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石和沈南朋都在调集资金,谁让他们碰到一个不太喜欢债权债务过度搅在一起的合作伙伴。多少家银行,那是每天登门,级别也是越来越高,不谈正事也行,跟你魏总吃顿饭,我们认识一下,可以吧?临安附近的,更是由官方人员领着登门,没时间,我们喝杯茶的工夫总是有的吧?
什么低息,什么相应政策,什么由官方担保等等,各种各样的方式,如今在国内做生意的,哪有魏涛这样的,贷款是很正常的事情,看得出来他也不是排斥,正常该有的贷款他也贷,可明显能够感受得到,他对于公司整体的‘资产健康’状况是有一个自我评估的,贷款额度不会太高,也不缺钱,人家连融资的钱都不是很缺,会缺银行的钱?
聪明的银行,还是会想到魏总融资一事,还是要在钱财的正常往来之间,夹杂一些附加价值,不是犯错误的价值,而是不犯错误的情况下能够给予的场外帮助。
钱在账面上,每天都有大批量的资金流动,花钱如流水,却没有一个人担忧,四个合作伙伴,可能除了雷布斯个人方面需要一些时间周转,剩下的都是资本大佬,就算现金流不足,也拥有着足够的能力,不管是什么方式,定然能够凑足资金供给猫牙这边的开疆拓土。
他们也都很服气魏涛这一点,似乎什么事,他都想到了前面。
人家融资是缺钱,需要钱来进行扩张的需求。
他这边,却将很多事提前想好了,提前做到了。
猫牙名声大噪,都知道硬件升级,肯定有想要在其中拿捏一下赚一把的,结果呢,土地的事是放在明面上的,还有关于设备的事情,甚至关于专用线路的事情,全部都是提前就做好的。
一度都是魏涛个人进行资金的调用来完成大型设备的购入,当猫牙名声大噪之后,想要拿捏,却发现没得拿捏,人家急不可待的扩张,该有的设备都有了,之后晋级版本再去拿捏,便是彻底得罪了。
接触下来,麻花藤跟雷布斯说过一句话,过后传出来,几年之后想起来,也觉得很有滋味,怎么咂么怎么有味道。
“这魏涛,你还真就不能以常规的方式来界定他,人家的懒,那是有资本的懒,我一句话,抵得上你们几十个人很长时间都不一定拿得下的工作,换成我,我也懒。”
……
戛纳电影节。
来自华夏的电影《寄生虫》入围,且从上到下都对这部片子很有信心,主创团队全部前往戛纳,参加这一次的电影节。
猫牙的热度还没落,安顺娱乐的热度,再一次井喷的爆发。
五月的天气还没有很热,可伴随着好消息的传回,一下子让演艺圈的人有一种梦回大唐的感觉,我们不是停滞不前了,我们只是稍微迷茫了一下,属于我们的黄金时代,并没有远去。
《寄生虫》在戛纳拿到了金棕榈奖,拿到了最佳导演。
如果不是群像戏,或者说这部片子更突出一个绝对核心的男主角,甚至值得一个最佳男主角。
伴随着《寄生虫》观影好评如潮的拿奖,安顺娱乐这边连同多家发行公司,启动全球上映的工作。
刘庆云和刘德骅,这不算是一部双雄会的片子,两个家庭里的形形色色,反映出来的社会问题,对于人的深层次剖析和讨论,尽管相应的文化气息比较浓郁,却并不耽误存在着阶层差异的国家民众,能够感同身受这部片子。
好就是好。
在香江拍摄,香江的人文,曾经的东方好莱坞,落寞了?这部片子一下子又将香江拽回到了大家的视线之中。
