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一份早餐,然后送过来,马上!”黎念初说完,陆齐应了一声好,然后蹭的一下就溜走了。
司慕城全程一句话都没有,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办公室中央,看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放在那里看着都显得寒酸。
“咱们换一下。”盯着那个桌子看了半天,司慕城突然憋出一句。
“嗯?”黎念初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司慕城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我说我们的办公桌换一下。”
这下,他说的总算很明白了吧?司慕城目光直直看着黎念初,等着她的回复。
黎念初停下手头的工作,身体往后靠,手里悠闲的转着笔,在司慕城的目光下,突然笑了出来。
“你直接让我把位置还给你不就好了?”黎念初戏谑的问,“你见过哪个助理坐总裁的位置吗?”
说的也是,司慕城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黎念初一把丢了手里的笔,“行了,你要是待不下去,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你就算天天在家里待着,司氏我也会替你顶着的。”
“谁说我不能?”司慕城回了一句,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声不吭开始拿文件看了起来。
黎念初身体靠着椅背,看着司慕城认真看文件的模样,突然勾起了嘴角,外面有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淡淡的光辉,落在男人身上,为他英俊立体的五官更添了几分帅气。
接下来的几天,司慕城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面,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看完了别人需要看一个星期的文件。
“该熟悉的我都熟悉了,现在还需要干什么?”司慕城把最后一摞文件丢在黎念初面前,冷着脸问她。
他知道黎念初不可能因为自己记下几份文件,就把总裁的位置还给自己,如果她真的还给自己了,那肯定是有阴谋的。
“效率还挺快的。”黎念初从电脑前移开目光,瞥了一眼那堆文件,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却直勾勾盯着他英俊的脸。
“让我想想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呢。”
琢磨了几秒,黎念初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来,“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李家的晚宴吧,对了,记得准备好礼物。”
“还要准备礼物?”司慕城瞬间拧起了眉头。
这话听的黎念初挑了挑眉头,把原本放回电脑屏幕的眼神又移了回来,“准备礼物不就是助理的职责吗?”
“那陆齐呢?他什么都不用干?”最近因为有了司慕城,陆齐可谓是比之前闲了很多。
“他开车。”黎念初丢下一句,把目光又移了回去,手指在键盘上面敲了几下,“行了,快点去准备吧,相关的注意事项记得问陆齐。”
说完,黎念初便投入到自己的工作里面了,无论司慕城在那里站了多久,她连头都没有回过来一次。
司慕城脸色铁青着,紧紧攥紧了拳头,很想不干了,可是都付出好几天的精力了,要是这么放弃就不是他了。
冷到可以把人冻结的眼神从黎念初身上扫过,司慕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办公室。
人一走,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黎念初抬头看向被关上的门,勾唇一笑,之前怎么没发现司慕城的性格居然那么好玩呢。
黎念初拿起手机,拨打了季楠风的电话,“让江邢宇把药准备好,明天我把司慕城带过去。”
“啊?明天?”那边季楠风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是脑袋被什么东西撞到了。
果不其然,黎念初下一秒就听到了季楠风的哀嚎声。
黎念初心里默默一阵无语,“你小心点,脑袋不要了是不是?不就是明天吗?那么大反应干嘛?”
说着,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眼睛微眯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江邢宇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好。”
“怎么可能!”季楠风飞快反驳,声音一下子虚了下来,“我们就是怕被司慕城发现而已。”
“怕什么,不是要是被发现了,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吗?”黎念初皱起眉头。
季楠风立马大声反驳,“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会让你背锅的人吗?要死当然是一起死了,行了,等着我跟江邢宇说吧。”
“嗯。”黎念初轻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切成败就看明天了,如果能检查出来司慕城是因为什么失忆,那很多事情都能顺利解决掉了。
黎念初刚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司慕城黑着脸进来,把平板放在她面前,“这个当礼物,你看看?”
垂眸看了一眼,黎念初扯了扯嘴角,歪着脑袋看他,认真的问,“陆齐难道没有教过你,这些事情还需要我来做决定吗?”
司慕城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隐忍,直接抽走平板,怒火中烧地走了出去,门也被重重摔上。
看了看那特意定制的门,黎念初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一个小助理能有司慕城这么大的脾气,早就被开了,还能留到现在。
司慕城就是知道自己不会被开除,才敢甩这样的脸色,既然这样……
黎念初骨碌碌的眼睛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该好好治治他,让他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这年头,就算是一个小助理也不好当。
司慕城修长的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面,整个身体陷入略显宽大的办公椅年,手里拿着平板仔细琢磨着。
今天李家家宴,到底应该送什么。
被霸占了位置的陆齐站在旁边,看着司慕城像个不讲道理的霸王一样,占着自己的位置,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
司慕城一直皱着眉头,每次看到一个觉得还不错的礼物就会把平板亮给陆齐看一眼,问他,“这个可以吗?”
认真看了几眼,陆齐摇摇头,“这个不太行,李家老爷子喜欢朴素一点的东西,这个太……”
“真是没眼光。”他还没有说话,司慕城就打断了他。
陆齐只得讪讪闭上了嘴巴,不说话,谁让他现在的身份不尴不尬的,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