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这是什么。”慕微微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红色本本,她将它打开,上面俨然是罗向宇和她的结婚照。
有了这样东西,慕微微越加嘚瑟道:“知道我是谁了没?”
手被在身后,慕微微开始在房间缓缓踱步,边打量许明月的房间边说道:“我可是罗向宇的夫人,罗氏总裁的夫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谁见了我不得老老实实绕着走?”
“你……你是向宇哥哥的妻子?”许明月捂着嘴巴,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看向她,然后黯淡下一双眸子,低声呢喃道:“好厉害……”
一听许明月说这话,慕微微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颗心也飘了起来:“所以你最好赶紧滚!小心我让向宇收拾你!”
“可是。”低垂着头的女人突然笑看向她,嘴边带着诡异的弧度,让人看着胆寒,她声音阴森森的说:“可是你手里的证件,是假的啊。”
一句话,顿时让慕微微尴尬不已,她眨了眨眼有些没明白她是怎么识破的,然后磕磕绊绊道:“谁,谁说的,这是真的结婚证!向宇手里也有一本!”
“你说谎。”许明月伸手指向她,突然无比严肃地控诉起她来:“向宇哥哥已经和慕韶涵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和你有结婚证?”
“你到底是什么人,赶紧出去,不然我喊管家了!”
搞了半天,人家还根本不认识自己是谁,慕微微咬着牙,将手里的结婚证都捏的变形。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向宇哥哥的前妻吧。”许明月状似回忆了一番地点了点脑袋,突然恍然大悟道:“不对,你是前前妻,因为向宇哥哥已经和慕韶涵离婚了。”
许明月的脸上带上甜甜的微笑,继续用可爱的语气说着:“所以你不过是一个已经被向宇哥哥丢弃的破布娃娃而已,向宇哥哥已经不要你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呢?”
她嘴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语气越发温柔:“赶紧滚吧,拿着你的假结婚证。”
胸腔中的怒火被一瞬间点燃,慕微微扑上去就要打许明月。
“你这个贱人!”
此刻的她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记得这里是罗宅,这边如果闹出这么大动静一定会有人听到。
果然,门被打开,一群佣人冲了进来拦住慕微微不让她靠近许明月,但毕竟是罗天成带回来的客人,他们作为佣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到她的,所以他们就悲惨了,被慕微微挠的脸上都有了血痕。
“你们给我滚开!”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拦我!”
“滚!”
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可怕的,杀伤力无疑也无比强大,等罗天成和罗老太爷闻声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只见慕微微蓬乱着头发,张牙舞爪的打着几个佣人,他们阻挡着她不让她向后,许明月则站在后面眼中含泪,焦急的不知在说什么,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都给我住手!”
罗天成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除了慕微微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给我让开!”她再次抬手去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
“撕拉!”
面前女佣的衣服被扯破,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
“慕微微!”罗天成的语气中含了怒意,他气的手都在发颤,这女人在他面前怎么闹怎么撒泼都没问题,可在罗宅,是绝对不行的。
慕微微一瞬间怔在原地,她身体一抖,不再说话。
叹一口气上前拉她,罗天成的眼里带了愧疚,可是他却不后悔,这次回去有必要和她讲一下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你竟然吼我?”慕微微突然抬起头来,眼神死死盯着罗天成,指着许明月狠狠道:“为了这个狐狸精?”
一句话让罗老太爷皱起了眉,罗天成心中一惊,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前者便拄着拐杖上前,“微微?”
老人声音轻缓,其中却有威压散开,这也导致慕微微的大脑冷静下来。
“爷爷好!”慕微微瞬间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弯腰,低着头露出懊恼的表情,她心狂跳着,脑中思绪飞转,没想到人畜无害的许明月竟然把她给阴了!明明看起来单纯可爱,说话也是文文弱弱的,怎么就给她挖了个大坑呢?她怎么还跳进去了?
她这模样倒是把罗老太爷给吓了一跳,还没怪罪她什么,自己先表个态认错了?
“你抬头看看他们。”罗老太爷用拐杖指了指几个佣人,慕微微听话地抬头,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是狼狈不堪,甚至有的脸上留下了血道子,那个被她撕烂衣服的更是站在角落含着泪瑟瑟发抖,捂着胸口不敢动弹。
“向他们道歉。”
成熟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微微惊讶扭头,竟是罗天成那边发出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皱眉不可置信地问:“让我道歉?”
“你伤了人难道不该道歉吗?”罗天成对于她的思维逻辑实在是有些不理解,隐在袖子里的双拳也握紧。
“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许明月!”慕微微大吼,她眼里都带了泪,明明最委屈的人是她,明明最可恶的人是许明月,为什么现在要她道歉?
被她一番话说的无可奈何,罗天成气笑了,他抬手捂着额头,捏了捏眉心语气失望地问:“你怎么这么不知教化?”
自从前些年他鬼迷心窍想要夺过来罗氏的事件败露之后,便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带了愧疚,当年要不是他的引导,慕微微也许不会和罗向宇离婚,她就算不幸福,可还是和自己最爱的在一起,这也是她自己的愿望不是吗?可因为这件事,罗向宇和她提出了离婚,他们的婚姻破裂也让这个曾经单纯的女孩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所以这些年便一直陪着她,极尽全能引她走回正路,有些话更是说了不下百遍,而他也因为愧疚,哪怕她再怎么对他发脾气,也绝不会说她一句,总是无限的宠溺和忍让,可这一切似乎出现了偏差,这时他对她的感觉不再是长辈对小辈殷切希望的那种感情,其中所参杂的,他不敢深入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