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瑶很满意:“派人开始接触舒家,试探试探舒家口风。”
楚南对此已经有了安排,为免不让人捷足先登,他早就找好了人,伪装成为外地的富商和舒文浩接触,目前已经和舒文浩称兄道弟,舒家若要卖地,对方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林氏木业红景天化妆产品销售发布会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首次投入市场,便是直接网拢了整个国内市场,以及欧、美、亚各个国家市场,目前已经和各国各地的经销商商定了合作,只等着产品上市,便能投入市场销售。
因为临近产品发行,所以林家并没有再继续隐瞒着红景天产品发行前的相关动态,而红景天这样大的声势,直接被媒体炒得火热,林家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林家势头大好,林佳瑶心头的一颗大石这才终于落了下来,也终于抽出时间陪着苏和靖去药庐找江爷爷看病。
林佳瑶给苏和靖和江茂季互相做了介绍。
苏和靖唇角笑意淡敛,带着敬重道:“季老您好!久仰大名。”
简单的一句话,毫无半分特色,但是却因为他略带敬重的态度,显得越发的从容不迫,气度深藏。
江茂季看他的目光变了,淡淡道:“既然是佳瑶的朋友,便不必客气。”
江茂季打量眼前气度不凡的男子,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最出色的莫过于江家老头的大孙子江瑞昂,那才是真正的君子如玉,润泽以方。
但是眼前的男子,却让他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如果说江瑞昂是栽种在山水间的琼枝玉树,华彩淡生,那么他就是雪山之巅的雪莲,清濯淡冽,因着风霜雨雪磨砺,更显绝世而独立,如果说江瑞昂是昆仑美玉,光华流转,那么他就是如切如磨,如搓如琢的治骨象牙,因为其打磨,更显高华与神秘。
江茂季道:“我想了解一下你当初受伤的经过,以及这些年做修补清於手术的相关身体情况,越详尽越好。”
虽然之前佳瑶有将他的病历拿给他看,但是季老更看重患者本身,那些身体数据反而只是参考。
苏和靖欣然点点头。
林佳瑶坐在苏和靖的身边给他们泡茶。
江茂季了解到了苏和靖的身体状况之后,便直奔主题:“这样的病症有些棘手,如果早些倒还好,但是时间长了,便是愈难治疗,不过我需要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具体情况。”
之前他也研究过他的病历,最棘手的其实是他的胸肺受到严重的损伤,靠着手术清於修补,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林佳瑶听后有些紧张,连江爷爷都说他的病情棘手,她心里却是越发的担心起来。
苏和靖倒是波澜不惊,主动伸出左手道:“有劳季老。”
江茂季的手搭上手腕间,闭上眼睛把起脉来。
林佳瑶紧张得手心满是汗意。
苏和靖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他倒是不怕他和林佳瑶之间的关系曝露,江茂季和宋老交好,如果常期在这里治病,宋老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他们的关系根本想遮掩也遮掩不住,倒不如一开始就坦然。
林佳瑶勉强的朝着苏和靖看了一眼,没有苏和靖这样的淡定轻松。
半晌后江茂季面色凝重的拿开手道:“把右手给我探探脉息。”
苏和靖又伸出右手。
林佳瑶却因为江爷爷凝重的表情,整个越发的紧张起来,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想问问苏和靖的情况,但是又怕打扰到江爷爷把脉,这样既纠结又焦虑。
好大半晌,江茂季才放开了手。
林佳瑶连忙追问道:“江爷爷,他的身体怎么样?能不能治?”
“他的情况比想象之中要严重一些,我断定他这样靠着西医修补手术和清於排气,绝对活不过五十岁。”江茂季虽然在替苏和靖把脉,但是也有注意到林佳瑶的表现,以及她和身边这个名叫苏和靖的男人之间的互动,隐约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没有点破。
这样明目张胆,可见是得了宋老的眼,所以还轮不到他来置喙什么。
林佳瑶的心狠狠一颤,胸腔里莫名一堵,闷得发慌,整个居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完全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苏和靖眉峰微微一挑,却没有说话。
林佳瑶缓过劲来,激动道:“江爷爷,您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江茂季忍不住打趣笑道:“丫头,你紧张什么,既然是你挑中的人,我自然会上心的,不然我可不好向你外公交代喔。”
江茂季突然想到,宋老以前有一个得意门生也是姓司,后来他的儿子还在他那里呆过三年,估计就是这个小子无疑,也难怪能入了宋老的眼。
林佳瑶紧张的情绪被这样一打趣,顿时变得颇为不好意思,面颊不由红了起来。
苏和靖握着她的手,入手的是一片冰凉,他微微蹙眉,她大概是被江茂季方才一番话给吓坏了:“别担心,季老只是说棘手,并非没有办法治疗,我们先听听季老怎么说。”
林佳瑶勉强对着他笑了笑,看向江爷爷问道:“江爷爷,他……”
江茂季看着她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打断她的话道:“他的病症也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会很严重,只要平日里多注意些避免发作,再配合我的治疗,治愈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只是……”
林佳瑶刚刚放下的心,一瞬间又吊了起来,不由紧张的问道:“只是什么?”
苏和靖握着她的手,微微蹙了蹙眉。
江茂季道:“治疗这样的病症,过程通常会比较痛苦,他可能会受一些罪。”
林佳瑶一听,整个都不好了。
倒是苏和靖淡淡道:“无妨,我一定会配合季老您的治疗。”
不过只是受些罪而已,比起能和她一起白头到老这样的诱、惑,那些只是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他能克服,况且他又不是没有受过罪,单看每一次发作的痛苦,他都能承受,再受罪会比那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