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神使拒绝，他早就退出了比赛。
不过这里怪好玩的，熊毛彻底放飞自我，完全违背系统颁布那些准则与法规，在虚拟场景中加倍折磨祭司熊甘。
“…….”
处于上帝视角中的叶知秋复杂地扫了眼台下的熊甘，眼神示意：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熊甘莫名，以为自己得到了神使的重视，挺直胸膛摸着头顶的粉色羽毛嘿嘿一笑。
与此同时，虚拟场景里熊毛凌迟般一根一根拽下熊甘衣服上的羽毛。
叶知秋不忍，在心里为熊甘祈福。
“祈的什么福？”系统好奇。
叶知秋：“自求多福。”
——
熊毛后半程放飞自我，系统评测成绩只录入了前半场，三项综合后的平均得分是18分。但由于态度不端正辱骂殴打npc，被系统反扣了100分。
最终得分-92分。
第二个进入虚拟世界的是灰荞，她胆子比熊毛大得多，面上并未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而且全程表现得都很游刃有余，系统给到的综合评分也非常高，足足达到了83分。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她并未接触过结算和铁秤的使用。正常情况下，能够及格就已经称得上一句天才，更可况她足足高出23分。
虚拟场景中，叶知秋不禁夸赞道：“你很厉害。”
闻言，灰荞眉心的川字陡然加深又松开，从未有人这样夸过她。
年轻时，部落里的人会夸她长得漂亮，会夸她孩子生得多。
上了年纪后，部落里的人夸她吃得少，夸她不给部落添麻烦。
灰荞诧异极了，“我很厉害？”
她抖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脏的位置发了疯地跳动个不停。
她不可置信般又问了一遍：“我真的很厉害？”
“很厉害。”叶知秋认真地肯定。
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退出虚拟场景后，灰荞缓缓落下泪来，搂着紧贴着她的熊雨无声哭泣。
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身前的熊雨身后的柏羚，更是要给他瞪出个窟窿。
叶知秋搞不清楚缘由，百口莫辩。
对上众人目光，只得硬着头皮道：“下一位。”
他伸手触向熊雨脑门。
第22章 面试终于结束了哭
熊雨下意识地想要躲避那袭来的手掌，她并非害怕叶知秋也并非想要逃避未知的测试。
受伤后在洞里的那些遭遇，让她的身体率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
身旁的灰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闪躲，她立刻紧攥住熊雨的手。
刚哭过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灰荞低声安慰道：“没事的。”
熊雨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心里仍旧有些忐忑。
叶知秋也注意到了熊雨的躲闪，他默不作声地把熊雨和灰荞之间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伸在半空的手掌一时不知是收回还是落下。
纠结之际，一只比他消瘦得多的纤细手腕握了上来。
是柏羚。
他握住叶知秋停顿在空中的手往下压去。
“熊雨！”柏羚压低音量，瞪道：“你还不……”
还不快过来进行测试！
柏羚心里着急得厉害，他恨不得把时间拨到宣布结果的那一刻，也好过他一颗心上下的煎熬。
他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可以爬出“火坑”，摆脱部落的控制。
熊雨受伤后，部落对她的态度便一落千丈。
他们贬低熊雨的存在，却又指望着她为部落生下一个又一个小崽子。
柏羚不允许他们接近熊雨，只要他在洞穴里，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熊雨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那些被他打走赶跑的人对他烦到了骨子里，就连祭司熊甘也对他烦到不行。
“那个谁，”祭司居高临下道：“你是知道的，部落从不养闲人。”
“她没有……”
柏羚本就嘴拙，激动至极时，他更是啜泣到无法说出句完整的话。
祭司熊甘不愿听他多说，不耐烦地打断道：“不做事就没有东西吃。”
“我…我可以把…把我的那份分给熊雨。”柏羚急忙道。
熊甘捋了捋身上的羽毛，眼珠从下往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没有言语。
就在柏羚以为他要同意时，熊甘收回视线，把选择权交给黑熊神。
“明天秋季，听听黑熊神怎么说。”
他意味不明地扫了眼柏羚，转身回了自己的洞穴。
被迷晕的那一刻，柏羚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祭司压根没有听进他的话，反而打算一石二鸟。
一来，可以充当部落里的祭品。
二来，没了他碍事，熊雨很快就可以为部落生下一个又一个崽子。
如果不是叶知秋，说不定真的……
柏羚垂下眼，他不想回到熊爪部落，也不愿熊雨在那儿受辱。
他心急如焚，只期望熊雨可以获得这份工作机会。
祭坛上一共三人，柏羚心里分析：祭司熊甘不可能眼看着首领熊毛抛下部落，在这里进行选品整合。最终能够入选的，除了熊雨就是灰荞。
柏羚对灰荞了解不深，只知道她和上任族长生过崽。
他咬不准灰荞的实力，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熊雨最终落选，他计划先和老板求情，看看是否可以让熊雨在简易房中过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