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们摆摆手,“大人客气了,做做饭而已,不辛苦。”
封寒笙对她们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去了位于西侧的茅房。
这边茅房是早先时候就有的,前阵子修整育养院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动,封寒笙过来的时候,刚巧有两个孩子从里面出来,见到他声音响亮的打过招呼之后,相携着离开。
封寒笙捏捏鼻子,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脸都青了,小本本上又记了一条,要让人来收拾一下。
就这样,封寒笙这边转悠转悠,那边看一看,找出了一些问题,只等着明日里招人来处理这些事。
近来很少的与林诗茵分开入睡,封寒笙竟然稍微有些不习惯。躺在铺好的带有特有清香的床上,封寒笙不由自主地想起正怀着孕的小妻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小妻子林诗茵晚上特意抱了修哥儿来一起睡。
要知道,自打章哥儿和修哥儿稍微大点以后,两个孩子都是睡厢房的,在他们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跟父母一起睡过的经历。
修哥儿稳重极了,洗白白之后躺在床上认真的看向林诗茵,“父亲不在,修哥儿陪着母亲。”
林诗茵含笑点头,与修哥儿小声说了会话,到底敌不过身体的劳累慢慢睡着了。
……
翌日,秦王派了陛下当初派来随军的太医,当年曾经参与过天花治疗。老大夫一来就直接接手了所有事,那位昨日请来的医馆老大夫喜滋滋的跟在太医身后打下手,时不时的问一些困扰了许久的问题,得到太医好脾气的回答,当即开心的像个孩子。
天微亮,一夜没睡好的林诗茵派了护卫将给封寒笙等人准备好的早膳送来,白芨也跟过来了,一心想要研究天花病例。
封寒笙瞅他一眼,想了想就随他去了,自己则在用过饭之后翻开王先生回的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找来了一位守在门口的布防兵道:“去府衙请来姬公子。”
等布防兵跑远了,封寒笙再次将目光落在信上,轻声道:“怎堪当大任?”
却说王先生在得知夫人将自己昨夜被逼着写出来的信送到封寒笙那里后,很是震怒!
王夫人却气势一点不落于他,只是说:“天花那等危险,你一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倒是我所谓,但若是传染到我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上当如何?”
王先生气势弱了一分,“那你也不能没经我同意做出这样的事。”
王夫人摆事实讲道理,“你看,教书育人吧,还能培养几个好苗子,与那些个书生都有个师徒情分。在府衙帮着办事吧,也能在那些官吏面前混个脸熟。唯独育养院,全国各地也没有几个地方是重视的,封大人把你派去,你尽心尽力的忙活,却又能有什么收获呢?”
王先生气的嘴唇发抖,“妇人之见!”
王夫人撇他一眼,多年夫妻谁还不了解谁?知道他这是听进心里了,当即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