那繁华都市内的社会底层,他们挣扎的活着,抬起头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高楼大厦,他们没有资格看到天空,先要征服这些高楼大厦,让自己爬的更高,才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在香江,繁华和底层,可能是转角遇到的感觉,寸土寸金,加上人口密度,非常容易出现这样的景象,在鹰酱国或是欧洲一些大城市,很难看到如此景象。
在这部片子里,一定的修改,也符合香江,超越原版。
除了家庭之外,还加入了工作。
这边主角家庭的工作不止是在家里弄纸壳子,还有一些零工,就在繁华街区的边边角角做一些七零八碎的底层活计。
距离他平时去的最多一个工作地方,小街走出来,步入正街,不远的地方就是cbd,高耸入云的大楼里,有另一个富豪家庭的企业。
人家下班了,需要驱车很远回到半山腰的别墅区家里,穷人家庭工作完了,为了在城市中心奋斗生活,只能生活在最为闭塞的区域,一家人挤在很小的地方,房屋设施也不行,漏雨漏水、下水道堵塞,窗户外飘来的味道里弥漫着让人无法接受的臭味……
工作和生活,皆是对立的天地。
环境氛围下,普通人的真实反应,包括心理活动,都是那么的契合人心,这才有了大家对于这部影片的推崇。
看的过程中你可能不愿意对穷人家庭升起任何的好感,看完之后你甚至觉得有点堵,但凡你稍微回味一下,味道立马不同了,那不是单纯的艺术作品,是加工到完全合理且反应绝大多数人内心真实感受的心理呈现。
拿奖了,一切就不同了。
上映的声势也是造得足足的,国内更是已经人尽皆知,在香江更是有了成为时代标签的意义。
很多的展示广告,根本无需安顺这边付钱,也因为这部影片他们以为全部取材于香江,对于猫牙的接受度非常高,甚至因为猫牙捆绑而来的微信,在香江也有了撬开一个口子的机会。
曾经八九十年代属于香江电影产业的光辉,一部片子就让他们重新感知到了。
当年的《无间道》,只能说是拯救了落寞的港片,一定程度让传统的香江警匪片,重新给人带来沉醉其中的优秀。
魏涛得到了香江非常多电影人的郑重其事邀请,希望首映礼放在香江,希望他这位缔造影片的人,可以亲临香江参加首映礼。
这并不是一部电影首映礼的问题,更不是电影产业内部的事情,在某个层面,甚至上升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
不过几个月前,魏总在香江受了委屈。
当魏涛第三次拒绝邀请之后,这句话传了出来,本就因为陈俊等人损失太大,而使得那些大少们丢人现眼的事件,又一次被拎了出来,这一次,是郑祖霆这位香江大少,感受一下‘万众瞩目’的丢人现眼。
第762章 地位飙升
郑祖霆如果不是长房长孙,这一次遭遇到的麻烦会更大。
偏偏也是因为如此,丢脸丢的更为彻底。
得罪了不好得罪的大人物固然是麻烦事,会给家族带来不好的影响甚至相当量的损失,可若是论起来,最最倒霉的事情,毫无疑问是丢脸之后,还要被人拉出来品头论足,事件的前前后后还被人知晓,这无疑于对郑祖霆进行了当中的鞭尸。
多数时候,某某因为得罪某某,挨收拾了,丢大人了,基本上也就是如此了,事情具体,当事人只要不是为了彻底不死不休,不会故意向外透露,哪怕有一些内心无耻之辈,也只能是以捕风捉影的方式,向着四周散播,不敢直击核心。
这一次事件被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台面之上,郑祖霆的嚣张跋扈和愚蠢,便成为了旁人津津乐道的所在。
彻底得罪香江郑家,这个关系遍布整个东南亚的老牌商业家族?
