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少女清脆而悦耳的歌声在夜色中响起,伴随着在空中的快速穿梭,拖成长长的回音。
莫语抱着月桂,身影在一座又一座高楼之间闪烁,本来他是准备打车回去的,但是想着自己可以走回去,顺便练习一下刚学会的身法。
在征求月桂同意以后,他就直接抱着月桂在长安的高楼之间穿梭起来,也得益于月桂的身体素质,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一般的法系超凡者,在这种高频高速的运动下,即使不受外伤也要受内伤。
“开心吗?”
莫语出现在一座高楼的天台,从这里看去,车水马龙,宛若一道道流光在脚下穿梭。
“开心!”
在莫语怀里的月桂看着少年的侧脸,大声喊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在秦淮楼,需要在乎每一个客人的感受,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练好舞曲,还要小心自己表现的太好引起姐妹们的嫉妒,艰难的维持着人际之间的关系。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肆过了。
莫语的身影再次消失,闪烁在高楼之间,月桂紧紧的抱着少年,把脸靠在少年的胸膛上。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一刻能永远保持下去。
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莫语就停了下来。
“到了吗?”
月桂从莫语的胸口把头探出,看了一眼四周静谧的灯光。
“嗯,”
莫语轻轻把少女放了下来。
在知道自己可能会在莫语那里待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月桂回公寓换了一身简单的碎花裙,还背了一个碎花小包包,装着她的几件内衣和一两套小裙子,以及一小瓶花月送给莫语的顶级桂花酿。
卸去妆容的她还带着几分青涩稚嫩,风格一下子就从性感花魁变作了可爱亲近邻家姑娘。
和门口的保安简单沟通了一下,莫语带着月桂走进了长安学院。
“这里就是超凡者的大学啊?”
走在长安学院的绿化道上,月桂看着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们轻轻叹道,此刻天色并不太晚,对于学生们来说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一个折好的小草帽戴在头上,虽然有些皱了,但是带上去依然显得青春可爱。
“你戴帽子干嘛?”
莫语有些疑惑。
“遮住脸给公子少添点麻烦。”
月桂在莫语面前转了一圈,碎花裙飞舞起来。
“现在的大学生没有那么多心思的,”莫语笑了笑,他突然想到月桂也是读大学的年纪,不由问道,“你之前在哪个大学?”
“嗯,在东边的长安师范大学。”月桂笑着说道,随后她又笑嘻嘻的看着莫语,“公子你猜我是学什么的?”
“新闻?”
莫语试探性的问道。
“不对,”
月桂摇头。
“学前教育?”
“不对”
“汉语言?”
“不对”
“猜不到了,你是学什么的?”
莫语摆摆手表示放弃了。
“嘿嘿,我是学化学的。”月桂笑了一声,随后她又继续说道,“学化学好找工作嘛,当时我想着师范学校女生多,学化学的男生应该多一点,到时候也好找个男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她偷偷瞄了一眼莫语。
“哦,”莫语不觉有他,“那你找到男朋友了吗?”
“没有呀,我大学就上了几个月,班上的人都还没认齐呢。”
月桂摇摇头。
“所以你是退学了吗?”
莫语边走边问到。
“没有,我休学了。”月桂看着天空,似乎陷入回忆,“人总是要有点幻想的,当时我想着万一我一年内赚到足够的钱赎身了呢?”
随后她笑了笑,看着莫语,“当时我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值钱。”
“你有听说过有谁赎身成功吗?”
莫语看着她,笑道。
“好像没有,”月桂愣了一下,“即使年纪最大的姑娘,好像都没有存下过足够赎身的钱。”
“他们的钱都花在哪里了。”
莫语轻声问道。
月桂回想了一下,
“买名牌包包,名牌鞋子,最贵的化妆品,最新款的手机,许多东西都用过一次就扔掉了,工作时间久的姐妹会有假期,他们会组团去最贵的地方旅游,大家还会互相攀比,姑娘们根本存不下钱。”
“只要一直有这样花钱的气氛在,所有人都存不下钱,也就没有人能给自己赎身。”莫语笑了笑,“我想,这就是秦淮楼管理人员故意塑造的认知吧。”
“但是花姐其实挺好的。”
月桂想了想说道。
“那她会劝诫你们存钱,劝诫你们不用奢侈品吗?”
莫语问道。
月桂沉默了一下,
“她有时候会故意带着很贵的新品包包来,向姑娘们展示,又会引发一次新的购买潮流。”
她并不是傻子,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随后她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公子,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成功离开过秦淮楼。”
“嗯?”
莫语也没有在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有些东西点到就可以了,没必要非要在这上面分个你对我错。
“两年前秦淮楼的花魁,”月桂陷入了回忆,
“我是听年纪比较大的姐妹们说的,两年前秦淮楼的花魁是一个花名叫云雀的姑娘,她的舞蹈跳得特别好,嗯,我看了她的视频,比我跳得好多了,
那一年她也是有希望拿长安花魁的,但是在上元节前她就消失了,在她消失的同时,当时秦淮楼的总经理被发现死在了办公室里。”
月桂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奇怪,“就是那个总经理死了,才换的花姐上,据年纪大的姐妹说,那个总经理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特别喜欢揩油,还会潜规则姑娘,强迫一些业绩不达标的姑娘出卖身体,
那天晚上就是那个总经理想要潜规则云雀,直接被云雀在办公室里杀了,据说是被浑身赤裸的绑在办公室暗室的床上,堵住嘴巴,强行割掉了命根子,流血过多而死,死相特别凄惨。”
月桂看到身旁的莫语停了下来,有些疑惑,
“公子?怎么了?”
“除了那个云雀,秦淮楼还有其他离开过的花魁吗?”
莫语颤声问道。
“好像没有了?最近我不知道,近十年好像是没有了。”
月桂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