些,然后冲着人任玉珩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找芍药谈谈。”
任玉珩点点头,之后就转身离开,消失在夜幕之中。
半夏转身就要爬后窗进入,就听到一个男子低沉的笑声。
半夏身子微僵,这声音似乎是端王的。
该死,难道他发现这个出入方便的地方了么?
“本王说呢,在府里住了这么几天,你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明明没见你从大门出去,可就是不在院子,原来如此。”
端王的身形靠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半夏的脖颈处让她十分不舒服。
半夏黑脸后腿一步:“端王殿下是不是在这府中住的太舒坦了,想挪挪地方?”
这话一听傻子也知道,小女人炸毛了。
端王低笑无奈道:“你紧张什么,本王又不会给你说出去。”
半夏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最好如此。”
端王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女人每次见到自己,都跟见到仇人一样。
之前这小女人在自己面前好歹还装一下,自从那晚除夕宫宴自己跟她表白以后,这小女人装都懒得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