魏涛到香江,不是接受了一些人的邀请,而是接到了曹曦雨奶奶那位侄子的邀请,对方本与这类事没有关系,只是上面专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希望由他开口邀请魏涛,私下里,不对外。
尽管是行伍出身,可是能被放在香江这样的地方任职,情商智商定然是一等一,单纯的武将可没资格在这里独挡一面。
上面的意思是什么?毫无疑问,允许他们有亲戚关系的接触,最好是多一些接触,你们私下里论交是一回事,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要对我们所有人呈现出来。
香江,如果由经济层面介入最佳,这个撬动整个大环境的点,换成是娱乐产业,后面挂着经济举措,似乎是更加的选择。
上面没有让人直接跟魏涛接触,也是担心这中间出现一些问题,而是通过行伍序列,直接给这边是苏镇南打电话。
其实这位大佬也在观察魏涛,他曾经没觉得自己的未来在香江,以自己的位置,在这里只是一个中转。
离家多年的小姑,亲自打电话来求自己,苏镇南是不抗拒帮忙那个声名大噪的魏总,可上一次他来香江,带着文勇珊父母离开,没有找自己,始终没有打自己留给对方的私人手机号码。
那一刻,尽管未曾见面,苏镇南对魏涛的印象,有了一些改变。
任何人,面对着只懂得索取的亲朋,都会下意识的抗拒,会发自内心的想要逃离可能出现的麻烦圈。
如果是远亲,突然认过来发现,竟然是有能为的,且跟自己还能产生一定对等或是互惠互利的帮扶,那心里的想发是不一样的。
作为长辈,苏镇南是希望魏涛先给自己打电话,主动点联系起来彼此的关系,郑家那个小子的事情,都不需要过问,只要外面有风传自己过问了,保证郑家的人会约束那个小子。
孰料,根本未曾找过来,到现在,直接将郑家推到了墙角,不成为仇敌都不罢休的架势,到最后还得是他主动给魏涛打电话,邀请他来香江,参加推广一部电影。
得了尚方宝剑的苏镇南固然高兴,自己公开插手都没问题了,可想到郑家,那可以追溯到郑祖霆的太爷爷,四代人在东南亚的发展,辈分、资历、财富和地位,都丝毫不弱于几个超级豪门。
郑祖霆的爷爷还在世,人在,很多超过半个世纪的人情关系就还在,价值也在,打个电话,不说呼风唤雨,也能让整个香江的地皮,动上一动。
也亏得如今台面上掌舵的还是郑祖霆父辈,不然他这个长房长孙丢大脸,无疑是整个郑家跟着丢大脸,不想下场都必须下场了。
当时那个小圈子里,郑祖霆算是核心之一,可也不是带头大哥,也不存在谁稳压谁一头,如今燕博文原地踏步,谢宇坤(高琳丈夫)禁足,羊城那边的徐浮生干脆直接来了一个‘销声匿迹’。
魏涛名声大涨,如今夹杂着猫牙的融资声势浩大,麾下电影又获得戛纳电影节大奖,这让郑家也很是为难,这样的敌人,我们来当出头鸟,合适吗?
如果是郑祖霆自己跟魏涛对上了,郑家无惧,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战争年代在魔都那是郑祖霆太爷爷,香江最混乱的时候是郑祖霆爷爷发展壮大家族,到九十年是郑祖霆的父亲和叔叔们,一个新生代的富豪,还是来自内地的,哪怕他有一些官方背景,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我们不计较是到头了,哪还轮得到他跑到我们头顶在作威作福?
苏镇南这个名字的出现,很意外,对方邀请魏涛来香江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开始郑家还觉得是假的,不知道谁故意传出来恶心自家的,你再牛,还能有华夏的行伍之人牛?
得知是真的之后,老爷子郑海川每日修身养性,也不得不将子孙辈召回家,书房内给大家开了一个小会。
说是开会,实际上是传达他的意愿和命令。
‘观望,一时得失永远不要过于计较。’
甭管这魏涛到底有多么大的背景,也要看他到达香江之后做什么,老爷子是不相信为了一点无足轻重的仇怨去不死不休的,更何况,如今可是你魏总占了便宜,我们家的长房长孙,都成了香江贵族圈子里的笑柄。
到了香江的魏涛,当天就登门拜访了苏镇南,执晚辈礼,很正式的登门拜访,将对方先给自己打电话这件事,以自己的晚辈姿态给掠过去,如今的他已经深谙某些规则,花花轿子人抬人,有些时候,你可以不在意所谓的面子里子;可有些时候,却必须把这件事摆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去处理,一个处理不当,会很得罪人。
喝了一杯茶,聊了二十分钟,苏镇南请魏涛在食堂吃饭,在这里的军营,相应方面的规则更加严苛,从苏镇南未曾将家搬过来这件事即可知道,这位对于自身是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没有人能够给他参考,包括曹曦雨奶奶,庆幸自己来的时候,带的礼物只是价值几百块钱的茶叶和一个新鲜的果篮。
聊的都是家常,苏镇南多数时候是在问自己姑姑的事情,包括整个曹家的一些事,看得出来,对于亲情这一块是很重视的,也表达出了家庭对于姑姑回来的渴求。
