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封寒笙带着藏宝图去了礼亲王的房间里,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连夜就有三十几个护卫组成的小队,手持礼亲王的令牌骑马冲出苏州城往穹窿山而去。
第二日清晨,林诗茵难得的睡了个懒觉,等她伸着懒腰起来的时候,太阳光都洒进了屋子里。
二翠一直在旁边守着呢,见林诗茵满眼懵懂的看向她,她笑着拿过衣服走上前来,“小姐,芍药姐姐去厨房给您拿早膳了,奴婢先伺候您换衣服?”
林诗茵点了点头,掀开了被子,白嫩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几乎透明,她低头瞅了瞅,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些日子的劳累没有让她那里变瘦。
二翠一脸怔愣的看着林诗茵的动作,忍不住喃喃道:“小姐——”
林诗茵瞅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拿过衣服换上,刚洗了脸净了口,芍药就端着食盒进来了。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您爱吃的鱼丸和西湖醋鱼,都是奴婢看着做好的,热乎着呢!”
林诗茵吸了吸鼻子,果断地坐到了桌子前面,抄起筷子开始就着米饭吃起来。
这一顿饭,她胃口好极了,饭后又用了两块白玉糕,这才摸着自己鼓囊囊的小肚子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
芍药见状,果断地端了山楂酪上来,林诗茵边翻书边吃,没一会就觉得无聊了,果断地起身穿上件外衫,然后就带着丫鬟们往封寒笙和封乐兰所在的院子走去。
封乐兰此时正看着桌子发呆呢,待林诗茵进来了,她才反应过来,“诗茵,你来了。”
林诗茵点点头,一凑过小脑袋,就见那红木桌子上放着一个珍珠挂帘,珍珠都用的极为圆润的粉珍珠,颗颗饱满通透,还都一般大小,看着就值钱。
林诗茵摇了下头,“这么好的珍珠,大小几乎一致,颜色也极为相近,做成一件珍珠衫多好,或者打成两幅头面也不错啊。”
封乐兰跟着惋惜的点头,“可不是嘛!”
话说完,她反应过来了,指着那珍珠挂帘道:“诗茵,这是那位客居的尤姑娘今早亲自送过来的,当时她可热情了,我推拒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收下了。”
说着,她有些发愁的撑着小脸,“这可怎么办呢?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如果再亲自给她送回去,她不会觉得我是在打她的脸吧?”
林诗茵眨了眨眼,想起放在自己箱子里的那一匣子珍珠。心想,难道尤家有做珍珠的生意?寻常人可一下子收集不到这么多大小一致又圆润饱满的上好的珍珠。
她抬手拿过一盏茶抿了一口,待放下茶盏后见封乐兰依旧在轻蹙着眉头发愁,便笑道:“既然给了你就收着,她送来这东西总是有所图的,也是认为你给的起的,等等看看就知道了。”
封乐兰点了点头,但是那小眉毛却皱的更紧了,只奇怪道:“我心里明明想着不收这个东西的呀,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收下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林诗茵却心里有些了然。
这位尤姑娘,当真是有些手段,只看这些日子大伯母都被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就知道了。只要她想,恐怕能讨好任何人。
…
另一边,一大早就送出了一个珍贵的珍珠挂帘的尤玉铃正心情很好的在调香。
她的贴身丫鬟低着头进来,声音细小如蚊吟,“小姐,奴婢去打探了,听说这位封公子乃是探花郎,时任楚州通判,之前在楚州的时候救了礼亲王,然后被礼亲王带上的。”
尤玉铃不耐的抿了下唇,“然后呢,他的身世呢?可有定亲?喜欢什么颜色、什么香味,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这些你都打探到了吗?”
那丫鬟怯生生地低下头,尤玉铃气的将手里的檀香扔到她身上,“木头似的,什么都做不好,若是月白她们还在,我哪需要用你!”
说完,她也没了继续调香的兴致,只喃喃道:“能考中探花,家世就算不好也不会差,而且还救了礼亲王,在礼亲王和皇帝面前都多少会有些香火情。”
想着,她重重的点了下头,瞥了那丫鬟一眼,“别傻愣着了,过来给本小姐换衣裳,去刺史夫人那里。”