年纪都大了,再老一辈也都没了,尽管自家老爷子当初作为哥哥,除了老人之外属他最不同意,没少拦着,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他曾经跟曹曦雨爷爷的不愉快,两边才没有正式接触,只是私下里的一些接触。
老小孩,来了固执的劲儿,执拗起来,爱谁谁。曹曦雨奶奶也习惯了当前的生活,避免产生一些没必要的矛盾,也就没有极力推动这件事,反正也都习惯了,只当是个遗憾好了,想念哥哥,也必须要考虑到身边老头子的情绪。当年两个人,都到了动手的地步,狠话都放尽了,以他们的脾气,这么多年,可能会不提及不表现出来,若是要相见,那断然是没可能。
对于这个姑父,苏镇南也是久闻大名,当初可是直接放弃大好前程,面对任何威胁都一点不松口,甚至到最后直接带着姑姑私奔回了老家,直接放弃提拔的机会,回去之后降职使用,直到在老家退休。
聊家人的时候,两人还能够很有兴致,一旦话题停顿,想要聊点别的,魏涛和苏镇南都是一样的感觉,挺尴尬的。
其实魏涛是可以聊许朗的,他没有,曾经觉得跟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去聊我们彼此熟悉的人,是拉近关系的方式。经历的事情多了他才发现,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有时候熟悉也意味着对你过往的了解,而每一个迈向成功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曾经过往的大多数时候,都挺low的。这样做不仅不会拉近关系,多多少少还会产生些许疏远的感觉,对方不想跟你很熟悉,不然以后当你跟别人聊起我的时候,又会是滔滔不绝。
……
《寄生虫》的火热超乎想象,从戛纳传回来的各种评论,包括一点点剧透,都让观众对这部片子的期待值达到了满分标准,对此,整个剧组显得很低调,并没有过度宣传,甚至在刘天王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还说道:“这部片子,我害怕大家会受不了……”
不催泪,不煽情,主打的就是一个现实,呈现的是属于现实的残酷,掀开这层遮挡,究竟是好是坏呢,在如此高热度的情况下,大家都不知道了,也担心会因此产生极高期待值下的失望。
毕竟,这不是一部能够取悦观众的电影,在电影院看完,不会得到身心愉悦的感受,随之而来很可能冒出一些骂名。期待值过高,并不是什么好事,为此只能是找寻一些影评人,开始拔高这部影片的高度,毕竟这部影片在这方面的底气是十足的。
拔高高度,让每一个进入电影院的人,首先对影片的艺术高度有所期待,更注重细节,会在看电影的时候,多带一点脑子,这样可能会影响一定不想带脑子观众的抗拒,进而影响票房,可对于主创团队而言,要的就是口碑炸裂,不希望有任何口碑翻车的概率出现,也不会给一些人借此攻击的机会。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这一次首映礼会如何盛况空前时,猜测会有多少名人到场时,一则消息传出,让很多人瞠目结舌。
魏涛,竟然直接拜访了郑家老宅,在那里,跟郑家老爷子郑海川会面。
注意,是郑海川,不是如今名义上的掌舵人长子郑嘉文(郑祖霆的父亲),如此行径,直让人高呼不可理解,直到后续消息到来,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我们所谓的看热闹,不过是让别人看了我们的热闹罢了。
魏涛是由郑嘉文领着,从公司一路乘车返回老宅,三人在茶室喝茶,魏涛在郑家老宅,停留超过两个小时。
之后,关于魏涛和郑家就再没有了任何的消息。
《寄生虫》在香江上映,亚洲区域是同步上映,其它国家也都是相近日期,毕竟一部在戛纳获奖的影片,想要在全球各个国家拿到不错的排片上映,不算难。
首映当天,在最为繁华的香江街区,一辆辆车子,载着一个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娱乐圈名人,出现在了首映的现场。
媒体是得到了充分的满足,现场简直比香江金像奖还要热闹,金像奖还有大奖项没提名不来,今天则是悉数到场,大导演悉数到场,大咖悉数到场,内地的各路大导演和影视大明星,也都是提前一天到达,今天盛装出席。
有些想要蹭热度的,也都赶紧提前过来,不然一会儿可没有时间给你从门口走进去,媒体更不会搭理你分毫,毕竟一会龙大哥来了,发哥来了,你想要蹭热度都没有登上‘舞台’的机会。
明星谁来,大家都不会惊讶。
名媛或是偏向于抛头露面的名流谁来,大家也不会惊讶。
可当霍家长孙携有孕的妻子跳水郭冠军出现,让现场媒体发出惊讶的声音,这两位都出现了,魏涛猛龙过江有着官方背景这件事,被彻底坐实了,一些人,开始惊呼狼来了,觉得他的到来,正在预示着一些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